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爵和斐华之间,即便是亲吻,也都是安爵主动的时候居多,不过斐华每一次的占据主导,都让安爵映像格外深刻。
当他褪去那副清冷纵容,而变得狂放霸道的时候,那股侵占欲是如此铭心,从他在齿缝间透过口舌的交缠,像是一只要融入安爵心窝里似的,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安爵本来就是一个霸道的人,向来觉得像他这样自我型的‘同类’,做朋友是一件乐事,而做情人就太过糟糕了。
不过现在,安爵认为,这种想法可以改一改,如果这个‘自我型’的人,懂的攻防有加、刚柔兼备,且能将这两点又小心眼又可爱的运用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展现出许多别人看不到的‘特例’,那么,这实在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如果安爵对于镇定有加、冷静自持的斐华是喜欢,那么他对于霸道无我、带着侵犯性质的斐华,那就是喜欢中的喜欢了。
安爵没有躲这个吻,即便他的唇被斐华咬得有些痛楚,他也没有躲,一双深邃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就连一点防抗的意思都没有表露。背脊贴在门上,硬邦邦地有些痛,不过面前人的温度却足以弥补一切。
终于,安爵还是伸手将斐华朝外一带,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斐华似乎正在兴头上,今日的安爵反应有些不一样,不再是以往几乎是同自己博弈般的追逐纠缠,而是格外安静的张开嘴任他夺取。
说实在,他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因为……每当某人给予回应的时候,那火辣有力的吻,总是会不经意间挑逗起他最本质的yù_wàng,显示着对方唇齿间绝对一流的技巧=—=。让他止不住恼。
斐华气恼的不是安爵的过往是不是放纵无比、是不是女人或者男人无数,而是他没有在一个好的时机同这个会让他疯狂至此的男人相遇,比如:安爵青涩的年华时。毕竟,养成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做的事。
“怎么?”斐华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满。
安爵却坏坏一笑,在斐华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缓缓移动,凑近他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干涸而红肿的唇瓣,这才离开,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我说,你可不要挑逗我……”
安爵左手趁机行动,从斐华的腰间朝后移动,再是朝下,紧接着,做出一个让斐华一想起来就大囧的动作。
毫不留情,伸出手就是一个巴掌,绝对没有留情,拍得噼啪作响,在此刻的氛围里竟然格外挑逗人的极限和神经:“我虽然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但是……你确定你想要瘸着走出去?或者——由我抱你?”
……斐华沉默良久。脸上的表情渐渐清冷下来,眼中却藏着一丝窘色。安爵毫不加以掩饰做出来的坏行为常常让他极为不自在。
可安爵哪里是懂的看脸色的人?瞧见斐华这表情,对他‘又小心眼你又可爱’的这个看法越加深了一层,干脆捏着某人的屁股,直接贴鼻子上脸了,狠狠地捏了一把,又是一个脸蛋上的吻。
“先坐着吧。”斐华不自然撇开了头,用手轻轻推了推,然后这才慢慢朝着靠窗的座位走去,走路的姿态似乎如常不变,可是只有斐华知道自己有些别扭,屁股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度,尤其是还存着那股疼痛……让他又不自然地僵硬起来。
即便是早做好了献出屁股的准备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是骗不了自己。
轻轻吸了一口气,不想让安爵看到自己脸上的那丝纠结,他平静的坐下,高贵地翻开桌上的点餐册,停留在某一页,这才朝着安爵的方向递过来:“菜已经点好了,你要什么红酒?”
似乎一点也没看出斐华的装模作样,安爵手懒懒撑着头部,斜眼朝着斐华看来,眸角处自带一股魅惑的风情,勾人夺魄得很,慢悠悠道:“今儿就不要酒了……不然,我忍得住,我下边儿的兄弟,可就难说了……”
斐华脸色还是很平静,点点头:“也好。”慢慢收回手,正要把点餐册放下,又听到安爵懒懒散散的声音:“斐华……那天你的声音可真好听,什么时候,你现场做给我看看?”
斐华指尖一颤,差点没拿稳…他的脸色更冷了,抬眼看着安爵看去,一副不成体统的严肃感觉:“别闹。”
让安爵一下子想到了猫,它们就算害怕得全身发抖汗毛直竖,可也得龇牙咧嘴地对着你。
而斐华呢?他则是心中一惊窘迫到了极点,可是却更要冷着脸,装作道士肃然地瞧着你。
果然很有意思,果然很可爱。
安爵撑着下颚的手掌慢慢移到了他的额头,然后他目光朝着眼前的桌案,低低笑了起来。
这笑声很轻,很低,带着一丝宠溺和纵容,又似乎有一种无奈,喑哑地拨动人的心弦,格外好听。
换个人来对斐华这样笑,他恐怕会立刻变成僵尸脸,不过这个人是安爵就不同了。
他脸上故作的冷态缓和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竟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可真是……”
出人意料。
无时无刻不在让他惊奇,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有总是在这其中穿插着让人哭笑不得的感触。
是什么呢?
反正斐华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已经决定,眼前的人必定是他的,谁都不能阻止,谁也不能阻止。
这么个大宝贝,不自己搁着,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