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喜欢这个,要多少钱?”张鹤龄指着那个小弓,小刀,小剑询问老人家。
“娃儿都要么?都要的话二十钱。”老人伸出两个指头。
“二十钱啊?”摸了摸自己小荷包里的五文钱,又看了看摆放着的物品,张鹤龄眉头紧皱,“爷爷,那只要这把小弓呢?”
“十钱。”老人伸出了一个指头。
“这个好贵啊,比那两个都贵,爷爷能不能便宜点?”张鹤龄放软了声音,央求老人。看到老人摇头,不禁耷拉下了肩膀。
“老人家,这些东西我都要了。”一个低哑的声音在二人头上响起,听到来人的声音,张延龄猛然抬头,随即呆住。
“好嘞,老头给你包起来。”得到递过来的一钱银子,老人家笑的满脸皱纹都堆在一起了,拿来一根绳子,将摊位上的所有木制品都穿了起来,递了过去。
朱佑樘接过,轻笑一声,右手在张延龄的眼前晃了晃,“延龄,回神了,没见过我不成?”
眼珠子跟随眼前的手来回摆动,耳中听到戏谑,张延龄终于回神,飞快起身一把扑了过去,抱住了朱佑樘的腰。
“佑哥哥,你来啦,我好想你哦!”说着小脸还在腰间蹭了蹭。
“嗯,我也想你们。”将东西交给身后的秦罗,朱佑樘不停抚摸着张鹤龄的发顶。
抬起头,小脸上已是换成了委屈,“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
“哥哥有些事情耽误了,你看,我处理完了不是赶紧就来了么?瑗姐姐呢?还有鹤龄,云姨和峦叔呢?”
退出怀抱,张延龄向着旁边的人群指了指,“喏,姐姐和哥哥在那里,娘亲和爹爹去别的地方了,姐姐说这样的日子最适合他们过二人世界了。”
朱佑樘失笑,瑗姐姐总是会有些惊人言论,也只有她会在这么说自己父母吧。
牵起张延龄的小手,朱佑樘笑的惬意,“走,我们去找他们。”
找到一个人群中的空隙,三人挤到了圈子的中央,只见张鹤龄对着一个花灯苦思冥想,摊主的面上悲喜交集,一旁的张瑗抱着几个花灯,百无聊赖的站着发呆。
挣脱朱佑樘的手,张延龄向着姐姐冲了过去,“姐姐,姐姐,你看谁来了了?”阻止了张瑗的神游。
听到声音,张瑗木木的扭头,先是看到了一脸兴奋的幼弟,视踏步而来线缓缓上移,就看到了踏步而来的朱佑樘。
等到笑意盈盈的人来到身边,张瑗终是醒神,“阿······你怎么来了?”想要开口叫阿福,可是想起来他已经是太子了,生生的转了过来。
“今天没什么事情,所以我就出来了,去家里的时候看到门锁了,想着你们会来这里,所以就赶过来了。”
将张瑗手中的花灯齐齐接过,交给秦罗,朱佑樘很自然的牵起了张瑗的手。
“哦,原来如此,对了,让你拿的纸带来了没?”没有在意,张瑗转而想起了之前自己的交待。
“带来了,这次的量可以用好久了。”立在张瑗身侧,朱佑樘望着前方的张鹤龄回答。
“那就好,反正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耸了耸肩,张瑗对于要求人家带东西毫无愧疚,看的一旁的秦罗眉眼微挑,不是你的你用着当然不心疼了,当着朱佑樘的面却不敢表露。
“你说,那个谜鹤龄能猜中不?”看着之前很快就猜出谜底的弟弟面对这个谜却是好久都没有结果,张瑗不禁蹙眉。
“姐,放心了,他一定能猜中的。”一旁玩耍着木弓的张延龄说的斩钉截铁。
“瑗姐姐莫急,这题不难,相信鹤龄肯定可以的。”朱佑樘握了握张瑗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知道答案了?算了,不管了,我是猜不出来。”张瑗轻轻摇头,待看到朱佑樘散落的发丝,一把将他拉到身前,弄的朱佑樘莫名其妙。
“稍微蹲下点,看你的发髻都散成什么样了。”说着就将朱佑樘发顶的簪子抽出,小手及时接住了柔软漆黑的青丝。
了解到张瑗想要做什么,朱佑樘定定的半蹲了身子,感受着张瑗柔软的指腹拂过发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温柔的为自己梳发。
须臾,一声“好了”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朱佑樘,他有些留恋的起身面对着张瑗,看见她正要把一把梳子塞进怀里。
“瑗姐姐,这不是云姨最喜欢的那把梳子么?”朱佑樘拦住了她的动作,拿过梳子仔细打量,可不就是云姨最喜欢的那把寒梅木梳。
“嘘,你可不要告诉娘亲哦,我今日偷偷带出来的,晚上就放回去了,你看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么?”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一脸神秘。
朱佑樘浅笑,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即握着张瑗的手齐齐看着中央的张鹤龄。
“小哥,想的怎么样了?要是猜不中,你之前赢走的可都得还回来哦?”摊位上的周大看着已经思考多时的张鹤龄,本来如丧考妣的脸,此刻却有了隐隐笑意。
话刚说完,就看到张鹤龄眼前一亮,灿笑着上前,踮着脚够着花灯,将上面的三张纸给撕了下来,拿着花灯就走。
笑意来不及展现,周大此刻是真的心在滴血啊。
人群中传来阵阵私语,“哎,你说这谜底是什么啊?那娃儿什么也没说拿着就走了,那摊主也不追,怎么回事?
身边的人也是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