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宪儿现在已经这个样子,要是再受到什么打击了——”孟氏不忍再继续往下说了都市天师。
“?娘是个侠肝义胆的好女子,她应该只是让宪儿过去聚聚,熟悉熟悉,应该不会为难宪儿的吧——”
“可是——宪儿她现在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吃不喝,哪里肯出来啊——”孟氏别过头去,难掩心中的哀伤。
突然门内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然后便是开门的声音。
门内女子眼圈凹陷,唇色苍白,面容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女子薄唇微启,有气无力却又坚定的说:“父亲,母亲,女儿去——”
孟氏看着女儿单薄如纸的身体:“宪儿,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吃得消舟车劳顿,万一那个?娘要刁难你怎么办啊?”
“她要刁难就任由她去吧,哀莫大于心死,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呢,我若不去,道反而显得我小气了——”周宪的眼睑暗暗垂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夫人,既然宪儿想去你就让她去吧,宫里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门外了——”
周宪踉踉跄跄走了出来,下阶梯时,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下来,幸亏被孟氏给扶住了:“宪儿,你要不吃点东西再去吧——”
周宪强撑着:“不用了,母亲,我没事的,我还是赶紧去吧,别让?良娣就等了——”
孟氏也不能强求,便对一旁的小舟道:“小舟,你陪小姐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照顾好你家小姐哦——”
小舟扶着弱不禁风的周宪上了马车,马车内的惠儿见她们上来,也没扶上一把,也没请安,坐在那儿跟个老佛爷似的。
刚坐上马车,周宪的身子便遥遥晃晃像是要倒似的。
小舟忙挽住周宪的胳膊:“小姐,您要是吃不消了,就伏在女婢肩上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没事——”周宪故作坚强道。
一旁的惠儿怪声怪气的说道:“周小姐的身姿可真娇贵啊,这弱不禁风的可怎么服侍太子殿下啊,难怪太子殿下会喜欢上我家良娣的——”
“你胡说什么啊,太子殿下明明喜欢的是我家小姐,你家良娣还不是乘人之危寻死腻活才坐上良娣的位置的?”小舟嘟着嘴,瞥了一眼惠儿,毫不示弱。
“小舟——她是良娣身边的人,你就少说两句吧——”周宪有气无力道。
“还是小姐识时务,现在太子殿下爷爷留宿玉苑,这日后太子妃之位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你——”小舟实在有些气不过。
周宪听着心中一阵绞痛,但还是极力掩饰着,不让自己将内心的痛苦表露出来。
“我家小姐是皇上皇后钦定的太子妃,?良娣这个过气的齐王妃永远也别想抢得了太子妃的位置——”
“那可说不定哦,这还要看太子喜欢谁更多一点啊——”
周宪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也不过问,那个她心爱的男人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她去争这太子妃的虚名又有什么意思呢?
马车很快便驶到了玉苑的门口。
惠儿独自跳下了马车,也去不扶周宪,便自己进了玉苑的大门。
周宪由小舟扶着下了马车,定了定步子,步伐稳重的向玉苑走了进去fēng_liú仕途。
“民女拜见良娣——”周宪微微欠身。
“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我怎么敢当呢?”?娘翘着兰花指,轻抿了一口茶。
周宪倒也不做声。
?娘又抬起眼仔细打量了周宪一番。
“呦——几天不见,这未来的太子妃怎么都憔悴成这般模样了,不会是因为太子移情别恋所以伤心过度成这样的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无论太子宠幸了多少女人,这太子妃的位置都是你的,你又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娘的嘴角挤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周宪只是低着头,暗暗承受着心中的痛楚,也不与她争辩什么。
“对了,姐姐这次请妹妹来,是做了些点心想与妹妹一起品尝的——”“惠儿,快让她们上点心吧——”
?娘这才优雅的站起身来,由宫女扶着走向桌子旁。
?娘捏着丝绢,微微扬起手来,示意周宪坐下:“来,妹妹,快先坐下,尝尝姐姐泡的花茶可还合妹妹的胃口——”
周宪也款款的走向桌子旁边,只是?娘手中的丝绢好眼熟,周宪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丝绢看了许久,那丝绢上的玫瑰是自己绣上去的,那丝绢就是自己送给李从嘉的那块丝绢,只是丝绢上隐隐可以看到黑色娟秀的字,那是自己送他时没有的。
?娘似乎也意识到了周宪的目光。
忙幸福而甜蜜的捏起丝绢炫耀道:“这丝绢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的,上面是太子殿下为我写的诗,你若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娘很是大方的将丝绢地道了周宪的手中,周宪颤颤巍巍的接过丝绢,丝绢上的香味是那么的熟悉。这分明就是自己送给李从嘉的丝绢。
“周小姐不是一向喜欢太子殿下的诗吗,难道周小姐不想看看太子殿下在上面写的是什么诗吗?”?娘一副得意的样子,只是她眸中那一汪清澈,恐怕此时应该没有人在意到吧。
周宪忍着心中的剧痛,展开手中的丝绢,低声吟读道:“更漏子
金雀钗,红粉面,
花里暂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