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浮沉作品——
作为一个新面孔,他竟然毫无怯退,极有气场,修长的腿一迈,几步就走向了容澈。
安爵站在容澈面前,将周围的视线全部抛于脑后,他的眸深邃悠然,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毫不留情划过痛楚,带着几分苍凉的味道,他嘴角颤了颤,然后纯正的腔调从喉咙发出,竟然像低低的呜咽,说着自己想要展现的独白。
“if—i—–feeling—of—taold;if—i—did–not—feel—too–aybe—o—pain。if—i—did—not—encounte–til,if—i–y—oo—knoh—alonely。”
(如果我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美,我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如果我没有遇到善良的佩格,如果我从来不曾离开过我的房间,我就不会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孤独。)
这种难过似乎是从心碎的裂缝中强制性挤出来的,听得所有人的心都颤了颤,看着中央那个俊美不凡的男人,眼中都不由得划过一抹哀痛。
又听到他用中文自己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也许就不会有背叛。”
这种沉闷的伤痛却仿佛不过一瞬,下一刻,安爵却扬起了一个优雅的笑容,他缓缓朝着容澈伸手,风度翩翩地道:“你好,容澈。”
看着对方微微发愣,安爵继续浅笑道:“我是安爵。”
容澈看着安爵的面庞,终于轻轻一笑,他缓缓抬头同安爵的手握在一起,本来是想要开口说话的,可是就在皮肤接触的刹那,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梗塞。
触碰到的,竟然是一阵冰凉,这个正在对自己礼貌浅笑的男人,竟然手心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还不等容澈回话,安爵已经抽回了手,他朝着alince微微一笑:“alince,我的这一段表演如何?”
“棒!棒极了!”alince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她是一个表演热衷份子,只要遇到一流的表演,她都会激动,她毫不掩饰朝着安爵竖起了大拇指,“未来的,a!”
安爵含笑转了头,看向陈景:“陈景经纪人,我们上楼去吧?”说完朝着alince礼貌点头,率先朝外走去。
陈景同alince寒暄了几句,也跟了上来,他脸上还有止不住的喜色,刚入电梯就止不住笑道:“那断独白说得真是不错,若不是我知道前边儿的独白来自于《剪刀手爱德华》,我还会以为,容澈那家伙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陈景似乎还沉浸在方才安爵的表演中,他下意识拍了拍安爵的肩膀,“不过说真的,最后一句,加得真不”错。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陈景就闭了嘴。因为他看到安爵轻轻淡淡朝他瞥来,那双眼沉静无波,但是却藏着巨大的危险。压迫力十足。
安爵轻轻拿开陈景的手,朝外走去,声音变得有些冷:“我只要赶快见到黎昕。”这种说话的口气,一点也不复当初的礼貌,可是竟然奇异地让人不敢反驳。
陈景一时甚至有些发愣,又看到安爵缓缓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自己。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像是一个无底洞,吸得陈景又怕又惧。
安爵语气认真,轻轻道:“还有,我没有在演。”
他今日在容澈面前说的,虽然是借用的《剪刀手爱德华》的独白以混淆视听,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演。
因为他在说那些台词的时候,心是实实在在,犹如刀割痛着的。他甚至想要开口说:“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舍得背叛我呢?容澈。”
安爵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心虽然乱了,可是理智还在,嘴角的那丝苦涩被他强制性的压下,刚才那个沉浸在沉重里、甚至带上了些许黑暗的他仿佛只是个错觉,他对着跟在身后,眼中明显划过深思的陈景眨了眨眼睛:“陈景经纪人,我说,你该不是真信了吧?”
陈景又一愣,只觉得只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被眼前的人给搞得晕头转向了,扶了扶眼镜:“小祖宗,你可真把我吓了一跳,没有出道的艺人,而且还是两个男人,要是真搅合在了一起,我可真会头疼的。”
快速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赞美道:“不过没想到,你的演技竟然这么好!竟然连我都骗了……”率先打开办公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陈景的背影,安爵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娱乐圈就是这样,自己明明污秽得不行,可是偏偏喜欢装模作样追求雪白的干净,这在没出道的艺人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哪怕只是染上一个黑点,他们都无法忍受。像容澈这种同公司率先签订合同的训练生,若性取向问题真的受到了公司的怀疑,那么他们说不定会毫不留情地选择对其雪藏,让他几年之内都无法摆脱那纸合约另谋出处。
他心中虽然藏着怨气,可是终究无法衍变成恨意,做不到对容澈真的无情,毁其前程。
安爵摸了摸鼻子:原来自己竟然这么善良?
这样自我高尚一番,心情不由得好了许多,安爵看向办公室内正襟危坐的黎昕,不等陈景说话,已经低声道:“能容我先同他说几句么?”
陈景自然不疑有他,轻声关了门就独自出去了。
安爵绕过茶几,坐到了黎昕对面,看着他那张明显带着紧张、情绪外漏的娃娃脸,心情不由得大好。在他的印象里,不管是初认识的黎昕,还是八年之后的黎昕,似乎都格外有意思。
——帝宫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