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雾蒙蒙的时候,墨然就起了床,悄悄地在浴房洗漱了一番,例行练了一会功,拿着梳子给自己梳了一个英气的发型,然后穿上公整的官服,稍稍整理了一番,便看见了镜中满脸俊朗,神情愉悦的自己,果然有家的人和没有家的人是不一样的,有家的人会有贴心的夫郎为自己熨好衣服,打理一切,墨然对着镜子粲然一笑,带着几丝甜蜜。
悄悄地撩开床帐,露出了床上甜甜的睡着的睡美人,长长的头发如水般倾泻在肩头,脸上,胸前,梦中的人眉目高远,长长的睫毛轻柔的覆盖在眼帘下,小巧秀气的鼻子,浅浅的呼吸,微微张着的嘴唇,以及被被子掩着的只穿着薄薄的睡衣的白皙身体,墨然的视线停在了万似海脖子间一个青色的吻痕上,昨晚一夜欢愉,少年的身上有许多这样的欢爱痕迹,仿佛是专属于彼此的烙印,归属的独有,美好的让人发自内心的快乐。
墨然缓缓地帮万似海拂过时不时抖到鼻尖的发丝,然后轻柔的低着头,细细的打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在墨然贴下来的时候与墨然的心跳相互照应,仿佛美妙的乐曲,带着和谐的旋律,墨然轻柔的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少年微张的唇上,印下浅浅的痕迹,然后抬起了头。
熟睡的少年没有察觉这个甜蜜的早安吻,墨然的视线渐渐地火热,带着彼此都熟悉的yù_wàng,少年这样安详的样子在情人的眼里怎样都是诱惑啊,墨然闭上了床帐,轻轻地安抚自己火热的心跳,然后轻柔的关上了房门,就让累坏了的小家伙好好地睡上一觉吧。
乘着车来到宫门前的时候已经有许多的大人早已来了,他们的马车浩浩荡荡的齐聚在宫门前,墨然悠然的下了马车,便看见了自己的属下正在维持秩序,淡然的颔首,墨然随着长长的进殿队伍入了金銮殿,看得出今日的事兹事体大,许多许许久未曾蒙面的老御史也来了。
不一会皇姨便满是疲惫的上来了,看得出皇姨没有睡好,更明显的是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墨然和墨梓对视一眼,收到对方肯定的点头,便安静的等待。
很快,花焰,余书,还有仙璎珞都被带了上来,花焰和余书俩人已经换上了白的发黄的囚服,头发蓬乱,脸色慌张,跪在堂上犹如惊弓之鸟。仙璎珞还好一些,据说昨晚上才被抓来,到底身份不一样,她穿着的还是一身豪华的锦衣,衣服上已经沾满了尘土,头发也是散乱的,她平静的跪在底下,视线低低的垂着,谪仙般的容颜此时毫不见波澜,反而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们交代的我都知道了,也不想要多说,你们现在当着咱们满朝文武的面再给朕重复一遍,也让有心的人好好地听一听”墨博威严的说道,眼神却暗暗地留意自己的二女儿,见她一片镇定的样子,失望的垂下了了眼,昨天晚上天牢发生了凶杀,一批黑衣人闯进了天牢要杀了花焰和余书,幸好的是墨然的御林军早已在此看守,要不然现在这两人早已是两具尸体了。
她不相信仙璎珞的证词,只以为她是推卸责任,所以才会一直亲身监督,不愿意让自己疼爱的小女儿背上这样的嫌疑,但是她还是失望了,那一批和死士及其相似的杀手终是还有活口,也因为这个活口,她才知道她一直以为天真调皮,娇俏可人的二女儿心机如此的深,竟然在私下组建了这样一批神秘的手下。
“皇上,草民只是听命令行事的,草民就是一个穷秀才,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仙郡主来找草民的,草民也是听了她的话才去做那样损害皇子府少君主的事情,草民如果不听她的话,草民的家人、草民自己都没有活路啊”花焰首先大声的呼喊道,一整夜的审讯已经让她神经紧绷,有些错乱了,她无法再忍受那样的折磨了,一想到那就害怕的想要发抖。
“皇上,学生也是被利用的,仙郡主说要教学生一项新式的画艺,学生自幼喜欢画画,自然是喜悦接受了,结果学生学会了的时候仙郡主竟然让学生帮她画那样的画,而且还以学生的仕途要挟学生,学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答应做那样的事情”余书也断断续续的说道,但是她始终不敢暴露出墨致,因为她心中明白墨致若是也出了事,那么自己就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现在只能指望墨致看在自己没有供出她的份上为自己留条活路啊。
“仙璎珞他们两个人的说法你怎么说呢”墨博依旧淡淡的说道,不见一丝的波澜。
“禀皇上,花焰说的确实属实,但是余书,她没有交代她是墨致介绍给我的,余书一介小小的书生我又怎么会认识她,况且她一向和墨致走得近,这一点我没有说谎,而这个计划也是墨致给我说的,我提供画艺培训余书,仅此而已,我并不知道余书会心大了画那些更过分的东西,想要要挟我和墨致,但是却不料画稿被偷了出去,才闹得满城风雨”仙璎珞自若的说道,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推卸责任,她不想要死,她还没有享受够这样的奢华的生活,她还有自己心爱的人,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她就不想死,不能死,她必须活着。
墨然玩味的笑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但是仙璎珞明明应该否认的,因为她肯定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竟然顺着自己的剧本演了下去,不甚至比自己预期的效果还要好,墨然不得不佩服仙璎珞的本事,将所有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