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雅从太后处探疾问安回来,雨桐侯在凤栖宫中,瞧见皇后进了殿,忙不迭的小步跑了过去,“娘娘,方才赵妃那处的来人了。”
如意眸色动了动,便听皇后朝春分吩咐道:“去端一盅酸梅汤来,这天还是热的厉害。”
春分一声应下,忙不迭的转身忙去了。如意扶着皇后入了内殿,雨桐在旁边边走边说道:“赵妃遣沫沫来说,赵妃的嗓子可能是因为那日里喝了太多果酒给伤着了,现在不能开口说话,希望娘娘向皇上太后那处说一声,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去请安了。”
萧君雅一笑,说:“本宫不是早就免了她的请安了吗,太后还向本宫问起赵妃的事情来着,待会你跑一趟扬子宫,告诉她让她安心养着就是,本宫心里有数。”
雨桐忙“哎”了一声,就又听皇后补充道:“待会去的时候上御医院叫上左右两位院判,就算多叫点御医也无妨,给赵妃看看,随后再向本宫来禀告。”
闻言,雨桐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旋即便出了凤栖宫的殿门。
待殿中只剩了萧君雅与如意俩人时,萧君雅才说道:“如意觉得赵妃这事可有猫腻?”
萧君雅已经不是第一次向如意征询了,故而如意想了一下,方回道:“王院判曾说赵妃的嗓子是被人毒坏的,赵妃刻意隐瞒并不对外声张,然这后宫里头却一天不到的时间便全部得知了赵妃嗓子已坏的事情,而今赵妃却派人来向娘娘说起她的嗓子是暂时坏了,养些日子便能好。由此可见,赵妃不想与那人正面交锋,亦或是那人身份并不是赵妃能扳倒的。”
赶巧春分端了酸梅汤进来,听见如意的话,眼神动了一下,随后将酸梅汤递给了皇后。
“皇上这么喜她那嗓子,赵妃怎么可能傻到说自己嗓子被毒坏了,以奴婢看,先不论那人身份是不是赵妃能正面对抗的,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保住她唯一能争宠的东西。”春分莫名的语气发酸。
萧君雅喝了一口酸梅汤,瞧如意无所谓的笑笑,“后宫里头色艺双绝的妃嫔不在少数,赵妃关键是赢在了一个机会上,其实这宫里头的女子纵使再好还不得是要入得皇上的眼才是。”
萧君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如意说的是明白话。”宫里从来不缺美人,关键还是得入得皇上的眼,否则管那女子生的多美,在这后宫里也只是副空壳子罢了。
主仆三人跳过赵妃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聊了些别的事情。
那头雨桐已经领了王清进了殿来。雨桐还记得前些日子在凤栖宫前殿见着赵妃时的娇艳美丽,嗓音婉约动人,可如今一进扬子宫,再一瞧赵妃,整个人都黯然失色了。没了那嗓子,赵妃也就不剩什么了吧。
上次王清便已经把话说的清楚了,这次无非就是交代了他一些事情,最好能尽快把赵妃嗓子治好。这是要接着隐瞒呀,不过主子的话,他只管听着就是了,然这嗓子岂是说好就能好的?
自德妃有孕之后,太后往长乐宫又调了些宫人进去,这样一来,需要审问的便颇多,时间也就久了一些。午后,王福安领着何卓进来时,苏珩亦是刚来不久。
长乐宫里有个小宫女与姚贵姬宫里的宫女交情颇好,曾经问过一些德妃的吃穿用度,彼时德妃正受宠,长乐宫里的宫人脸上也长光,提及自家主子自然是说得出口,便如实告诉了那宫女。这事刚巧是德妃出事一天前发生的,姚贵姬无异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除此之外,馨妃亦是没有脱离嫌疑,因为曾有宫女看见馨妃身边的宫女夏珠在长乐宫附近逛游。
巧了,宠妃对上宠妃,当真有趣。
事情扯上姚贵姬,苏珩站在谁那边自然是一目了然,然如今只是长乐宫一方的供词,犹自不能洗白馨妃。故而,苏珩便遣了何卓去两个宫拿人。
孙得忠去临华宫传夏珠的时候,馨妃便觉得事情不妙。好端端的怎么就来临华宫传人了?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亲自来传人,馨妃自然晓得这事不同寻常,便朝孙得忠问道:“敢问孙公公,皇上有何事要传唤本宫身边的宫人?”
孙得忠眼睛眯着笑,弓着身子恭敬道:“回馨妃,这个,具体的奴才也不大清楚,总归是和德妃有关系的。”
馨妃眉心一蹙,和德妃有关系的,可不就是她小产的事情吗?心中思绪过了过,馨妃还欲再问,孙得忠却已经带着人离了临华宫。夏珠几次回头去看馨妃,得到的无非都是夏丽饱含锐利警告的眼神。一时间,腿都不自觉的发起了抖。
“娘娘,您不用担心,皇上那般宠您,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到娘娘身上。”夏丽一早就看出夏珠有些不对劲,便从一旁宽慰道:“夏珠跟了您这些时间,你待她这般好,想必也是不会害娘娘的。”但愿那丫头有点脑子,别在皇上面前乱说话。夏珠虽也是贴身侍女,可大多时候馨妃身边只有夏丽一个人,所以夏珠相对而言就比较闲了,一天见不着人影,馨妃也不会多说什么。
馨妃娥眉一扬,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小事,怎是小事,那可是皇上的孩子。”馨妃语气凉凉的说道。夏珠是她身边贴身侍候的宫女,方才看她一眼,分明是看到了她略有恐慌的眼神,要说没事,有谁能信?居然有人算计到她头上了,动用的还是夏珠。
“走,随本宫去看个究竟。”馨妃轻淡淡的说了一句。
夏珠被带到凤栖宫时,腿早已软的不能动了,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