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散,天空渐渐泛白,太阳冲破云层,和煦的阳光铺洒着大地,连续两天的阴霾也终于散去了。
周宗和孟氏一大早刚起床,听下人说殷子俊醒了,顾不得用早点便直奔殷子俊房中。
进门时,周宪正端着一碗稀饭,坐在殷子俊的床边,悉心的喂着。
孟氏看着欣慰的笑着走上前来:“子俊,你醒了就好了——我和你周叔叔总算可以放心了——”
“谢谢叔母的关心,多亏宪儿的悉心照顾侄儿才能这么快醒过来的——”殷子俊欠了欠身子,本要起来行礼的,却被孟氏给拦住了:“你现在有伤在身,就不必客气了,快躺着好好休息——”
殷子俊环顾了下四周,却不见父亲的身影,父亲不关心自己是常事,他不来看自己本来觉得是很无所谓的,可是想起父亲奋不顾身去王府救自己,心中还是十分记挂他的安危的,现在所有人都来了,唯独不见他,忍不住为他担忧起来:“叔叔,叔母,怎么没有看见我的父亲啊?”
只见孟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周宗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眸中满是担忧。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殷子俊的心头,他强忍着痛苦坐起身来,急切的问:“周叔叔,是不是我父亲他出什么事情了?“
周宗深深的叹了口气:“都是我们害了殷兄啊,他若不是救宪儿,也不会遭奸人陷害被关入大牢啊——”
殷子俊大惊:“什么,父亲被人陷害被关入了大牢?”
周宗又无奈的叹息道:“是啊,太子殿下说殷兄谋杀齐王殿下,已经将他打入了天牢,明日就要处斩了啊——”周宗别过头去不忍接受这个现实。
“什么,他们明天就要处斩父亲?”殷子俊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殷伯伯怎么会杀了齐王殿下呢?”周宪一听也大为震惊。
“定是殷兄为了救宪儿才误杀了齐王,被太子抓住了把柄啊,都是我们对不起殷兄啊——”周宗又忍不住自责了起来。
周宪努力拼凑着自己的记忆:“可是父亲,我明明是被太子殿下抓走的啊,怎么会到了齐王府呢?”
“刚开始应该是太子将你俘走,后来我一路跟踪道太子东宫,却看到是一个黑衣人有将你从太子府中俘到了齐王府,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齐王想用你作为诱饵,引太子上钩,然后乘机谋杀太子,只是他没有想到我和父亲会去救你,可是父亲和齐王是同门师兄弟,父亲应该不会下这么重的手杀了齐王的啊——”殷子俊对此事还是心存疑窦。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啊,虽然我们都不相信是殷兄杀了齐王,可是现在太子一口咬定是殷兄杀了齐王,我们能怎么办呢?”周宗有心无力,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却也想不出法子来。
倒是殷子俊处乱不惊,“齐王府的侍卫应该还有幸存的,他们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若是能让他们来作证,应该就能还父亲一个清白了——”
周宗恍然大悟:“老夫真是糊涂啊,怎么没有想到呢,那我现在就让小舟和子影去齐王府打探——”
大概多了两个多时辰,小舟和子影才回来超级保镖。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从齐王府的侍卫那打探道什么消息了?”还没等她们喘口气,周宗便急切的问。
只是她们一脸沮丧,互换了一下眼色,还是子影说出了具体的情况:“老爷,少庄主,我们从齐王府的下人那打听到,那晚在场的侍卫无一生还,而且因为齐王事先安排好府中所有的人不得去后院,后院也被侍卫们封锁了,所以齐王府的家眷下人们只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好像都不清楚——”
殷子俊不可思议的望着子影跟小舟:“那晚围困我们的弓箭手跟侍卫少说也有上千人,怎么会无一生还呢?”
“我们现在的唯一希望也断了,我们该怎么办才能救殷兄呢?”周宗焦急的来回踱着脚。
“实在不行,那只能劫法场了——”殷子俊咬了咬牙坚定的说。
“可是你的伤——”周宪担忧的望着他。
“我没事——”说着身上便是钻心的痛,那晚太子出手极为狠辣,似是要治自己于死地,那一掌差点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了。
“少庄主,还是让我们带着人去吧,您还是在庄内好好休息吧——”子影看自己的主人伤成这个样子,当然不忍心再让他去冒险。
“是啊,子俊,你现在伤的这么重,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吧,营救殷兄的事情就交给子影和小舟他们吧——”周宗也劝道。
“可是父亲他——”
“少庄主,你现在伤的这么重,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帮得了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担心,你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吧,殷伯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周宪也跟着宽慰道。
殷子俊虽然答应了,但是心中还是很为父亲担心。
“宪儿,你一夜都没有睡觉,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殷子俊心疼的望着凤眼微肿的周宪。
“可是你——”周宪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殷子俊。
“宪儿,现在子俊已经醒过来了,有我们照顾子俊就行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孟氏心疼的扶起女儿。
周宪跟着母亲回到房中,可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一觉醒来,看到母亲正愁眉不展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