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南门赢来了一趟。
百里如玉就缠着他要鹦鹉。
南门赢瞅了一眼颜玉。见她的心思并不放在鹦鹉上面,悄悄松了口气。倒不是怕颜玉当着百里如玉的面拆他的台,而是怕颜玉投过来的“眼神”,让百里如玉起疑心。
若是让百里如玉知道,她的鹦鹉是他偷走的,那她得闹翻天。
“表妹阿。你不知道,那只鹦鹉多难得!估计仅此一只了,你怎么就给弄丢了呢?白白浪费了我好些银子!”说着满眼的看着百里如玉。
百里如玉却气呼呼的对着他:“我给弄丢了?我每天看着它,怎么可能弄丢!准是有人偷了!”说着瞟了眼一旁的颜玉。
南门赢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颜玉在优哉游哉的喝着祁门丁香露,抿了抿唇:“表妹。你说是谁偷了?”
说起这个,百里如玉更气:“还能是谁。外贼哪能偷只鹦鹉,那还不贻笑大方,肯定是家贼!”说着,见颜玉一点反应也没有,面上气的红润润的。
不用想,肯定是颜玉这个家贼。否则谁敢偷她的宝贝鹦鹉,那只鹦鹉只不过说了些难听的话给她听,她就惦记上了自个的鹦鹉。真是小心眼。
南门赢却一点也没有做贼心虚的表现,而是为百里如玉明目张胆的指着颜玉抱不屈,颜玉这时候没准不知在哪神游呢,她根本听不到这难听的话,更注意不到百里如玉时不时投过去的鄙视的眼神。
那鹦鹉是他偷的,百里如玉却无赖颜玉,颜玉像是要偷他的东西的人么?真是可笑至极!
是以,他很不高兴道:“表妹,开口要慎重,凡事讲究的不过一个证据。”他神色高傲的看着她,眼底亦是有浓浓的鄙夷之色。
百里如玉听出来了他在为颜玉打抱不平,可见颜玉一句话也没说,以为她是做贼心虚,不敢她对质,是以态度更嚣张了:“证据?我又不是衙门里的捕快,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可是动机,却有些……”
南门赢嘴角撅着一丝笑容,视线瞟向颜玉,见其任然沉浸在自个的思绪中,又移向百里如玉:“愿闻其详!”
百里如玉听他这般问,自然不肯放过得来不易的机会:“表哥一定知道那鹦鹉很乖巧,嘴又甜,可是不知为何,一碰到姐姐,就开始胡说了……不知是不是……可是那只是只畜生,难不成要和畜生计较不成,表哥你说可是?”
百里如玉明目张胆的在骂颜玉畜生了。
南门赢脸色一沉:“表妹,这是做妹妹该对姐姐说的话么?”
面上南门赢的沉声质问,百里如玉慌了神,委屈的开了口:“我我……我只不过舍不得我的鹦鹉而已。”
颜玉总算在百里如玉委屈声中回过神来,来回在南门赢和百里如玉之间扫视,半响才出声问道:“怎了?”接收到百里如玉埋怨的眼神,她更是云里雾里。
南门赢总算是生气了,能把他惹生气的人,真的不多:“你方才还说,那只鹦鹉只不过一只畜生而已,那么,是畜生重要,还是姐妹情谊重要?你姐姐见你喜欢鹦鹉,就把那只原本属于她的鹦鹉让给了你,你不感激,反而教那畜生说些她不待见的话,那畜生知道什么,定是要人教才开口说话的,没想到你是那种人,若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鹦鹉送你!眼下偷着了,更好!”
颜玉傻眼。南门赢骂起人来,她可是领教过的,这还是最温和的骂法,却把百里如玉骂得抹泪拂袖而去。
她皱眉看着南门赢:“什么事值得这样激动!”
南门赢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却也不解释:“早看她不顺眼了。”
颜玉笑着抿了口茶,她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方才南门赢骂百里如玉的那些话儿,她还是听的得清清楚楚的,心底有些感动,更有些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