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回到雅兰院的时候,胤正在书房指导弘历书法听说自己额娘回来了,弘历苦瓜脸一乐,扔下狼毫便朝宛如跑去,留下脸色难看的胤。
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迹,胤叹口气,其实以弘历的年纪写出如此苍劲有力的书法已经很难得了,即便是挑剔如他对此也很满意,他只是看不惯弘历的浮躁和顽劣,希望他可以通过练字锤炼心境,只是弘历虽聪慧但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许是自己的要求太严厉了吧,随即摇摇头,也出了书房,只是刚踏出屋门,便看两个包子到一左一右将自己的小爱人夹在中间,眼睛微眯,“苏培盛,将两位阿哥带下去”然后温柔的看着宛如道:“丫头,你刚回来,可是累了?”
宛如笑着看向胤,“没事,我不累。”也就回钮祜禄府坐坐而已,以她的修为哪里谈得上累?她哪里那样娇气!
“额娘,我给你沏茶!”弘包子无视胤的命令,瞪了眼苏培盛,捧着茶盏递给宛如,弘历则是笑眯眯的站在椅后给宛如捏着肩膀,“额娘,舒服不舒服?这是我特意跟着红焰学的,以后儿子有空就帮你捏捏。”说着挑衅般的朝着胤扬扬下巴。
胤眼眸幽暗,瞥了眼苏培盛,苏培盛下意识的缩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虽然他那滚球般的身体很难让人无视,肥嘟嘟的脸上满是幽怨,呜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乖·额良的宝贝长大了呢?”宛如左手拍着弘历的小手,右手揉揉弘西瓜瓤似的头顶,明眸里是轻柔的水泽,有欣慰,有满足,还有一抹隐晦的坚毅和果决,这样的幸福生活她来守护,她不许也绝不容忍他人来破坏。
一直留意宛如的胤总觉得自己小爱人的眼里似乎有着什么,但是太快没能抓住·幽邃的眼眸闪烁了一下,随即归于平静,“丫头,老太太的身体如何了?”
“没有性命之忧,都是年纪大引起的一些毛病,神智有些迷糊,只要静养慢慢就会好,不过身体会大不如从前。”宛如将茶盏放下,轻声问道:“你今个怎么没去户部,不是在草拟税制改革的事吗?”
“大致的方案我已经拟好·这方面老九在行,早朝时皇阿玛也命他参与此事,我也就趁此休憩休憩。”胤平淡的说着,只是眼底的别扭还是被宛如扑捉到,暗道,胤不会是一直在等她吧?再瞧到弘历和弘在一旁挤眉弄眼,嘴角勾了勾,“哦,对了,回来时路过药膳堂·我便顺道去看了看,带和水果沙拉,还有椰汁红豆糕。”
子眼睛一亮,彩荷连忙将蟹黄包之类的吃食拿出来,弘历直奔红豆糕,弘却是乐呵呵的吃着蟹黄包,见此,胤皱皱眉头子,萌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姐·王爷,宫里的李公公来了·看着挺着急的,似是有急事要见小姐!”
李公公!胤和宛如对视一眼·他来会是什么事?旋即,胤道:“快请李公公进来!”
没一会儿,便见李德全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奴才给王爷和福晋请安!”
“李公公快起,您这是?彩荷给李公公斟杯茶水。”
“福晋不用了,咱还是赶紧进宫吧!皇上现在正在宫里等着您呢,静嫔娘娘难产了!”李德全抹下额头的汗,焦急的说着。
宛如吓了一跳,刚从彩荷手里接过的茶盏也摔落在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她进宫看望太后时,静嫔还好好的。
“福晋救人要紧,咱还是赶紧动身吧!”李德全可清楚静嫔在康熙心中的地位,更是知道康熙对静嫔肚子里孩子的期待。
“好,我们马上入宫。”宛如点点头,彩荷早已从里屋拿出了她的药箱,胤也脸色严肃的跟着宛如上了马车,两个包子倒是出奇的安静,并未吵着要跟去,在马车急速赶往宫里的路上,宛如也从李德全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可能是年纪大了,再加上康熙对静嫔石氏的宠爱,康熙对于石氏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万分的期待,之前对于石氏的宠爱还会考虑到后宫的平衡,以及避免让石氏处于风头浪尖,如今对她的宠爱却是众所周知,一个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留宿在石氏的寝宫,后宫那些嫔妃的醋意自是大发,各种小动作从未停过,只不过康熙护的紧,石氏一直平安无事。
今个早上,妇科圣手沈毕冲例行给石氏问脉看诊,由的身孕已逾九月,快接近产期,为避免生产时出现意外沈毕冲建议她可以适当的活动一下,拥有现代灵魂的石秀对此深以为然,见屋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便让心腹丫鬟搀扶着她在院内散散步。
猛然间,瞧到有人在宫里放纸鸢,便兴之所至的让身边的宫女拿来纸墨,也想自己动手做个纸鸢,哪知画刚画到一半,她的肚子便突然痛了起来,下体不停流血,吓得石氏身边的宫女脸色苍白,连忙通禀康熙,同时传召太医。
李德全出宫找宛如时,沈毕冲也已经赶到,只是石氏明显动了胎气,又失血过多,再加上难产,很可能一尸两命,是以在见到宛如时才会焦急异常。
因为急着救人,清茗也顾不得许多,驱赶着马车在街道上急驶,好在未撞到人,路上的行人虽对荡起的漫天尘土颇有怨念,但在看清楚马车的标志后也都纷纷退让。
马车刚到宫门口,便有太监迎上来,焦急的拿着康熙的手谕,允许马车直接驶向石氏的寝宫,透过车窗,宛如明显感觉到路上往返的宫女太监们的谨慎和小心翼翼,还有空气里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