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汀,走,去宗人府!”
“皇后娘娘。您看这事”
王皇后抬手止住无忧的话,蹙眉思量半晌,方才吩咐:“你去,叫萧济过来!”
担忧的看她一眼,无忧方才出门吩咐。
少顷,拎着药箱的萧济急匆匆赶来,不待脚步沾地就被黄皇后一声令下,只朝宗人府走去。
打发走来人。青矜的脸色立即垮了下来。
竟然是她下的毒么?
之前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原来就是应了这件事?
唉!她早料到这女子会闯祸,如今,可不就是滔天大祸?
焦急的来屋中来回踱步,青矜在纠结,是否要将这消息告诉文华殿的朱祐樘。
说了。怕他冲动,不说,这又如何瞒得住?
正在焦急的时候。李屏云掀帘进入。
“姑姑,奴婢听闻抓到了那个下毒的人,是安澜么?”
“去去去,你管这些做甚?”青矜不耐烦的冲她喝了一句,随即就往外走。
“我出去一趟,你自安生点!”
待到青矜的身影消失,李屏云慢悠悠的掀帘而出,望着天边西斜的骄阳,仰首闭目感受着无比的炙热,眼眶微湿。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你说什么?”噔噔噔后退几步。朱祐樘一副见鬼的模样,瞪着眼前的青矜。
“殿下。姑娘已经被宗人府收押,来时的路上,奴婢听说陛下,太后和各宫娘娘都已往宗人府去了,说是要亲自审问。”
青矜言罢,望着双眼无神的朱祐樘。低声劝道:“殿下,奴婢知您关心姑娘,可这事情太大,您可一定要冷静啊!”
半晌过后,朱祐樘方才垂下眸子,平静无波的声音随之响起:“何伴当,你密切关注宗人府那边的动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向我汇报。”
何鼎应了一声,叫来秦罗吩咐几声,秦罗飞快去了。
重新进殿,朱祐樘和刘健,谢迁请罪,依旧是那副沉稳模样。
“快走!”
伴着差役的呵斥,张初仪脚步踉跄,好容易站稳身子,又一个推搡,她险些跌倒。
“快走!陛下亲自审问,你可真是有福分啊!”差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身边有闷笑紧跟着响起。
张初仪不为所动。
她被待到宗人府,不过片刻,就有人扒了她的宫服釵环,若不是还没有过堂,她只怕早就穿了囚衣。
无视几人的嗤笑,她一步步的朝大殿走去。
朱见深看着殿中满满当当的人,不止各宫妃都在场,就连太后和往日足不出户的皇后都赶来,这还是他头一糟见到。
当他听到是安澜下毒的时候,脑海中里就浮现出那个有暇的身影,她身为杬哥儿的贴身侍女,倒是有那个机会下毒。
只是,她为何要自毁前程呢?
就在朱见深沉思的时候,外面一声唱和:“安澜待到!”
殿中人无不沉默敛神。
消瘦的白色身影踏入大殿,垂首叩拜:“奴婢安澜,拜见陛下,拜见太后,拜见各宫娘娘。”
“安澜!你可知罪?”朱见深怒斥一声,无尽的威压瞬间散发,大殿中鸦雀无声。
以额触地的张初仪缓缓起身,眼眸半敛,神色沉着:“回陛下,奴婢不知身犯何罪。”
“不知?说!是不是你给四皇子下的毒?”不待朱见深发话,万贵妃柳眉倒竖,怒喝出声。
张初仪眉目不动,径自向朱见深叩首:“陛下,四皇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一身都系在四皇子身上,试问奴婢给四皇子下毒,不是自掘坟墓么?”
诸人无不为之一愣。
说的也是,四皇子可是最得宠的皇子,跟在他身边,地位不知好了多少,怎么会有人自寻死路?
众人心中无不转着这个念头,目光些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