什么情况?这人疯了?居然能在皇宫里对一个现任政府公务员行此混账不轨之礼,高干了不起啊,可以随意欺负人啊?好歹她也算是个七品芝麻官,真是没天理。
她的脸被紧压在他炽热的胸膛上,隔着单薄的衣衫也可以感觉到这人心跳如鼓,激动异常,她想要挣扎,他却抱地更紧,嘴里低喃,“我终于找到你了!”
江岚懵了,啥?
这人一定是认错人了,江岚镇定下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背,“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激动。”
男子慢慢松开手,却没有退开,严阵以待,仿佛只要她敢动一下,他就立刻出手。
江岚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尽力后仰离开他远一点,“大人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大人。”
男子狐疑的望着她,从上到下的反复打量,突然很震惊地退开了一步,“你是男人?”
“是。”江岚睁眼说瞎话,意正严词,从来没有这么的肯定。
那人并不死心,他仔细地看着她的脸,然后伸出手在她脸上摸索,沿着脸颊滑到了脖子上,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喉结之上,在判定真假。
江岚忍住不动,他的手很热,手掌宽厚却很粗糙,有细细的薄茧,摩挲在脸上有微微的疼,他的手指停在她脖子细腻的肌肤上,有点痒,使得她瑟缩了一下,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男子看着自己的手,触感非常细腻,男人很少拥有这样的皮肤,但喉结绝对是真的,他皱起了眉头。却不死心,把手掌贴上了她的胸口,仔细地摸索,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布条裹胸的感觉,这么单薄的衣服,骗不了他。
江岚咬牙忍了,奶奶的熊,这是赤/裸/裸的性/骚/扰,就凭他还能发现得了她的女儿身。小西威武,除非他能不要脸到扒了她的裤子,否则他是发现不了的。她科举考试都胜利闯关了,探花郎的名份都定了,还会穿帮在他的手上?只是可惜现在反抗不了,官职肯定没有他大,武功估计也没有他好。而且自己也不敢轻易地动武,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得罪了这人不说,万一那个皇帝心血来潮找个谁给她彻底验一下身,她岂不是要歇菜?忍吧,忍忍就过去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者神龟。
男子放下了手。一脸颓丧失望,仿佛受到了重大打击。
他刚才一个人站在这里很久了,独自看着天边的月亮发呆,突然就听到了脚步声,一个轻快苗条的身影跃入了他的眼帘。他本来没有在意,还很不高兴有人打扰了他的宁静。只是当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时,他真心的感谢上苍,终于把她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找寻了这么久,从北到南,从南疆到皇城。
结果证实原来是一场空。
这人不仅是男人,看他的衣着还是个官,怎么可能是女人?
他抱拳,“失礼了。”不等她回答就立刻转身离开向宴会处走去。
江岚撇了撇嘴,无礼的男人,捡起地上的官帽拍了拍也往回走,估计刘峻也该到了,还是去同流合污安全。
江岚走回宴会点时发现大部分的官员都到了,大部分都在身着绯色和紫色的衣袍。刘峻朝她点了点头,她就坐到他身边的案几边了,他们官职低,所以都在末席。
她刚坐定,司马堇就带着一群盛装女子缓缓而来。
所有人都下跪三呼万岁,江岚低着头偷偷拿眼角的余光撇去,果然是环肥燕瘦,美女如云,衣衫华丽,姹紫嫣红,头上发饰闪亮夺目,差点晃花了她的眼,空气里弥漫起一股香风,让她的鼻子都有点受不了。
“各位爱卿平身。”司马堇挥袖落座,官员们也起身陆续坐了下来。
江岚极快速的扫了一眼,但见司马堇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美人,左边一个年约二十五六,雍容华贵,典雅端庄,不是特别的美貌,却非常有大家风范,衣衫隆重色彩浓厚,该是正宫皇后,右边那位年纪略轻,不会超过二十岁,青春貌美,风姿绰约,该是宠妃。在两位美人下手还坐着几个盛装丽人,温婉妩媚,唯一稍有不同的是皇后身边的女子,年约十七八岁,容貌有点像司马堇,肤色苍白,眼睛狭长,嘴唇很薄,削肩长腰,有一种柔柳扶风的美,她没有疏高髻,半头青丝披散在肩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神掠过时有一种和柔弱外表不符的凌厉之气。
不知道这位是谁?江岚转过眼不再偷窥皇帝的女眷,这可是要砍头的。她收回视线时发现刚才那个紫袍青年正坐在第一排最接近皇帝的位置,果然是身居高位,她很庆幸,刚才忍耐下来没有得罪他。那人身形挺拔 ,坐在那里稳如泰山,比众人高出一截。江岚把眼睛盯在了案几上,身子缩在刘峻后面,还是要低调,要隐藏,她其实一直是很心虚的。
司马堇扫了一眼下手的官员,然后眼睛停留在紫袍青年上。
“严爱卿一路辛苦,南疆平稳,爱卿功不可没。”司马堇颔首。
紫袍男子站起身下跪,“严湛本分而已,皇上过奖了。”
司马堇哈哈大笑,看了一眼皇后身边的女子说:“严老将军身体抱恙,爱卿这次就不要马上回南疆了,留在上京尽尽孝心吧。”
那年轻女子盯着自下跪的男子,脸上浮现出笑容来,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红晕,眼睛里波光流转,温柔欢喜。
皇后斜睨了她一眼,轻轻一笑。
严湛叩首,“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