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反应也就慢了些,哪里是弟妹说的那样不尊主子的,许是方才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呢,呆会大夫来了记得给弟妹把个脉,没得吓出什么症来就不好了。”

一句话既是给两个丫头解了困,又转弯抹角的骂了二太太有病,流云红棉自是听出来了,低着头忍着笑,而二太太却是气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了。二夫人那是关心她呢,又没直言她有病,二太太想发作偏生又发作不得,只是一口气顶在喉咙上,下不去,也出不来,很是不舒坦。

“娘,妹妹说得对,主子受了伤,这两个丫头定也是吓着了,就是我瞧见那盆子血水心也突突的跳着,何况是她们两个呢,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她们计较,看喻歆要紧。”大夫人也在一旁劝着。

老太君低睑瞄了眼那两盆血水,不自然的用绣帕捂着鼻下,但脸色是缓了不少,便道:“下去吧!”

流云红棉如如获大卸,连忙磕头谢恩,一人端着一个盆子就要离开。二太太才受了气,哪里肯这般容易放过她们,在红棉在身边经过时,故意拿脚去绊她。红棉哪里想得到二太太竟会耍这种阴招,整个人就像失了重心般往前倾,而流云正走在自己前头,她一扑流云也站不稳,双双倒在地上,二人倒作一团,水也倒了满地,湿了一身。

其他人均吓了一大跳,二太太自是乐见于此,第一个跳出来责难:“真是两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子,老太君不过训你们两句罢了,两个小鸡肠肚子的蹄子还记恨在心,还有胆子报复来了,老太君要是被吓出个好歹来你们十条贱命也赔不上。来人,把这两个没规没矩的贱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叶子言和喻歆出来时正好赶上这一出,喻歆眯着眼睛看着二太太,眸里闪着愤怒的火苗子。这个二太太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管大房的事不够,还在她屋子里打她的人?当他们死了吗?

喻歆假意咳嗽了两声引起她们的注意,让叶子言挽扶着,虚弱的委身要行礼,二夫人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心就揪成一团,还哪里舍得她拖着病行礼的,连忙上前去扶她,道:“你怎么出来了?言儿,你媳妇身上还有伤,你怎的由得她?”

喻歆勾了勾唇,虚弱地笑着,道:“喻歆是新妇,自当在长辈身边侍奉,不过一点小伤,哪里这么金贵,就是受伤,规矩也不可废。”说着又边咳嗽边给老太君行礼问安。

二夫人看着就心疼,对二太太更是怨恨,若不是她大吵大闹的,能扰到喻歆休养,非要拖着伤出来问安?二夫人瞪了二太太一眼,后者却是一脸得意的模样,眉头扬起似是在挑衅。

喻歆心里冷笑着,面上却是做出惭愧的样子,道:“奶奶,都是喻歆的错,平日里太宠着她们了,今日才惊到奶奶。拖下去,一人打十大板。”

方才二太太唤人的时候没人敢上前,已是气得二太太一肚子气的了,谁料喻歆直接将杖法减半,只打十大板,最气的是那些婆子听了喻歆的命令后马上就拖了人下去,这不是摆明着不将她放在眼里么。

不过她也不想想,这里可是听雨轩,这院子的主子是叶子言和喻歆,那些婆子也是极有眼色的,自然不会越过叶子言和喻歆去的。

叶子言扫二太太一眼,来了句:“让笪文来打,狠狠的打,失了规矩还吓到老太君,不打落一层皮不准停。”屋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笪文的实力她们可是有目共睹的,一杖下去不皮开肉绽才怪。若不是叶子言和笪文,她们早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还哪有机会在这里刁难人。

这也正是叶子言的目的,用笪文来堵住她们的嘴的同时提醒她们能活现在,乃是他们的功劳。同时也做一场戏给她们看,要是让婆子动手,十大板下去还真说不定会掉一层皮,笪文可是他的人,喻歆又如此重视这几个丫头,能真打下去才怪。喻歆在心里偷笑,睃叶子言一眼,这丫的真是够腹黑的。

这句话对老太君可是很受用的,这说明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都很重视她,也很给她面子,脸色也不再冰冷,看喻歆的眼神就和缓了许多,也关心了几句。

就在此时,春兰来禀大夫到了,一屋子的女眷,自然是要回避的,叶子涵叶子凝慕馨儿她们都去了侧房,而老太君和几位夫人陪着喻歆进了里屋,叶子言自然是跟随左右的。

一般来说,女子问诊多以手腕上搭一块帕子即可,但叶子言坚持不肯,放下纱蔓,让喻歆坐在里头,拿来一根红绳一端系在喻歆手腕上,另一端交给大夫。老太君他们不知叶子言玩什么把戏,但悬丝诊脉也是有的,而二太太瞧见不禁凝了眼,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大夫倒也没说什么,掀袍一坐便认真的诊起脉来,那大夫一手摞着胡子慢悠悠的诊着,好半晌才诊好,二夫人急问道:“大夫,诊得如何?”

大夫拱了拱手道:“失血过多,身子虚弱,应多补多养,切忌操劳,其他无碍。”言简意赅,倒是让二夫人彻底放下心来,连忙谢过大夫。

那边二太太不可置信地插话:“不可能吧,大夫可有仔细诊过?当真没有其他病?”

那大夫听了随即冷哼一声:“老夫行医数十栽,还从未错断过一人,这位夫人既然不相信老夫,便另请高明罢。”说着就要甩袖而去,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呢。不过也难怪人家发怒,吃饭的手艺被质疑,任谁心里都不舒服,更何况是清高如厮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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