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正是蔚蓝的,远方山脉起伏,风儿似乎从天际吹来,在树林与草丛之间哗哗作响。已经是午后时光了,风拂过了阿宸的脸庞发间。
阳光变得更加慵懒起来,这一人一蛇默然相对,没有人说话。
小青看着面前的阿宸,她青色的眼眸里不停闪烁着什么,似悲伤,又似迷茫。
小青怔了一下,望着阿宸的眼里满含温柔的怜悯:“主人,您又想起了从前的事吗?”
阿宸抬头望了小青一眼,不懂它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更奇怪它说出这样的话,一愣:“什么从前的事?”
小青幽幽叹了口气,却没有接话的意思。
阿宸感觉到小青今天的表现非常异常,不由奇怪道:“喂,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半句不说了?”
小青突然僵住了一般,半晌,神情落寞,扭头跳进了草丛里,终归是什么也没有说。
只留下阿宸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跳远的背影,心神恍惚。
过了很久,阿宸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扒开自己的胸口,默默看去,阳光下,那白皙柔嫩的左胸上,青冥石如透明的玉石一般闪烁着光泽。
只是从那最深处,虽然不明显,却依稀可以看见隐隐的不自然淡青色,像是细微的血管分布在肌肉纹理的深处。
落日夕阳,远远挂在天边,在高大险峻、连绵起伏的一道道山脉背后,将残余的温暖洒向天香山。
面对那看上去无穷无尽的高耸群山与广阔大地,阿宸仿佛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蝼蚁,仰望着天地间巨大的存在,看着那天边残阳,一点一点落在无垠的群山后头,天色缓缓黯淡。
时光飞逝,旭日西沉,光阴不在。
谈吐呼吸间,星辰流转中,还有谁能胜的过时光?
“【金香堂】金?p座下弟子萧靖、云端,拜见木师叔!”
【木香堂】中,木长风坐在上位,其余弟子都排在旁边,殿中两个白衣人,也就是云端和另一个名叫萧靖的俊逸青年,正向木长风见礼。
阿宸站在弟子最末,色眯眯地看着殿中的云端。
十年不见,云端长得更美了。
他那头黑墨似的发丝在空中随意飘散,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光滑又富有弹力,让人看着就想扑上去掐一掐,黑水晶一样的深邃双眸,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
微风吹来,他已经拔高的身上似乎还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
要说十年前,云端长的是美,可就是因为太漂亮了,让他看起来总像个女孩子,再加上体弱多病,总是一副阴柔的样子最强弃少。
十年后,他的容颜改变并不大,并不会让人有“小时候一朵花,长大一坨屎”或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诸如此类的想法,依然美貌如斯。
唯一的改变就是气质,从阴柔转变成了俊逸,纵然他只有十八岁,可从挺拔的身姿,刚毅的脸庞,深邃迷人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他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正男中的正男,估计还是处男。
就在阿宸无限意yin云端的时候,云端也转过头来看向阿宸,两人目光相接,云端微微一笑,阿宸心头顿时一阵冲动,恨不得将云端就地正法。
木长风的目光在萧靖身上转了转,又瞄了瞄云端,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他见这二人丰神俊朗,身姿挺拔,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这两人的资质修为均在自己座下弟子之上。
萧靖自是不用说了,在天香宗年轻一代的弟子中他早已久负盛名。
倒是年纪轻轻的云端,从刚才他的呼吸气度,木长风便知道他至少已修到了剑武境高段以上,以云端入门不过十年多的时间,这份资质当真惊人。
想到这里,木长风下意识地看向站在最末端的阿宸,两相比较,木长风不由得心情大坏,冷冷对着二人道:“你师父让你们来做什么?”
萧靖拱手:“禀木师叔,家师受掌门所托,着手打理一月后的【六堂会武】大试诸般事宜。因为有少许变动,故特命我与云师弟一同前来通报。”
木长风哼了一声,翻着白眼将云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客气的说:“你师父是故意想向我示威的吧!”
萧靖与云端脸色都是一变。
萧靖年纪较大,听师父说过木长风爱面子,度量不大,他在心中打量一番,拱手微笑:“木师叔真会开玩笑,我们同属天香宗,木师叔又德高望重,家师绝无任何不敬之意。”
木长风脸色阴沉,丝毫不见好转,倒是最靠近他的廖璇看场面有些尴尬,在旁边打趣:“呵呵,师父您不要和师兄们说笑了,您看把萧师兄和云师兄吓的……”
廖璇的声音又清又脆,仿佛银铃一般,萧靖和云端都忍不住朝她望了一眼。
但见廖璇肌肤若雪,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明眸亮如秋水,胸脯丰满,腰肢细软……整个人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无处不在散发着诱人的迷香,都不觉有点心动。
木长风哼了一声,对萧靖说:“你刚才说有变动,是怎么回事?”
萧靖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廖璇的身上转过来:“回禀木师叔,事情是这样的,往年【六堂会武】,天香宗诸堂各出五人,抽签对决,胜者进阶,如此六轮,最后胜者即为天香宗年轻一代的翘楚,能得各位师长悉心栽培。”
木长风又重重的哼了一声,仿佛很不屑知道。
廖璇抿嘴一笑,风姿楚约:“呀,萧师兄,说起来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