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再笑嘻嘻的添了一句:“再说说你们几个擅长什么,小姐我好做适当的合理安排。”
老夫人和柳氏拨出来的丫头,和颜玉的都是相仿的年纪,十三十四岁大,大概是秉着同龄人能打成一片的想法,才如此做的。
左边的一个比较稳重的丫头上前两步,撩开衣裙双膝跪地朝颜玉扣头:“奴婢贤止,年十三,会武,擅药理;贤止见过大小姐。”
“奴婢贤欢,年十三,会武,擅梳理各式发髻;贤欢见过大小姐。”第二个叩头见礼的。
“奴婢贤叶,年十三,会武,擅沏茶;贤叶见过大小姐。”第三个叩头见礼的。
“奴婢凭儿,年十四,擅理钱财;凭儿见过大小姐。”第四个叩头见礼的。
颜玉视线放在凭儿身上,凭儿是个内敛的丫头,相貌秀气,一双杏核眼,看上去灵气十足。估计是柳氏拨给她的丫头了,她指着凭儿:“以后你就叫贤凭了。”她坐在小榻上风轻云淡的说着话,心里却倒吸一口凉气,老夫人真舍得下血本!送来三个,三个都是会武的丫头……
柳氏听到老夫人送来的三个丫头都是会武的,挤了挤眉,却没有说什么。
那被颜玉改了名的贤凭又朝她扣了头:“贤凭谢大小姐赐名!”
与柳氏说了会话,颜玉见天色将晚便告别了柳氏,柳氏知道颜玉平常这会子要去準月和沽月的院子里转转,也不留她用膳,任她离去了。
“夫人,您为何跟小姐提三丫的事……”等颜玉带着一群丫头离开,娟娘子一面收拾颜玉用过的茶盅和装点心的碟盘,一面不解的问柳氏。
柳氏把自个的茶盅也推了推。示意娟娘子收走,等娟娘子以为柳氏不会为她解惑时,柳氏才不着痕迹的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丫头疑心重,我再瞒着,也是枉然。”
娟娘子皱眉把柳氏的茶盅收到托盘了,手有些抖:“您的意思是,大小姐怀疑对三丫……”
柳氏的双眼有些迷离:“说不上来,看她的样子不像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经意的神色,又让我觉得她已经猜出来了……”迷离的眼瞬间清明。“老夫人给她安排的三个丫头的功夫如何。”
“算不上好,却绝对有谣妹一半的功夫。”娟娘子神色严肃道,“依它们手头上的功夫的气息来看。应该不是师承同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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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带着几个丫头回了媞汀院,没去準月、沽月的院子里,因为身后的四个丫头,她必须妥善处理,才能安心睡着。
只是眼下她实在是饿得慌。便忙着吩咐左孆摆饭。
等饭菜上了桌,饿虎扑食般大干一场后,颜玉才觉得缓过神来了。
有些腻味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不再想胡乱猜测三丫的身亡,于柳氏有什么干系。
扫到了四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也看到了左孆和纤意见怪不怪的表情。她知道自个的饿虎扑食的行为又不由自主的漏出来了。
自嘲了一下,本来还想着给新来的丫头一个中规中矩的大小姐的模样,没想到给一顿晚膳破坏了……
失策失策!
不由得露出小虎牙。朝她们天真一笑,努力挽回一番,不想左孆和纤意的反应是恶寒,四贤的反应却像是惹到了恶魔的小鬼一般,贤凭的精神状态还好些。其他三人却是底下头,不敢看她。
颜玉被她们的态度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得委屈的与餐桌上的剩菜干瞪眼。
颜玉不知,她笑的时候,露出来的小虎牙反射着异样的寒光,而老夫人拨过来的三个都是会武的丫头,敏感度自然比贤凭强,而且不只是强上一倍,有些害怕是很正常的事。
寂静无声,半响颜玉抬头,表情竟闲情逸致起来,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们是祖母和母亲赏给我的,我院子里头的丫头少有不麻烦少事,将来这院子就要麻烦照顾了。”
四人齐齐福礼道“不敢当”,她们听得出来,她们眼下的主子还有后话,也就只规矩的应一声。
颜玉笑了,起身用手忖着下巴,围着她们四个转了一圈,她们这般乖巧,甚至乖巧得有些任人宰割的味道,算不算得上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上一世老夫人拨给她的两个丫头,都是在心里看不上她这个大小姐的,初来媞汀院就出了不少岔子。
这一世的三贤,却是没有看不起她这个老夫人眼里骄纵的大小姐,相反此时的她们眼神里,有着深深的忌惮。
很好!
不怕他们小瞧她,就怕她们忌惮她,那对付起来才更难——可也更有趣不是!
颜玉笑的更加天真:“方才听你们说了各自的特长,我便在想,究竟给你们安排怎样的差事才恰当;不过你们从前在哪当差,是什么品级,眼下在我的媞汀院都要作废了,你们可有意见?”
“没有。”整齐的回答。
颜玉得到想要的答案,立即眉开眼笑:“那好,那好!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却好在万事讲究公平,也不包庇谁,也不偏袒谁。”她举起手头上的独特的红木牌雕,一手捏了捏嗓子,咳嗽两声后才道:“我先安排你们在我院子里三等的丫头,俩人一组;白天守着媞汀院,晚上留两个为我守夜,你们的伙食暂且按照一等丫头来算,月钱依旧按照二等丫头来算,省得祖母、母亲说我亏待你们了。”
“谢小姐。”四贤齐齐道谢。
颜玉不在意的摆手:“谁做的好,月尾可一拿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