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帐还没算呢,这一世他竟然敢这般嚣张的算计与她。
这柳钟铭算不算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
脸色豁地一沉,面上冰冷一片,语气也硬邦邦的:“柳表哥,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甭管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她今个儿要他吓得落泪!
柳钟铭面色突然僵硬起来,他有些受不了颜玉突然寒着脸面对他,换句话说,颜玉从没寒着脸对着他过,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颜玉。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颜玉,她真么说变就变?
颜玉见他依旧没什么表示,道:“柳表哥看来是不想解除误会了?”她把这误会两字咬得特别重,柳钟铭觉得,她可以把那两字咬成碎渣。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颜玉,一股难言的感觉从心底腾升出来:“颜玉。若是你愿意,我……是愿意娶你为妻的。”说着,看颜玉的眼神有些忐忑。同时心底也送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话也不是这么难开口。
南门赢身子动了动,眨眼睛就来到柳钟铭面前,他手提着柳钟铭的衣领,把柳钟铭的身子提离了地。
眼神阴郁无比。又有咬牙切齿的愤怒:“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他能断他一只胳膊!
娶颜玉很为难么,为何柳钟铭说这话时,表现的这般为难;为难也就罢了,为何要让他看到?竟然他看到了。还袖手旁观么?!
柳钟铭脸色立即变了,并不是他的身子被南门赢如提只鸡一般提起来变了脸色,而是他看到南门赢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他的脸色才变了的。
没错,却是杀意。
他完全可以确定他没有看错。
事实上,他应该庆幸他没有看错,因为南门赢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顶级杀手,若真惹得他不快了。杀个柳钟铭这样的人物,而却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是轻而易举的事。
柳钟铭蠕了蠕嘴皮子,嘴里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对于南门赢的伸手,不得不说,他畏惧了。
他从没想过南门赢有这么好的身手,好到他意想不到,好到令他恐惧,令他畏惧!
即使他南门赢名声在外,即使南门赢是闲云道长的门外弟子,他从来都是把南门赢放在和他一条起跑线上的,因为同是四大家族里的人,他没理由高看南门赢。
他甚至觉得他的身份比南门赢的,更为优越一些,因为他是柳府的长子,将来也就是柳府正中的继承者,没理由被南门赢比下去了;而南门府的继承者,怎么排都轮不到南门赢。
他把南门赢同他放到一条起跑线上,是因为他与南门赢的年纪相当……有时候他还觉把自个和南门赢放到一条起跑线上,得有些为难呢。
可是今儿个南门赢突然展现出来的气势,他心底没来由的一寒!
那种杀人只需动动手的气势,那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感觉,那他若是再敢肖想颜玉的话,不介意扭断一只胳膊的眼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唯我独尊的气息,他一点都干涉不得,一点都不知从哪里干涉。
无从下手,这就是他与他之间的差距么?
颜玉脸色冰冷却消失不见,连忙快步过去解围:“南门哥哥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都不值当!”说着瞟了柳钟铭一眼,“柳大表哥,你是不是闲得慌?舅父若知道你闲得慌,会不会让你离开京城,去管理别的地方的差事,比如说去一趟祁州也不错阿,可以顺带着看一看老情人,多逍遥快活。”
“我听说,蔡姑娘回祁州就定亲了,南门哥哥,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她歪着头问南门赢。
南门赢放下柳钟铭,不知从哪掏出一张帕子,抹了把手;嫌弃的看了柳钟铭,丝毫不掩饰,朝颜玉点头,眼底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是,蔡姑娘定亲了,按时间来算算,眼下怕是快成亲了……”
柳钟铭傻眼,并不是为蔡薇姑娘要成亲的消息傻眼,而是被颜玉的行为弄得傻眼。
他先是受了一阵惊吓,然后就是颜玉来解围,可受惊吓的是他,她安慰的却是南门赢!
然后还被她奚落……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种缓不过气想就此倒下的感觉。
只是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脆弱不堪一击,而是依然好生生的站在颜玉和南门赢面前,面色扭曲不定。
他不明白颜玉为何突然提到了蔡薇姑娘,比起这个。他更震惊的是颜玉是如何知道蔡薇姑娘的,不过见她和南门赢的关系这般好,南门赢又时常往谨亲王府跑,她好像与谨亲王也有点交情,随即释然。
不过经她这般一提起蔡薇姑娘,他却觉得前途突然一片光明起来。
颜玉这个样子……这么关注他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在吃醋?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脸色也瞬间光明了起来,令人看上去,喜气洋洋?
颜玉眼里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着柳钟铭从担心受怕到愁眉苦脸到喜气洋洋的一系列变化,真心表示不理解。
从担心受怕到愁眉苦脸她可以理解,担心受怕源于南门赢突然的发作。愁眉苦脸是一个过渡的时期,但从愁眉苦脸转到喜气洋洋,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是值得他在此刻高兴的。
她想不到,却不妨碍柳钟铭把想到的对她说出来,他笑盈盈的。脸上可以掐出一朵花来:“不想表妹这么关注与我,并没放心,你若是同意嫁给我,我定会好好待你的!”他拍着胸脯保证,完全忽略了一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