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子,既然已经说定,我这就回去,试着联系我那位朋友,我们就先告辞了。”
被压的透不过气来,张初仪不得不提出告辞,言罢,孙大娘亦是站了起来。
“既如此,有劳了。镜海,送一送客人。”
张镜海对父亲一礼过后,来到两人身边。抱拳,“大娘,小姐,镜海这里多谢了。”
此时此刻,孙大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看了几眼,终是转身告辞。
匆匆的回到了家,孙大娘坐在榻上怔怔出神,不知想着什么。
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的手边,张初仪静静的陪坐在一边,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本以为是要和自己说话。张初仪立即抬起头,却发现,孙大娘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就听孙大娘继续说道,“丫头,你可有把握让那个什么大人出手相助?”
将热茶放进孙大娘的手中,张初仪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大娘。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总归要试上一试。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唉,谁说不是呢!平日里我瞧着小葵很是活泼可爱,没想到胆子这么大,敢独自一人留书出走,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看这情况,小葵的出走,竟还是因着自家儿子,孙大娘这心里的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大娘,小葵很经常来家里么?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虽然张初仪对于男女之事仍旧懵懂,可是从小葵的字里行间,她却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小葵对明中的情意,而她这般决绝的为爱出走,更是震撼了她,是以,她迫切的想要深刻了解这个有情有义,坚强执着的女孩子。
“小葵啊,大娘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次,大郎和同僚们喝酒,老晚了才回来,就是那个镜海给背回来的。虽然叫门的是个男子的声音,可是,开门的时候,却是一个提着灯笼的女孩子,笑着说他们把醉鬼给送回来了。那晚的夜晚很黑,我看着这个态度大方,笑的很好看的女孩子,只觉得她的身边好像染上了一层的光,让我看着一眼就欢喜,迎着他们进了门。”
“那个时候,你整日里往隔壁跑,很少在家,而她每次来的时候,你早就出了门,所以你们竟是一次都没碰见过,后来,你又去了辽北,就更没见过了。”
“之后的两年里,因着大郎和镜海的关系越来越好,小葵也就经常过来,鹤龄和延龄也很喜欢她,最爱围着她听她将那些番邦,外地的故事,还缠着她教他们那些番邦的话,那个时候,你不在家,因着她在,这家里倒也没那么冷清了,我本来还以为她只是喜欢来玩耍,却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回事,丫头,你说,这这可叫什么事啊!”
孙大娘说完,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而张初仪听到她经常不在家的时候,已经是愧疚泛起,如今身边再也没有了弟弟们的欢笑声,亦是红了眼眶。
“大娘,小葵是好姑娘,她肯定会没事的,我这就去找人,看能不能联系上阿樘。”
不等孙大娘反应,就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才走一步,就看到晓岚掀帘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的模样。
“姑娘,放才有人敲门,说是他家主人交给你的东西,我问是谁的时候,那人只说姑娘知道,就跑了。”
说着,将信封交给了她,张初仪不明所以,谨慎的查看了外观之后,才将信纸掏了出来。
会是谁?
第十八章 各自努力
展开信纸,张初仪垂眸细看。
“有女安澜,成化十二年入宫,现年双十,因初入宫犯错,被贬至安乐堂,今蒙上垂怜,免其罪责”
初时,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封信的内容就是一个简短的简历,到底是谁会给她这么一封莫名奇妙的信呢?
直至信封末尾,她才瞬间明了。
“望君谨记,静待入宫时机。”
原来是要她用这个身份入宫么?
明白之后,张初仪又反复看了几次,照信中所说。她要顶替的这名女子,个性沉默不,些微怯懦。
祸从口出的道理,张初仪如何不知?既然这女子不多话,倒也是个不错的掩护。
不过她心中仍是有些困惑,这个安澜是确有其人呢,还是一个捏造的身份?
不及她想明白,旁边的孙大娘看她这般谨慎的模样,语中的担忧颇为明显,“丫头。这到底是谁给你送的信哪?”
将信阖上,张初仪安慰着神情焦急的孙大娘,“大娘。您别担心,是那件事有眉目了。”
哪件事有眉目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只把孙大娘给弄糊涂了。
看她懵懂的神色,张初仪开口解释,“大娘。就是我要进宫的那件事情。”
“这么快?”
“嗯,我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有眉目了,只是进宫的时间还没有确定。”
虽然欣喜这么快就有了答复,只是这不定的时间,却让她有些担忧,若是时间耽搁的久了。只怕夜长梦多。
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不显,张初仪扶着孙大娘坐下。语气轻柔,“大娘,您别担心,想来他必会安排妥当的,今儿您也累了。先休息会儿,晚膳好了我再叫您。”
有千言万语想要嘱咐她。终究只化为一句。
孙大娘语重心长的道,“丫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