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仪苦笑一下,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番,期间,竹泠的神色迅速变换,到她说完,竟是完全呆住。
“你你你日后可怎么办?”
摇摇头,张初仪低声道,“还能怎么办,我只管做本分事就好,其他的,由他去罢。”
说补上心中是羡慕还是怜悯更多些,竹泠又劝了两句,方才洗漱之后睡下,一夜自此无话。
到得第二日,张初仪早早的就起床,自己收拾了伤口,然后和刚醒来的竹泠交代一声,来到了朱祐杬的寝殿。
先是和门外守门的内侍打了招呼,问了他们伺候朱祐杬宫人的所在地之后,顺着他们的指路,来到了寝殿后面的房间前。
路遇一个正端着水盆的双环髻宫人,张初仪问她是否伺候瑶芳,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又问瑶芳起了没,却是等着她去送水,见状,张初仪不好直接求见,就在门外静静候着。
少时,身后的门应声而开,一个水红色的身影迈步而出。
“奴婢安澜,见过瑶芳姐姐。”
高挑的身形高出张初仪近一个头,只见她轻蔑的瞥一眼,语调轻扬,“你就是那个手段高明的安澜?”
袖中的手轻动,张初仪敛眉,“奴婢正是安澜,还请姐姐日后多指教。”
冷哼一声,瑶芳兀自抬脚往外走,远远的传来她不客气的声音,“快跟上!”
张初仪立即跟上。
不多时,来到朱祐杬寝殿,只见瑶芳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另一个女子见是她,开门让其进入。
张初仪就要跟进,却被女子拦住了去路,“你且在此候着。”语中满是不耐烦,还有丝丝的嫌弃。
低声领命,张初仪望了望紧闭的门,暗自叹息。
大早上的就来下马威,她们当真看的起她!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闻得殿门有响动,张初仪立即恭敬垂首,看着殿门缓缓开启,一身锦衣的朱祐杬率先出了来。
“奴婢安澜拜见四皇子,四皇子早安。”
忽听得有人行礼,朱祐杬望江过去,立即睁大了眼。
“安澜,你怎在此?”
听着朱祐杬语中的惊喜,一旁的瑶芳眼神微闪。
“回四皇子,娘娘吩咐奴婢从今日起就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女,奴婢因而在此。”
自己的目的终于达成,朱祐杬的小脸上立即笑开了花,然只一瞬间就消失了踪影,“你怎么受伤了?”
摸了摸发顶包扎的结带,张初仪尴尬的道,“昨晚夜黑,奴婢不小心磕着了硬物,这才受了伤。”
“哦,可看了太医?”他好容易才将他给弄到身边,可别像之前的岩桂一样,才几天就没了踪影,朱祐杬异常关切的道,
张初仪心底翻个白眼,到底是被呵宠长大的孩子,何曾知道她们没资格就医?不过,他能这么关心,倒也让她心中微暖。
“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奴婢谢四皇子关怀。”张初仪浅笑回答。
“嗯,那就好。好了,你跟着我去向母妃请安吧。”点点头,朱祐杬吩咐一声,直接就走。
张初仪向瑶芳微微屈膝,悄无生息的跟在了朱祐杬的身边,并着高伯达,几人朝宸妃的寝殿远去了。
须臾,几人到得寝殿,朱祐杬知道父皇不在,并未经过通报,就直接往里闯,瑶芳紧紧跟随。
张初仪不知该不该进去,正在殿外踟蹰,就听到朱祐杬的声音传来,“安澜,你怎么不进来?”
压下心底的些微不安,张初仪整理了神色,方才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