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阿南大声的叫我皇上,声音里带着哭腔。接着,一个软软的凉凉的物体投入了我的怀中,“皇上,你别死啊!”
恰到好处的温度,即不寒凉,也不炙热,细腻滑润的肤质,绸缎般的熨帖。我用身体仔细体会这怀里的小东西,本能抱紧了,贴上去,不顾一切的贴上去,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身体内的火焰传递过去。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烫了,热度得到的释放。阿南!真好!
细腻的皮肤的感觉,让我安心的体温,阿南居然就这样把她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我。而我只要紧紧的抱着她,尽可能的把整体身体贴向她,让每肌肤上的每一个褶皱都在她身上抹平。
我累了,这回真的要睡了,我抱着阿南喃喃地说:“你别走,我想睡一会,就这么睡一会。”
我没有得到回应,一只小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恍恍惚惚的想,我其实很容易得到安慰。怀里这具躯体不需要起伏的峰峦,不需要妖娆的体态,只要像现在这样,让我安安静静的抱在怀里,就足够了。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是阿南。
我真的睡着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我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阿南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抱着她,不时听到她在我耳边喃喃的说话,虽然是格外生分的叫着我皇上,可她一直没有离我而去。
我睡的很香甜。
我醒来了,在浑身松软无力中醒来。我没有睁眼,先好好的感受着我自己的身体。我应该是躺在一张席上,手脚摊开,好像经过了长途的跋涉,最终好不容易走到了终点,又好像经过了一场鏖战,最终躺下来,享受自己的胜利。
我一定出了很多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累得发酸。我能感受到周围空气里的怪味道,是我自己散发的味道,热烘烘的,汗臭和药味。
可我的身体已经凉了下来,没有了那种炙热滚烫的感觉。除了累之外,再也没有其它。
“阿南。”我连眼都没睁,先试着叫了一声。
“在。”果然,我立刻得到了回应。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咧开了,这小东西果然守着我还没离开。我等着她惊喜的叫:“皇上。你醒了!”等着听她莺啼婉转的表达她的爱意和担忧。我甚至期待,她能扑上来,再投到我怀里来,就像在我发病的时候一样。若是再能奉上一个她的香吻就更好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皇上,你现在是要吃还是要……,咦?如意,你没把虎子拿进来!”竟是河东狮吼的声音。
情况好像不对,到底哪里不对我可说不上来。我不得不睁开了我的眼睛,先看到的是如意那惶惑的面孔。“喝了那么多水,应该有尿的。”如意盯着我的身体,探究着说。
我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果然他手上拎着一只虎子,对着我虎视眈眈,“楚修容你不是说皇上有尿就好了吗?”
他这一说,我才觉得我自己下面涨得难受,一时顾不了许多,大叫:“如意,快!”下面的物事此时竟是十分难忍,而且它状况不对,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我到此境地还能起了银心。
如意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楚修容,你算得好准!”
阿南早背转身体不看我了。我想到昨晚我自己的行径,难免暗笑好南好迂。
我得到彻底的释放,把身体里那最后一点热毒排了出去。这下我真的醒过来了。可以舒舒服服的感受自己活着的真实感觉。
“阿南,热。”我故意说。
“不会吧。已经吃药发散过了,怎么还热?”不解风情的反驳。
我想说,要抱抱她才不热。可阿坝又喃喃地念叨起来:“是‘饿’吧?”自作聪明的声音,“皇上一定是饿了。我就知道!皇上现在要吃东西了吧?我让他们熬了细粥,皇上要不要吃一点?”
我确实感到饿了,于是点头。享受别人的照顾是件快乐的事,尤其是这个不会嘘寒问暖的小东西的照顾。更是真正的享受。她到现在也没有关切一下我难受不难受,没有表示一下她是多么为我担忧。
只作事,不会卖乖卖好的阿南啊,现在也就只有我能懂你了。
“换个大点的勺来。”我听到阿南说,“这么小的匙抵什么事?一碗粥都吃凉了也没几口能到肚子里,皇上嘴大,换个大点的可以吃快点。”
这下我不得不睁眼了,我看到阿南一手托碗一手执匙,正结了个眉头表示她对手里小匙的不满。那小银匙是小了点,还不及我指甲盖大。可是……
“朕的嘴大吗?”我质问她。
“大的。”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他们不会办事,粥也盛得太少,全倒在皇上嘴里,最多也就一口。”说着,她直接把碗递到我嘴边,比划着,“皇上先喝了这碗垫个饥吧,后面我马上叫他们再端上来。”
我死死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这小东西脸色不好,眼眶下都有些发青了。大约是被晚上我折腾的。可她精神还不错,目光中虽有倦怠,却也还是明亮。她对我说话也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此时我张嘴,她一定会真的把碗里的粥直接就往我嘴里倒!以证明我的嘴够大。
我紧抿了嘴唇不给她可趁之机。
她此时套了件浅灰色的宫装,宽大的袍袖遮去了她细腻温凉的美好肌肤。我看着眼前套在层层繁复衣料里的她,脑子里却忍不住回味夜里在我怀里那小小的身体,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