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和廖凡走到的门口,早有殷勤的姑娘上前来拉人超级战皇。今晚的也格外热闹,楼上楼下全都是人。
阿宸和廖凡身上都被淋得半湿,李老鸨见着阿宸跟见着活宝似的,乐的合不拢嘴,照例就要亮开嗓门大叫。
幸好阿宸抢先拦住了:“李妈妈,先找间屋子给我们换衣裳,我身边的这位哥哥是头一回来,怕生。”
李老鸨打量了一下廖凡的穿着打扮,她那双势利眼睛一瞧见廖凡身上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就乐得直眯起来:“当然当然,两位小公子这边请。”
上楼梯的时候,阿宸问李老鸨:“嘉丽呢?”
“适才有位客人来了,所以嘉丽去弹曲了。”
阿宸觉得很稀罕,依着上次嘉丽害相思病的样子,以阿宸跟她的交情,都只弹了两首曲子,神色间还是无精打采。
嘉丽不仅是这西域的的花魁,便在整个天朝的总教坊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寻常的有钱人她都不假辞色,连阿宸上次带景煜这个美男子来,她都没半分放在心上。
所以阿宸不由得好奇:“是哪位贵客,有这样的能耐?”
“还有哪位?”李老鸨眉开眼笑:“就是上次来的那位贵客,让我们嘉丽惦记了好一阵子,这次可又来了。”
“哦?”阿宸的好奇心被大大地勾起来,便缠着李老鸨要去瞧瞧。
李老鸨显得很为难:“这个……客人在贵宾间里喝酒……总不能坏了规矩……”
阿宸软硬兼施了半晌,李老鸨仍旧不松口。
李老鸨在这里做生意不是一日两日,想来断不肯坏了名头。
阿宸不再缠李老鸨,决定靠自己的方法浑水摸鱼。
李老鸨一看阿宸不再为难她,态度就殷勤多了,将两人推进一间比较华丽的屋子里,又送上两套西域特有的男子胡服,吩咐两个俏丽丫鬟替两人换衣,自己则出去备酒宴去了。
阿宸生怕自己的性别露馅,所以等李老鸨一走,就把那两个俏丽丫鬟轰了出去,自己动手换下了湿衣服。
廖凡低声问阿宸:“你等会打算怎么办?”
阿宸一边脱衣服,一边歪着头傻笑:“什么怎么办?”
“别装傻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去瞧瞧那个什么贵客!”
“那当然!嘉丽可是我的好朋友,万一她被坏男人骗了怎么办?我一定要去瞧一瞧!”
廖凡哼了一声:“你懂得什么男人的好坏?”
“怎么不懂?我可懂啦!”阿宸指着他的鼻子,哼哼唧唧:“别欺负我不懂!像你这样的人,就是坏男人!”
廖凡的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那谁是好男人?”
当然像景煜那样的男人就是好男人,人长的那么好看,吹箫也吹的很好听。
像云端那样的当然也是好男人,他虽然不能言语,可他漂亮的眼睛会说话,让人喜让人忧,一颦一笑都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哪里像廖凡,整天穿着个破蓝袍子,摸鸡捣蛋的,到哪都遭人嫌。
不过如果阿宸抬出景煜和云端来,廖凡一定会跟她继续斗嘴,所以阿宸灵机一动:“像师父那样的男人,就是好男人狂蟒之灾。”
廖凡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好像一口气憋不过来,可是他总不能说他自己的师父不是好男人,所以他终于闭嘴了,没跟阿宸继续吵下去。
阿宸带他出了屋子,轻车熟路地穿过走廊,瞧着四下无人,就将他迅速拉进另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里没有点灯,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阿宸摸索着飞快地反拴上门,然后就去摸廖凡的胸口。
廖凡被阿宸回身这么一抱,不由得身子一僵,但并没有推开阿宸,反倒任凭她摸来摸去。
可是阿宸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他终于忍不住问阿宸:“你要干什么?”
“嘘!你不是带了火石吗?拿出来用一用。”
廖凡将火石掏出来重重的塞到阿宸手里,似乎在生气似的,不过他整日和阿宸闹脾气,阿宸也并不放在心上。
阿宸撅起小嘴吹燃了火石,点上桌上的蜡烛:“我要乔装改扮一下,去瞧瞧嘉丽的贵客。”
“我也要去!”
阿宸打开箱笼,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廖凡说:“你不能去!”
“凭什么你可以去,却不让我去!”
阿宸把胭脂水粉统统取出来搁在桌子上,然后笑眯眯地对他说:“我打算扮成女人去,你能去吗?”
廖凡果然吃瘪了,可是正当阿宸得意洋洋坐下来对镜梳妆的时候,廖凡突然说了一句话:“我也扮成女人去!”
阿宸“咣当”一声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我的屁股哟,哎呀,疼啊……”直到廖凡把阿宸拉起来的时候,阿宸的屁股还疼得一抽一抽的。
廖凡说的很坚决:“反正我要和你一块儿。”
阿宸无语望苍天:“我是去看那个男人,你去干什么啊?”
“你不是说那个嘉丽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很有西域风情吗?”
阿宸怄死了,阿宸简直要吐血了,她从前只晓得廖凡是色鬼,没想到他竟然色到这个地步,为了瞧一瞧花魁嘉丽,竟然肯下这样的决心,不惜扮作女人。
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阿宸瞪了他一眼:“那好,过来!”
“干嘛?”
阿宸看到镜中的自己笑得好狰狞:“当然是替你好好……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