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颜玉也会大大的褒奖百里阮玉,因为她能认同百里阮玉的话儿,完全是跟在颜玉身后学来的,不想颜玉这时候跟她唱反调,心底有了一闪而过的错愕。
错愕之后,点头认同颜玉的话儿,好像方才点头认同百里阮玉的话儿的并不是她自个一般:“妹妹,姐姐说的事,有什么是跟咱们不能说的,莫要外道了才是。”
百里阮玉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语气依旧冷然,半客套半应付的谦虚道:“两位姐姐说得极是,妹妹受教了。”
颜玉见百里阮玉实在不想和她与百里如玉同流合污,也绝对她当观众比较好,也就不在拉她进局,百里如玉自然乐得如此。
颜玉笑看着百里如玉,问:“妹妹开个话题可好。”
颜玉把话语权让给了百里如玉,百里如玉一点也不客气的接了,她笑眯眯道:“姐姐可知道最近儿我在学习什么呢?”
颜玉摇头,她的确不知百里如玉最近在学习什么,不过百里如玉学什么都有天赋,学什么都快,教养婆子的课程那,她都不敢托大;因为她毕竟多了四年的经验,若从头开始,她一定不是百里如玉的对手。
百里如玉的眼睛弯得更漂亮,瓷声道:“母亲与姨娘说了陆夫人喜欢打牌,最近应拉着我学习。”
颜玉也弯了弯眼:“妹妹学得如何?”
“一开始还不是很顺手,后来慢慢适应了。”百里如玉疑惑的看着颜玉,很奇怪颜玉的态度——不久前,颜玉还在她面前扭捏的红着脸,意思是柳钟铭和她的关系微妙……眼下怎么一点儿也不在意了,她认为她说的够刻骨了,颜玉没理由听不明白。
百里阮玉老神在在的看着戏,对颜玉把柳钟铭送给百里如玉这一茬越发肯定。
可颜玉还在模棱两可的回着百里如玉的话:“妹妹真厉害,这方面我就手生得很,跟着舅母学了两把,还认不清牌,哎哎……不说这个了,怪羞人的!”怪叫两声后,拿着帕子捂着翘起的唇角,在旁人眼底,这就实实在在成了害羞的模样,这副姿态,这些话儿,让百里如玉不要多想都不可能。
百里阮玉眼睛盯着颜玉,表露咋舌之态,却暗地里拍手叫好:这出戏,精彩纷呈呐!
百里如玉果然想歪了,因为颜玉的语气和神态,无一都是羞于言表的状态;而柳府只承诺她一个小妾的位置,眼下颜玉的这副神态,任随都会往她是柳钟铭正经的夫人身份上想。
想着想着,连脸色扭曲了也不知,更不知,在她脸色扭曲后,颜玉脸上的笑容丁点变化都没有。
百里阮玉看得惊心,有些不忍心百里如玉卡误区里,下意识想要提醒百里如玉,但接收到颜玉投过来的视线,神色不由得一顿,立刻清醒过来。
心底警示起来:她是旁观者,不是当局者。
颜玉自顾说着:“说起来,舅舅却是个极爱茶的人,与咱们姑父有着共同的爱好,但家中却不如姑父有那样多的收藏品。今年他生辰的时候,我送他两块茶饼,就是从姑父手中讨来的,姑父还道,等他生辰之时,要我送他四块茶饼呢……我哪来的四块茶饼送他……”说完又自顾笑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四块茶饼里暗藏的乐趣,还是百里如玉越来越扭曲的脸色。
此时的百里如玉似乎忘了,柳氏一直强调的,颜玉不会与百里如玉俩人都下嫁给柳钟铭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