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担心身份?”诸葛初清见徐蛮不说话,再难淡定,拉住徐蛮的手道:“公主府一事后,诸葛家必定……”
徐蛮眉眼弯弯,酒窝若隐若现,还哪有诸葛初清想象的迟疑,分明就是极愿意的。
诸葛初清心头一热,将徐蛮搂的更紧,手掌却上下的不知搁在何处,从脸颊到耳朵那是红了个彻底。
徐蛮暗笑他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居然还如此纯情,嘴里却道:“此事我做不得主,就算我愿意,你还要让我阿娘同意。”
“这是自然……”诸葛初清又想起那日和煦公主的话,郑重道:“我一定会养好了身子,我应过你,一定会陪你到老。”
徐蛮也不再矫情,埋入这个人的怀里,安心的点点头。
“阿蛮,等我3年,我一定迎你入门。”诸葛初清如同发誓般说道。
徐蛮是忐忑的来,却是红着脸甜蜜的回去,她相信只要诸葛初清好起来,那母亲必然不会否决这门亲事,而如今即使剧情已改,可某些细节没变,不说色目人,就说范太医,也已经和公主府有所联系,诸葛初清一定会渐渐好转,即使不能完全成为平常人,也绝不是个病秧子了。
诸葛初清待徐蛮走后,还脸红心跳了一阵,他全身酥麻的回到了自己房里,身上似乎还带着那醉人的玫瑰香,他守护了多年的宝贝,终于愿意为他逗留,为他开放。简直就和做梦一样。
诸葛初清闭上眼睛沉醉了一会儿,终还是睁开眼睛,清明的看向寒衣道:“去,将香郎君请来。”
寒衣知道这是有要事,一点没敢耽误,即刻便出去了。
诸葛初清来到自己的书案旁,从一侧拿来宣纸,又从笔架上拿下毛笔,亲自研墨,这次到再没犹豫,几笔落下一行字,待那墨迹干透之后,便又迫不及待将那宣纸折了起来,贴身放好。
等诸葛初清在屋内转了几圈,檀香终于摇着扇子来了,看起来还有几分悠闲自得。
诸葛初清等他一进门便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檀香推他入内,又反身将门关好,才道:“这是抽的什么风?之前也没见你如此的急迫。”
诸葛初清皱起眉头道:“此事不能再拖,驸马之事怕是会让那些人狗急跳墙,咱们要做好准备。”
“咦……你不是舍不得你家阿蛮妹妹么?”檀香没有接话,反而扇着扇子围着诸葛初清嬉笑道:“怎么突然就那么积极……”
猛地,檀香凑到诸葛初清身上大口吸了口气,跟着恍然大悟道:“今天那位玫瑰姑娘来过了?”
诸葛初清脸颊滚烫,死瞪着他。
“哈哈哈,看来是玫瑰妹妹答应了什么?”檀香摇头晃脑的说道:“以我的经验,怕是承了你情,应了你的意。啧啧……苦守那么多年,总归是……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守得云开见月明!”
诸葛初清不理他的阴阳怪气,直接将怀里刚刚写好的东西,递给檀香道:“这个,交给那位。”
“你来真的啊?之前诸葛家倒了,你没求他,如今为了个姑娘。”檀香吃惊的接过那封短信,劝说道:“何况,他还不一定能应。”
诸葛初清垂下眸子,淡淡道:“与其让诸葛家盛极而衰,还不如就那次机会避其锋芒蛰伏起来,待来日寻得机会,必会更进一层,我大哥也不会拘泥在文官一流。”
“也是,也就只有你看的清楚,诸葛家的事情,你求他,那是肯定没用,不过,驸马一事过后,诸葛家定然会重回朝堂,你大哥这个时机最好。”檀香合上扇子敲着手掌道:“只是可惜了你母亲……”
诸葛初清眼里闪过一丝哀痛,这件事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谁也没有想到过,母亲的生母会对她见死不救,甚至就死在那个老女人的面前。
“看我这张嘴,又说不好听的了。”檀香没心没肺的检讨道:“既然你决定了,我自然是奉陪。”
诸葛初清点点头,大有送客之意。
“哼,真没义气,将本郎君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还是朋友呢。”檀香鄙夷的动了动鼻子,重新打开门,准备出去了,却在迈步那一刻道:“你想好了么?此去危机重重,你若是回不来,玫瑰妹妹该如何?”
诸葛初清僵直了后背,想起徐蛮那张灿烂的笑脸,心揪的厉害,可还是坚定的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绝对会活着回来,我绝对不允许阿蛮嫁与别人,阿蛮从始至终,就都是我诸葛初清的。”
檀香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只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晃悠悠的走了。
徐蛮此时正赶到家,一见府里人人带着笑意,忙忙碌碌的脚下带着风,就觉着有好事发生,不觉笑容更深几分,拎着裙摆就往里跑,直跑到正屋门口,才喘着气问起母亲身边的春笋道:“府里可是有什么好事?”
春笋也是一脸欣喜回道:“回翁主的话,咱们府二公子回来了。”
徐蛮一听自家二哥回来,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再没说什么,直接撩开帘子冲了进去,嘴里还嚷道:“二哥回来也不与我说一声,怕是早忘了我了。”
屋里父亲徐文彬显然不在,母亲坐在榻上抱着二儿子说着什么,大哥徐海生则靠坐在椅子上,眼底微红。
“看你这丫头,又毛毛躁躁的,你都刚回来,你二哥如何告知你。”大长公主放开徐海天,嗔怪的看着女儿。
徐蛮嘟着嘴跑过去霸占了母亲的怀抱,耍赖道:“二哥一回来,母亲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