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回家的第三天,接到了顾桐的电话。
“你已经到家啦?”锦瑟在电话这边问,声音中不乏兴奋。
自从昨天傅华年离开后,她也一直没有出门,在家里想了很多,妈妈和姑妈也跟她说了许多,关于婚姻,关于两人的未来,关于孩子,她们跟她说了一些意见,她觉得很有感触,至少是对她现在的生活很有现实意义,令她很有启发。
锦瑟一直觉得,父母长辈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她们是过来人,肯定比她们年轻的一代有经验。不是有那句老话嘛,“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话绝对是真理,所以在人生大事上,多听听她们的话总是没错的。当然也是要有选择的,不能全盘照搬,毕竟时代在变化,许多思想也许不一定符合实际了。
“对啊,我下午就到你家去了,在家等着姐姐哈。”顾桐一边从行李箱中朝外拿东西,一手握着电话对锦瑟交代,让她下午不用出门。
“好啊,反正我出门也没什么事,在家等你啊。”锦瑟笑着挂了电话。
“爸爸,妈妈,姑妈,哥哥。”锦瑟对着在餐桌前已经落座的依次喊人,随后在哥哥旁边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锦瑟,要不要给华年打个电话,让他来家里吃饭吧。”坐在对面的蒋夫人跟女儿建议,昨天女婿自女儿楼上下来的时候跟她们打了招呼就离开了,也不知道两人谈的怎么样。
“打什么呀,就算你给他打了电话估计他也不好意思来吧。”蒋子晗并不赞同,给弟弟蒋子江夹了一块排骨,随后漫不经心的道:“他要是真心想留下,昨天也就不会走了。”
坐在上首的蒋子江一直没出声,听到这时皱了皱眉:“华年昨天来家里了?”
“可不是,还带了不少东西呢,喏,都在那边搁着。”蒋子晗向那边示意了一下,接着道:“你这个女婿啊,真是好命啊,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把的关,给你的宝贝女儿找了这样一个老公。”蒋子晗仍是对弟弟夫妻俩当初非要把锦瑟嫁给傅华年不满,更何况又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万一在婆家受欺负了也没个娘家人撑腰,岂不是有什么苦都要自己吞?
“不管再怎么说,傅华年都是我们蒋家的女婿了,毕竟是第一次上门,怎么也应该让他留下的。”蒋子江始终觉得这事儿不妥,可他昨天又不在家,对这事完全不知情。
“你不提还好,一提我更是来气。你忘了,当初锦瑟结婚后按照风俗是应该回娘家回门的,虽说陵城距京城远,可我们不是已经将地点暂时改在京城了吗?当时蒋家那么多亲戚都在呢,他可好,连面都没露,让自个儿老婆一个人回门,像话吗?”蒋子晗瞪了弟弟一眼,觉得傅华年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他们蒋家把他当做一个女婿看待,因为他本身就没有作为一个女婿应有的自觉!
锦瑟看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妙,姑妈似乎又有动怒的征兆,赶忙给姑妈碗里添了菜柔声道:“姑妈,桐桐说下午要来看您,说是给您带了礼物盛宠一婚色缠绵。”
蒋子晗笑嗔了一句:“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不枉我平日那么疼她。”
蒋夫人闻言也笑了:“可不是,桐桐是个好孩子,现在好像也在京城工作,她妈妈前些天还跟我抱怨,说是这俩女儿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一个是当初非嚷着要嫁,结果没过个几年就离婚了。另一个是跟着男朋友去了京城,到时候说不定就嫁到了那里,到时候见上一面更是难了。”
蒋家和顾家是世交,两家常有往来,蒋夫人和顾夫人也常在一起打牌消遣,几个母亲凑在一起谈起自己的儿女来都是操不完的心,却又毫无办法,因为做不了她们的主。有些事情,只有她们自己去经历了,她们才会真正的长大,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下午的时候顾桐就到了,姑妈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放她们俩姐妹到楼上交流感情去了。
“怎么样,是不是和肖航一起回来的?”锦瑟拉着顾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坐定,带着一丝促狭问。
“他那么忙,哪会有空!”顾桐没好气的道。
说起这个顾桐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嘛,做警察辛苦这大家都知道,她也体谅,平时也只是跟他打打电话撒撒娇,却从不会在他正常工作的时候打扰他。
可是这都放假了,而且又是国庆假期,他又是刑警,现在手上又没用什么大的案子,怎么着也该有时间了吧。可是她给他打电话,说想让他和她回一趟陵城。其实顾桐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她想带他回家见自己的父母。可是没想到得到的回答是下次吧,这次他想回去好好休息,说是前一段时间太累了,让她一个人回去。
当时顾桐就摔了电话,恨恨地一个人收拾东西坐飞机赶了回来,发誓这次要是他不先跟她道歉,她就和他分手,看谁先低头。
“我上次问他的时候他就跟我说那个匿名信事件已经不了了之,没有查出什么来,就那样算了。现在手上也没什么要忙的。就算有,他一个政法委书记的公子,我就不信有什么事还会全都到他的头上。”顾桐不满地跟锦瑟抱怨,觉得两人的感情是不是进入了倦怠期,为什么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她似乎都感觉不到肖航对她的感情了。
“也许他真的是累了,所以才没送你啊。他不是承诺了下次一定跟你回来吗?你就不要这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