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打磨的异常锋利,拒没有光线,依然可以感觉到剑刃之上流转着的阴森白光,长剑利落的挥出,辗转出璀璨惊悚的光,杀人对于她而言从来不是陌生的课题,这样的一个世界,不是人死就是我亡。
雪白的长剑准确无误的刺入了敌人的心脏,连挣扎的机会都没给对方留下,身子直挺挺的朝着后面摔去,周围的士兵见状,一群人又攻了过来,看着地下的死尸,羽凉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愧疚,只能迅速抽回自己的剑,朝着其他攻来的士兵重重砍去。
围攻的人也同样是大吃一惊,这个看似柔弱美艳的女人,每一招都是狠绝到了极点,招招直刺他们要害,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她的剑下!
众人按照羽凉之前的部署,五万大军将北冥楚昊的兵马故意一块块的分散,虽然人数上还有一些差距,但应对起来却轻巧了许多。
厮杀声仍旧不停的持续着,几道惨白的闪电打了下来,划破了黑暗的夜空,顿时如白昼般明亮,看着眼前的场景,羽凉有些惊骇。
原本干燥的黄土地上,染上了一片片鲜红的血迹,又被瓢泼大雨浸湿,然后随着水流冲散,像是一条条血红小蛇,蜿蜒的向前蠕动着,狰狞可怕。
战争,真的很可怕,很残忍。
拒今夜的雨下得很大,却浇不散空气中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有北冥楚昊的兵马,也有她的兄弟,衬着光亮她能清晰的看到,有些还没断气的士兵被不断奔跑的战马活活踩死,眼里那种害怕和绝望。让人觉得心头一滞。
北冥楚昊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冲出了刚刚的包围,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手下死去,沉稳的眸子染上了血的猩红重生纣王玩转封神。
“大家都向一起靠拢,围成一圈,不要分散兵力!”北冥楚昊朝着被团团围困住的士兵大喊出声,皇甫洺风是打算用分散战术,将他们的战斗力一点点的削弱,然后逐个歼灭!
奋战中的士兵得到命令后,纷纷逃脱对方的纠缠。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了一起,几万人围成一个巨大的椭圆,原本已经变弱的攻击力顿时强了好几倍。羽凉的人马本来就不多,虽然顺势将他们团团围住,却很难再占到什么优势。
皇甫洺风骑着黑色的战马,身上洁白的长袍早已经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健硕的身躯勾勒的更加彪悍勇猛,手中的长剑如同他此时的表情,霸道而冰冷,手腕随意翻转,挽出许多剑花,让黑暗的夜空多了几道清冷凌厉的白光。
剑花所到之处。哀嚎声不断响起,顿时死伤无数,身下的骏马似乎也变得兴奋起来。大声嘶叫一声之后抬起健壮的前蹄,再狠狠的落下,再次围上来的人有不少被马蹄所伤,躺在地上一片哀嚎。
而另一边的沈沉,骨节分明的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却像是被无形的剑气所围绕,比刀剑还要锋利上几分。一身白袍也已经湿透,头发贴在头额上,雨水顺着有型的脸庞滑落,拒看似狼狈,却无损他的光华,坠落的雨水飘飘然落在他身上,朦胧梦幻,不断变换的招式快如天边闪电,根本看不出何时出手,对面的敌军便倒下了一片。
漫长的厮杀让所有人红了眼,叫喊声也越来越响亮,沈沉身下的白马身上已经染上了血渍,羽凉虽然心狠,但是她真的对这些士兵们比较心软,因为,这些人同自己有什么冤仇呢?只是因为自己帮着皇甫洺风,就要杀这么多人吗?
她多么希望战斗赶紧结束,因此,她下手也越来越慢,越来越软。
北冥楚昊的人马像是找到了攻破口,几个士兵朝着羽凉攻来。
“扑哧”一声,羽凉握紧手中的剑奋力一击,快速划过来者的咽喉,斩断了一旁的动脉,喷洒而出的鲜血溅了羽凉一脸,腥腻的感觉让她险些吐了出来,伸手抹去脸上粘稠的鲜血,感觉周围的血腥味更加浓烈刺鼻。
羽凉抹去鲜血的同时,另一个飞奔而来的士兵,举起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朝着她的肩膀刺去,这一剑足以要了她的命!
“王妃,当心!”不远处的沈沉看到这一幕,一向温和的眸子变得急切而冰冷,大喊出声,白色的身形快速变换,强大的内力灌注在坠落的雨滴之上,滴滴雨滴化作利剑,朝着攻过来的士兵射去。
皇甫洺风也跟着回眸,冰冷的眸子充满了焦急,右手的长剑打横挥出,斩断了身边敌人刺过来的长剑,左手袖子里一条银色的长鞭嗖的一声甩出,像是一条迅猛刚劲的银蛇,鞭子的尾端快速缠绕住羽凉盈盈一握的腰身,皇甫洺风用力一拽,羽凉整个人便落在了他的怀里!
“笨女人,让你躲在我后面你是聋了?刚刚怎么不躲!”皇甫洺风收回鞭子,眸子里的焦急还没有退去,呼出来的气息灼热,愤怒的眸子蹬着羽凉冷声说完,将左手拽着的缰绳赛到羽凉手中,右手持剑,空出来的左手自然的环上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以一种保护的姿势圈在了怀里。,随手挥出的剑气将刚刚刺向羽凉的利剑震断,一掌拍在了对方的胸口,被击中的士兵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朝着远处摔去。
羽凉抬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背后就是他坚实有力的胸膛,第一次觉得皇甫洺风的胸是这么宽广,她娇小的身子像是被整个嵌进去了一般,窝在他的怀里,温暖而踏实。
羽凉看了眼满地的死尸,眼里像是进了沙子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