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越害怕。眼底的神色越是平静罢了。
左孆知道颜玉害怕,虽然颜玉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来,但她就是觉得此刻的颜玉心底很恐惧。往颜玉身边凑了凑,她大不了颜玉两岁,却比颜玉高出来一个头,这般一挡,眼前再没有凃三寡妇的尸体晃悠。
凃老族长尴尬的干咳两声,连续投来的几道视线,教他不得不厚着脸皮解释起来:“是个不守妇道的媳妇子,做的丑事被人撞破后。害怕被族里责罚,投井自尽了……”
没有人接话,凃三寡妇的死体任由俩捕快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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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围在大门外的一大群好事者。没一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既然向娘子表明了愿意教捕快们盘查的意向的,他们大多人都认为还是有意料不到的大戏可看。毕竟大家族里的一些弯弯绕绕的事,不像他们脑中想象的那般简单。
他们怎么看颜玉都不是个像说假话的小姐,又有两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前来帮衬着。他们都知道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尊严和规矩,不能因一些人或事坏了他们的尊严和规矩!因而,向娘子既引来大批的捕快,就不是空穴来风了……
不过眼下的两方人,他们都不肯相信。
其实他们相信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态将会如何发展。
静了半响。捕头得了老管家的示意,手一挥,挤在院子里的捕快得了捕头的令。燃起手中的火把,秩序分明的朝院子里的个个房间速速奔去;捕头又朝门外招了招手,不多时,围观的好事者里走出来意个专门收女性身体的婆子来。
凃二见捕快们举着火把在各个房间里翻箱倒柜的身影,已顾不得什么大小姐。贵公子了,急忙拦跑去离他最近的屋子里拦下里边毁坏力极大的俩个捕快。
可惜他人又瘦又不年轻,哪里是身强力壮年轻尤为的俩个捕快的对手。来回仅过了半招,凃二就被俩捕快合理,扔了出来;那俩捕快做这扔人的事似乎习以为常了,说以扔的特别有技巧,在真相还没出来之前,他们可不能无故得罪了人,那可是犯忌讳的。
俩捕快自认为他们这把人扔得技巧可言,可凃二并不这般认为,不为其他,只为他受伤的屁*股。他呲牙咧嘴的疼了一阵子,刚准备放声哀嚎,却闻见好事者倒吸凉气的声音。
急忙向向娘子看去,只见向娘子怀里,袖子里的金银珠宝“哗哗!”掉落了一地,为之对应是好事者更为受惊的吸气声。
颜玉大惊失色瞪着散了一地的金银珠宝,老半天才表情愣愣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向娘子,深吸一口气,似受了打击一般的质问道:“你……是你,是你做的?”
向娘子还未来得及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就听得凃二大声喊冤:“不!东西不可能在我娘子身上,我明明当给汪掌柜了……怎么可能在她身上?”
凃二语气里又是肯定又是质问,话里的意思却是不言可喻的。
可他还没认清事实,一手撑着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指着向娘子无厘头的嚎道:“臭婆娘,难不成你跟汪掌柜有一腿,要不这东西怎在你身上!”
向娘子被凃二半点不讲究的思维给唬懵了。
有比她更冤的人么?她是被凃二这厮胁迫去偷东西,可刚回来就被污是偷跑回来的,回来后发现相公与弟妹有奸情不说,还明珠暗投了,之后怀里莫名其妙多出了前几天她交给凃二的“赃物”;“赃物”的来的莫名其妙,一句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凃二就在这个当口给她玩反水了……
不说向娘子,就说颜玉,颜玉也被凃二这般一闹腾,给奇的瞪大了双眼。
不过她懂得利用时机,不动声色的又瞟了洒了一地的金银珠宝,随后视线移向向娘子,盯着她不放,语气颇带恳求:“既是你偷了府邸的东西,那就把我外主母送我的长命锁还我罢,今天让你给长命锁换了只盒子,你也知道的,然后怎么也找不着了……”
说着她偷偷凑近向娘子,以只向娘子能听见的音量威胁向娘子。
“听说你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的……女儿在夫家得力,儿子也上书塾了,先生也夸他是可塑之才……说起来你也是个有福气的;若肯安分的在我身边待着,我虽不待见你,也会看在主母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了,只是你为何不知谨慎本分,硬要消耗这深泽的福气呢?”
“来你们凃家的路上,我就听说你有个特别中意的侄儿,是个名偷儿……你不把我的长命锁交出来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与你耗,你那四个孩子我暂时也会让他们安安全全的,只怕你那侄儿,会因你的犹豫不决……蹲监狱了。”
她微微垂着头,面上背着光,众人看不到她嘴皮子的挪动,眼中有的只是颜玉的恳求、向娘子的长时间的考虑。
众人还没想着这里边还套有这么一层,一时屏息不语,想看向娘子如何分辨。
向娘子突然朝颜玉跪地:“大小姐饶命,大小姐明察,是老夫人支使奴婢做的,不关奴婢的事阿……”
颜玉理了理衣裳,突然厉声道:“够了!”明显要动怒的状态。
南门赢及时制止了她嗓子眼里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帮着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