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槿儿!”他的一只手指向天边,示意我的眼神随着他的方向去看。
夕阳西下,玫瑰色的云霞和金黄色的光芒交织,铺满整个天空,蔓延天际。此刻,夕阳挂在天际,如圆盘般大小,散发出金黄色的余热光辉,又变成一个略带红色的火球,此刻,太阳光已不是那么的刺眼,反而变得柔和起来。远处和近处的景色都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芒。
我不禁惊呼:“好漂亮!”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山上的夕阳是这么的漂亮!
青叶手执着我的,微笑道:“嗯,这是我无意之中发现的,觉得很好看,所以带你来看一下。”淡淡的语气中却是因为我的惊呼而带着淡淡的骄傲和宠溺。
我的心如同那水中的涟漪层层荡漾开,我不想多往下想,也不要一直接受他那如罂粟花般美好却使人上瘾的毒。看着远处镀上一层金色的枫林,火红与天色交汇,是那么的和谐。玉带蜿蜒其中,我不禁轻声问道:“那条河有名字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去过,所以不知道名字,不如你起一个?”
突然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那句诗,并且低声念了出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万福玛利亚[综影]。就叫做‘停枫河’吧!”
他摸着我被风吹得凌乱且干燥的发,温柔淡笑道:“好,槿儿果然有才啊!不曾想到,做生意挺厉害的,文采也好。”他的语气里是纯粹的欣赏和骄傲。我眉眼不抬,嘴角轻哼:“在‘云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见笑了!”语气一丝犀利,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不禁那一次在无语寂静的夜里,我没话找话的问他“云墨公子”的来历,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悠然而又婉转的为我道来:无非是他从小爱看书,一肚子的学问又写得一手好字,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中让他成名。不过他倒是没有多放在心上,生活依旧如此照旧过,所以才被人人为低调神秘。我当时听了之后不知道他说的是过于平淡,还是要为他这种不骄不躁,宠辱不惊而又淡雅的胸怀所折服。
他不和我计较,只是笑道:“那只是无聊人士起的名字罢了,我要那些虚名干什么?倒不如与心爱的人白头偕老罢了!”说完这句话,稍稍离我的脸颊远一些,眼神在那夕阳下的余光中散发着灼灼的热度,和那金色的光芒比毫不逊色,他就那么看着我,仿佛是要看清我的内心在想什么,我只是低了头,怕自己的内心的想法会在他这种眼神下被自己的眼睛出卖。
我慢慢抬头看向天际,夕阳慢慢落下山头,而那夕阳也变得大如磨盘,红彤彤的好看异常。
云霞的形状也多姿多彩。有时像团团的彩棉,有时象江面的波浪,它们变化得是那样自然,那样迅速,那样瑰丽。火红似火,如同万面红旗般迎风招展。
此刻天空的颜色全部变成了浅浅或浓浓的红色,原来,只是一个落日余晖,也是这么的好看。
身边的人,手指蓦然的用力把我搂在怀里,好像是要把我紧紧的嵌在他的身体里一般,弄得我的身体有些疼痛,他扳过我正在看夕阳的脸颊,就那么的注视着我,睫毛微颤,轻轻地唇靠近我,在我的心不受控制的乱跳的同时,吻上我的唇瓣,浅尝辄止,并不深入,蜻蜓点水般掠过,湿热与痒痒的感觉在我的唇边并存。我压抑住自己的心动,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略微失控的心跳,什么动作没有。
果然,一语成真。但是并不是他病了,而是我受了风寒,连日的劳累,来回的奔波,加上出了一身的汗被山风一吹,我真的受了风寒。
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而且昏昏沉沉的发起了高烧,我难受的躺在床上,痛苦的辗转反侧,青叶看着我难受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疼惜与焦急,还有一丝悔意。他沾了凉水,拧了手帕轻放在我的额头,我却又浑身发冷。
最后请了大夫来给我试了脉,开了方子抓了药,奶娘熬好了药,青叶小心的扶起我靠在他的怀里,小心的试了一下药的温度,然后给我温柔的吹凉,动作是那么的自然。
我喝了一小口,然后皱起了眉头:“好苦,我不要喝。是加了黄连么?”我嘟着嘴模糊说道,并用舌头抵着难喝的苦水,小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青叶耐心的诱哄道:“槿儿听话,把药喝了就不难受了!”声音低沉暗哑,夹着一抹心疼。
但是迷糊下的我无奈并不配合,这样他非常无奈。正在拉扯间,于姨娘扶着小青的手来到了这里,看到此种情景,声音蓦然拔高道:“六夫人,六爷亲自给你喂药呢!”声音带着一丝讽刺不甘还有嫉妒!
我的头疼得更厉害了,只觉得两个耳朵都嗡嗡的,都听不清她下面的话说了些什么。不过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无非是要做女人的都要服侍夫君,哪有夫君伺候女人的道理,还有就是妇德妇道那一堆的大道理。我烦躁的像是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差点挥落青叶手中的药碗。我们是夫妻,无论做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而你,只是一个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吧!真是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