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眼神还有那唇边淡淡的笑意,不禁脸上有了一丝愣怔道:“嫂子在笑什么?”我开玩笑似的说道:“不知道柳州城内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打破了头的想嫁给‘锦衣公子’呢,真是色如春花啊!”我张口微笑,却是不注意间扯痛了肚子一痛。刹那间那钝痛的感觉就牵扯了我的神经,我皱了眉头,捂住了腹部。
尽管经常服用安胎药,可是我却时不时的都有肚子痛的症状,尤其是这两天,感觉有些频繁,往往是上来一阵痛的不能呼吸,可是等一会却又下去了,难不成刚刚坐马车又动了胎气么?
刘逸寰本来听了我的玩笑话,一皱眉头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在看到我抚着肚子皱眉的动作,脸色刹那间严肃了起来道:“嫂子,你怎么了?”我蹙起了秀气的眉道:“没事,肚子有些痛,好些天了,应该没事吧!我们去红妆坊看看去吧”不出意外的话,这是年前最后一次出门了,而红妆坊我更是好些日子不去了,话说还是挺想念的。
很快,坐上了马车,在这万里晴风的好天气中我们上红妆缓缓而去。但是在那缓慢的马车上,我的腹痛却是有些厉害,一阵接一阵的。开始还是没有规律的,可是到了后来却是有规律的一刻钟一次。我满脸冷汗:难道这就是阵痛么?难道我要生了?不是说阵痛都是由间隔时间很长而慢慢变成有规律的缩短么?怎么我的却突然阵痛时间间隔这么短了?
两人还未注意到我的异样,而我却是抱着肚子嘴唇有些颤颤的说道:“停车!”秋草秋红看着我的样子,不禁着了急道:“夫人,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只是摸着小腹有气无力的苍白了脸道:“恐怕我快要生了!回家!快去请产婆!”
两人听到我说的话,立马就慌了手脚,惶惶间不知要干什么,毕竟两个人都是姑娘家。而且又都不大,没有经验。看到我这痛苦的模样,平日里那机灵稳重的性子全都不见了。只剩了紧张和迷茫。
而秋草此刻脑袋灵光一闪,像是开了窍一般对着前面的马车的人脆生生的喊道:“刘公子!我家夫人快生了!怎么办?”幸亏,这是一条冷清的街道,人不是很多,但是由于是年关,也有不少的人来人往。此话一出,立马就有行人的目光看向了我们这边,我嗔怒却又冷汗直流的瞪了秋草一眼!我的名声被这丫头这一嗓子全毁了!这个胸大无脑。偶尔头脑发热的丫头!
而刘逸寰听了这话以后,立马下来,一个人影已经到了我们的马车上。看到苍白了脸色的我,发丝一丝凌乱,却依然那么倔强的不肯闭上眼睛也不肯吭声。而他也就此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只听他吩咐着车夫道:“你快把夫人送到我的府上,让我的手下给你带路,我去请产婆!”说完以后他就要下去。而我,心里一惊,却是咻的拽住他的衣袍一角,焦急而无力道?“不行,我不要去你那里生,我要回家!我不想让人再说什么流言蜚语!而且快过年了。这种见血的事情晦气,不吉利!”
上一次在刘府呆了大半个月保胎,虽然卫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们那疏离冷淡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大概是认为我不顾礼义廉耻,是水性杨花之辈吧!如果,这次再在这里生孩子,保不准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呢!我痛苦的皱了眉头。阵痛一波又一波,一阵比一阵强烈。
而刘逸寰却神情严肃道:“嫂子。从这里到卫宅要有半个多时辰呢!而且又不能走快,再说,马车颠簸你现在这种情况受得了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生了,嫂子你怎么在这紧要关头糊涂呢!这不是儿戏!”是了,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路有不平,而且我这阵痛的情况不知什么时候就生了,为了孩子,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猛然间,小腹一阵绞痛,而那隆起的胎动又缓缓间落下。而我却是明明是腊月寒冬,背上却是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一股无力感涌上,还带着一丝惧意和紧张,我脸色苍白的对刘逸寰说道?你顺便把奶娘接来,我要奶娘陪我!”只有奶娘陪着我,我才少一些心慌和惧意。
刘逸寰见我不再坚持,又看着我蜷着身子痛苦无助的模样,眼里划过一丝疼惜之色,迟疑了一下,遂掀开帘子对外面吩咐道:“锥子你去城东请马产婆!”顿了一下又看向秋草道:“你和锥子一起去吧!毕竟你是女子,会方便一些!”此话一出,秋草立即说道:“那就麻烦公子先照顾我家夫人,奴婢去去就来!”说罢,她看了我一眼道:“夫人,我去给你请产婆,你一定要坚持住!秋红,好好照顾小姐!”说罢,不等我回答,掀开帘子就跳下了马车!
又听着刘逸寰沉稳的吩咐另一下人道:“你速去找辆马车,去卫府接奶娘!”那人听了也飞速而去!秋红那瘦弱的肩膀揽着我,不断地给我力量,而随着那腹痛一阵上来,又一阵下去,我也被折腾的没有力气。想到那生孩子的痛,想到于姨娘用了一天一宿才生下来,心里不仅有了一丝恐惧!而心里也衍生出了一丝迷茫和期艾:青叶,你在哪里?我这一刻好想你!而这一想法却随着那眼角浸湿的泪不禁随口而出:“青叶,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你不知道此刻我的我是多么的害怕和无助么!”神思飘渺间,竟然有了一丝迷茫。
而下一刻,我凉凉的双手却是被一双极暖的手握住,只听那声音沉稳有力又喊着些许温柔道:“嫂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