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晓溪的身上吐了一口血,张瑗笑的肆意,“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眼中的恼怒一闪而过,晓溪敛了嘴角,吐出的字,含着紧绷的压抑,“这个呢,叫做七日决,是一种剧毒的毒药,它会让你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痛起来,先是左腿,然后是右腿,接着是左臂,右臂,最后是你的头颅,片刻不得停歇,如果七日后还没有解药,必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你要不要试试呢?”
迎接她的仍是一脸鄙视,晓溪登时二话不说,近前,掐着张瑗的两颊,迫其张口,将药丸扔了进去,随即阖上她的双唇,逼着张瑗咽了下去。
退后一步,轻轻拍了拍手,晓溪欣赏着张瑗涨红的脸庞,轻笑道:“好好享受你接下来的时日吧,什么时候求饶,什么时候给你解药。”
说完眼神示意晓岚,转身往上走去,晓岚明了,立即跟上。
看着她们前后出了门,张瑗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她缩起腿,身子躬成虾米状,咬牙抵挡着越来越浓烈的痛楚。
也不知道康容有没有回到家,这么长时日了,凭着她的聪敏,应该已经回到家人身边了吧?
想起那段时日和她的相处,张瑗浅笑,不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她低呼出声。
待痛楚稍淡,她将身子调整到疼痛最小的幅度,臻首贴着地面,脑中一片空白,眼中没有焦距,无神的盯着虚空一点,眨也不眨。
杨安安停笔。再一次抬眸,看了看最前面空荡荡的位子,离那晚她们三人出去见识,已经过了六五天,这五天,金媛就好似蒸发了一般,一点踪影不见。
询问樊灵,她只是无言的叹气,面上混和着不解,心疼。还有隐含的愧疚,却什么都不说。
再问楚秀菲,她却是一脸的惊惧。敷衍了她几句就走,好似身后有什么恶鬼追赶她一般。
而窈娘的神色亦是一日比一日阴沉,偶尔还有几丝可惜,狠决闪过。
有次逮住楚秀菲再问的时候,被路过的晓溪瞪了一眼。语含警告的训了一通,说不关她的事,让她少操心。
此后,她再未问过,只暗地里注意着,看能否有丁点的有用信息。
三心两意的完成了师傅的作业。她教上去之后,疾步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当时分房屋的时候,因着她是最后一个。就被单独分到了一间屋子,此时,她关上门,拿出张瑗写给她的册子,仔细浏览。
由于她学的慢。有很多都跟不上师傅的教导,是以进度异常缓慢。同来的那些人当中,她不止一次的听到,她们背地里的嘲笑讥讽。
想起自己的目的,她想了良久,楚秀菲虽说也聪明,可总是不经意的透出几丝傲慢,樊灵倒是温婉许多,可是和目中无人,情绪外露的张瑗相比,她宁愿向张瑗求教。
是以她才有那般举动,本想只要张瑗能够教导自己几分就成,可是谁曾想,自她答应了之后,竟赶了这两本册子出来。
当她拿到册子的时候,看着张瑗通红的眼眶,她心头震动,待翻开了这册子,好似拨云见日,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上面罗列着师傅们讲课的各种要点,还详细写着一些学习方法,是她生平从未见过的,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每一张纸,翻到最后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大字。
她不解的看向张瑗,问她这是什么意思,还记得她当时揉了揉额头之后,耷拉着自己的眉角,张着嘴,让她再看图上的字,问,像不像。
她反复看了几遍,只觉越来越像,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自己,那个字念囧,是一个表情符号,就是人很郁闷,很无语的意思。
想要再问她,她从哪里知晓的,就听到晓溪来传话,让她们好好准备晚上的表演,她伸了个懒腰之后,让自己好好的看上面的东西,还让自己活学活用,不要被它绊住了,随即背对着自己挥了挥手,脚步轻快的离去了。
握着手中的册子,她似乎看到,那明亮的未来正离自己越来越近,而那个潇洒的身影却愈来愈远,一远一近,来回交错,恍的她分不清虚实。
当晚,她如饥似渴的阅读着册子上的知识,有些是师傅讲过的,有些却是师傅没有说到的,屋中的烛火燃了一夜。
等到她将书册上的东西全部看完的时候,刚抬头,就看到天色已经灰蒙蒙的微亮,她始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有向她道谢。
来不及梳洗,就往她的屋子跑去,却只看到了孤身的樊灵,问她张瑗在哪里,她却不答,打发了自己回来。
当时她只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也就没有在意,反正有的是时间向她道谢,可是连续几天都没有看到人影,她才慌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阖上了册子,将其放好,杨安安起身出门,向着樊灵的屋子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中有一声惊叫传来,瞬间消失不见,她赶紧退后几步,隐藏在了屋前的迎春花架下,须臾,就看到晓溪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手中不知拎着什么,忿忿的走了。
紧跟着一脸凄然愧疚的樊灵跟了出来,望了四周一番就赶紧将门关上。
从未见过晓溪这般神色,杨安安看着她即将拐过屋角,立即抬步,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她这么愤怒。
不敢跟的太近,杨安安一边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