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笑得看上去有些可恶,至少柳钟铭是这么认为的。
他自然听清楚了她话里的意思。
感觉头痛欲裂,脑子快胀开。
他说得实在都是实在话,苍天作证!若不是他父母硬逼着他与她周旋,他能这般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不放?他能这般用心设计于她?他能非她不娶?他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世人都知娶妻娶贤。
而在她身上。他看不到半点贤意,美貌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他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才偏要赖上她!
郎无情,妾无意,这种情况下,他疯了才会把她和他绑在一起。
不,他疯了也不会把她和他绑在一起的。
可是她不信哪,虽然他父母逼迫他非她不娶,只是她也不会认为他非她不娶吧……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愿意娶百里如玉为妻。而不动她半根汗毛,但……可能么?
他父母以未来家主继承者之位威逼他娶她。
必须只能娶她。
只能娶她。
若是不是这家主继承者的身份不能失,她以为他愿意娶她!?
不得不说。此时的柳钟铭心里烦透了!
手上的疼痛没有消减的状态,有的只是愈演愈烈的疼痛。
他觉得他的双手就要断了,可是他的手连稍微红一点的迹象都没有,他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他都怀疑。这份子疼痛是不是他想象出来的了!
这些念头只是在他心底掠过了一遍,也就是瞬间的事,只见他嘴皮子动了动:“表妹的意思是,我必须把如儿娶回柳府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琢磨着,总算开口了。
颜玉怔怔的看着他,认真的点头。
他只有这么做。她才能安心不是!
这两只可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就能引起爆炸;她可不想把他们提心吊胆的放在身边,让自个随时可能收伤害。
她只有和这两只隔得远远的。才不能祸及自身是也不是!
所以远远的隔离他们,是多么明智的决定阿!
“我做不到!”柳钟铭沉声说。
颜玉先是一怔,很快就缓过来了,也是,这么容易就谈妥当了。那柳钟铭和百里如玉这两只,就不用她这般烦心了。
她笑了笑:“眼下做不到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急;过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做到的,而且是——心甘情愿。”她说着说着就笑出声来,笑声如铃,随着她走远的步子,渐渐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柳钟铭看着颜玉离去的背影,眼露复杂之意,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他以为至少她还会在这里与他磨合一番;面色不停的变化,活像不停的在换着面具,教人琢磨不定。
心底却还是心跳如打鼓,那“砰砰砰”的声音,他毫不怀疑身边的陆珍也听到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很不安。
颜玉离去时的背影,她离去时的笑意,颜玉留下的话等等,都让他感到不安。
没有别的情绪,只是不安。
那不安的情绪,好像要在骨子里根深蒂固一般;一开始是很淡的,后来却越来越浓,甚至了晚儿个,他发觉自个深受颜玉的茶毒——睡不着!
颜玉那句“我会让你做到的,而却是——心甘情愿”也渐渐浮现在他耳边,很奇妙的感觉,因为竟好情人之间的喃喃自语。
心甘情愿么?
如果心甘情愿,他到要感谢她了不是!
和衣起身,在冷清的夜色里,显得很是突兀。
过了很久,他都没有感觉到冷,身上也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
明明四肢都开始冰冷了,他却是感觉不到冷意,因为他这会子的思维根本不在此处,至于在什么地方,就不是旁人去轻而易举便能得知的了。
同样,他也没感觉到,床边正站着一面色扭曲了的黑衣人。
很容易发现的,但他就是没发现!
柳钟铭床边站着的,并不是旁人,而是今儿个在聚香楼誓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南门赢。
南门赢扯着嘴角,他轻而易举的进了柳府,又轻而易举的进了柳钟铭的东厢房,更是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柳钟铭的床前。
可是,他刚走进柳钟铭的床头没多久,就看到了柳钟铭和衣起身。
这么说罢。他没把柳钟铭吓着,柳钟铭却把他吓了一跳!
南门赢看着柳钟铭,想着这厮大半夜的天寒地冻的,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身来,究竟想什么呢,难不成他有抗冷的体质,南门赢不由得华华丽丽的囧了。
是的,此时的他格外郁闷,那股子郁闷没来由的直冲脑门,他如何也控制不住此时的情绪。
不过很快。他就做好了要好好捉弄一下柳钟铭的心理准备。
怎能光只是他一人郁闷,而柳钟铭却神游不轻!
不公平。
为了公平起见,他袖子一甩。豁然帐帘滚动,很快就有邪风呼啸之音伴在耳畔,听上去万分诡异。
可连自个身体都冻得冰冷的柳钟铭连寒冷都没察觉到,如何能感觉到这怪异的阴风一阵?
见柳钟铭无动于衷,不得不说。南门赢更加郁闷了。
摇头甩掉心底郁闷的感觉,他记得颜玉回府之际,让他查一个红楼消失,眼角一点红痣的姑娘。
这太容易不过了,可柳钟铭好半天没有动静,也很奇怪不是。
柳钟铭看上去很奇怪。
行为也很奇怪。
他为何不提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