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眼前一亮,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秦舒虞看出她有话要说,挑眉看着她,“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奴婢想做女红,给姑娘缝制些香囊绣帕,以前奴婢就对穿针引线之事很有兴趣,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秦舒虞不说话,白苏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马急切的解释,“奴婢逾越了,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秦舒虞随意的摆摆手,“你不用紧张,我不是不愿让你去做女红,只是我也不知道哪里有针线。”
“青雨姐姐早就跟我说了,她那里还有好些花样呢,她吩咐奴婢闲来无事便给小姐做些衣裳,只是奴婢以前只做些小物件,还要多多学习女红,等奴婢再练练技巧,以后给姑娘做些漂亮衣物。”秦舒虞看她笑的一脸贤淑,心中好笑,原来有些人注定是要走贤妻路线的,秦舒虞笑道,“你自己看着做吧,先缝几个香囊,到时在里面填些安神静气的草药。”
“是,多谢小姐。”白苏一改之前有些呆板的形象,笑的很是开怀,跨过门槛时几乎是跳过去的。
秦舒虞撑着自己的下巴,耸耸肩,虽然不了解白苏为何如此钟情女红,人各有志,同样有很多人不理解她会选择越来越冷门的中医学,但是她就是喜欢侍弄草药,喜欢全身充斥着苦涩清幽的药香。
秦舒虞拿着那只笔在虚空中划了几下,感觉不会出错才落笔,嘴里轻声道,“蛇床子花瓣为五,倒卵形,先短凹而又向内折的狭窄小舌,花柱……”额,古人好像不懂这些描述吧,秦舒虞最后加了一句,双悬果椭圆形略扁。颜色灰黄有香气,慎用!
参考配方要不要也加上,秦舒虞皱眉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翻过。妇科疾病什么的,说了也没人理解。
秦舒虞把宁心静气的药方写于纸上,“朱砂、磁石、龙骨这几样还不知好不好寻,若是寻不到就用生地、丹参、栀子和五味子代替好了。”然后她捏着笔不知如何写了,书上写的少许适量难为住她了。
在书上写写画画良久。无意识中,才发现阳光竟然突破云层,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台缝隙投射到她面前的书本上,秦舒虞立马放下笔,站在院子里看着并不刺眼的阳光,放松的喘口气,她还真担心天气陡变,出去逛街的事难以成行。
白苏手下针线动的飞快,甚至让人看不清走势,上面已经能隐约看出竹子的雏形。一直低着头她觉得腰疼,抬头时就见秦舒虞站在空地上抬着头,她立马把香囊放下,从屋里拿了个披风走到她跟前,“姑娘,当心感染风寒。”
“也不知青雨又去忙活什么了,怎的一直不回来。”
“姑娘再等等吧,青雨姐姐一定不会骗你的。”
青雨形色匆匆的走进来,顺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老远就听到你们唤我的名字。在编排我什么呢。”
秦舒虞小跑两步,在她跟前站定,“青雨姐姐,我还以为你今天要食言而肥了。”
“虞儿这成语用的好。但是搁在我身上却不合适呢。”青雨笑道,“走吧,咱们这便出门,免得你在心里偷偷骂我。”
秦舒虞笑眯眯的弯着眼睛,终于有机会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就算是个宅女。也得有个放风的机会。
青雨手里拿着出府的令牌,三人从后院离开时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守门者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浑浊的眼睛看人时总是眯缝着,只是偶尔闪现着精光,方可知对方也非普通人。
街道两侧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宽阔的街道已被小商贩占据,耳边是百姓叫卖的声音,秦舒虞看什么都觉得好奇,目不暇接的扫视着那些陌生又熟悉的物件,空气中传来一股勾人馋虫的香味,秦舒虞随之看过去,街角一侧支了个卖混沌的小摊,简陋的桌前坐满了人,生意很好的样子。
青雨摸了下她的头,“虞儿又饿了?”
“额……没有。”
白苏像个隐形人似的跟在身后,青雨抬头时正巧看到一个扛着糖葫芦的男子吆喝着从她们跟前走过,青雨半蹲着身子,“虞儿想吃糖葫芦吗,很甜哦?”
秦舒虞愣了一下,眼角有些抽搐,她这哄孩子的语气每每听到,都觉得怪怪的,“不用了。”
“不吃也罢,你年龄小,吃多了约莫会牙疼。”青雨把虞儿当自家孩子看,自然是她说什么,青雨都觉得好。
“好漂亮的瓷娃娃?”秦舒虞停住脚步,惊叹的看着上面整整一排的陶瓷人,上面用颜料做了画,做工有些粗糙,但是瑕不掩瑜,胖嘟嘟的娃娃形象很是可爱,秦舒虞拿了一个扎着双髻的女童瓷器,放在自己脸颊旁,故意眨了眨眼睛,“你们看,跟我是不是很像。”
卖东西的是个中年汉子,他见秦舒虞等人穿着不凡,心知来了生意,热情的推销道,“小姑娘,你长的可比这小玩意还可爱呢,买回家放在床头摆着,这些瓷器上面的颜色怎么洗都洗不掉的,而且还不贵,你喜欢哪个,随便挑。”
秦舒虞把旁边另一个男童也拿在手里,心道只买一个岂不是太寂寞,青雨已经拿出钱袋,看了一眼男子,随口问道,“怎么卖?”
“一个十文,两个我收您十八文就行。”男子很是豪爽道,青雨干脆的付了帐,拉着秦舒虞继续往前走。
秦舒虞心中迷茫,十文相当于什么购买力,“青雨姐姐,一个肉包子多少钱?”
青雨愣了一下,白苏立刻接话道,“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