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雪片越来越大,划过窗上的玻璃,簌簌落下,有几片在玻璃上做了瞬间停留,看上去简直是天然的窗花儿,透着无需修饰的美丽。小旅馆狭小的房间里,刘晃不敢开灯,怕是隔墙有眼,偷窥了他的至宝。刘晃坐在床边,一直拎着那个大口袋,不肯松手。他不住地盯着窗外,盼着这场风雪早点停歇,他也好即刻赶路,逃之夭夭。
正当刘晃含着贪婪的笑容,沉浸在美梦之时,突然,门“哐当”一声响动。刘晃警觉地望向门口,几个黑影疾步闯进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另一个人的两只手,用绳子一样的东西缚住他的双臂。紧接着,他的嘴被一块软软的东西塞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其中一个黑影用闪电一样的速度,拎起刘晃脚下的袋子,飞速向门的方向走去。
他惊恐的眼睛凝望着黑暗中的几个人影,实在看不清面部,因为他们都蒙着脸。看个头儿两高一低,其中那个个子低矮些的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咳嗽,刘晃大吃一惊,深深产生了怀疑。那是一个女人的咳嗽声,而且声音很熟悉。
刘晃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他站起身想去追那些人,但他们已经飞快地走出了房间,并飞快地离开了那家小旅馆。
小旅馆的门口停着一辆小轿车,借着雪地映照的亮光,隐约可以看清是红色的。几人带着掠夺的宝物上了车,车子迅速发动,在雪地上原地转了一个圈儿,找准了方向迅速冲向不远处的大路。
车上的几个人,透过车窗往后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追来,于是各自揭下了脸上的面纱。
果然是两男一女。
“哎呀,妈呀!可闷死我了。”说话的正是那个可恶的女人,齐晓月。齐晓月揭下脸上的面纱喘了口粗气。她右手拎着的那个口袋始终不肯松开,生怕到手的宝物不翼而飞。
“月姐,咱们去哪儿?”其中一个坐在齐晓月前面的人,回过头问。
“我的住处,我在附近的一个村子租了个院子。”齐晓月说。
“月姐,咱可说好了,三七开,你七,我们拿三。”那人说着,看了一眼开车的那个人。那个开车的人,也急忙跟着说:“对对对,不能反悔。”
齐晓月沉思了一下,没敢反驳他们的话。因为她此刻不敢和这两人发生冲突,她害怕趁夜黑无人他们会加害与她。
“当然不会反悔,我齐晓月说话永远是算数的,而且准备再多加一成给你们。”齐晓月假意堆笑的说。
“谢谢月姐。”那两人急忙道谢。
“快,向左转弯。”齐晓月指引着方向。
车行驶在乡间小道,速度慢了许多。七拐八绕的,走了好久,终于在天空即将破晓的时候,才到了那个小村里。齐晓月在那个村子里的确租了一个小院子,位置很偏僻,此时进村几乎不会遇到人。
车停到了门口,齐晓月拎着东西直奔院儿里,那两人紧随其后。
齐晓月命那两人立刻从里面反锁住大门,然后才走进屋里。
齐晓月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她激动的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床上连被褥都没有,可见齐晓月根本就没有住过这间房,她是专门为此事而租下的房子。房间里没有取暖设备,冷的像个冰窟。但齐晓月此时一点没感觉到寒意,心里那团欲火已经燃起,她恨不能立刻将“宝物”变换成钱,好去享受奢侈的生活。她暗暗得意自己的阴谋之高,策划之周密,她自认为这一招“黄雀在后”已经成功。
“月姐,快打开吧,天都快亮了,咱们赶紧把宝物分了走人。”那两人催促齐晓月。
齐晓月看看窗外,的确时间已经不早了,分赃之事刻不容缓。
齐晓月的手伸向那个口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她吓得把手缩了回去,迅速望向窗外。
“月姐,是它,是这里面发出的声音。”齐晓月的一个同伙儿指着那个袋子说。
齐晓月低下头仔细观察,只见那个袋子好像在动,里面还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在使用爪子,抓挠着那个袋子。齐晓月愣住了,她伸手朝自己的同伙儿猛抽一巴掌,那人“哎呦!”一声捂住了脸。
“月姐,你想干嘛?!”另一个同伙儿惊异地问齐晓月。
“我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在做梦?”齐晓月说。
“不是,我保证不是在做梦。”另一个同伙儿肯定地说。
这时,天已经开始放亮,窗外已经清晰可见雪地上的脚印了。
突然,那个袋子里又发出了声音。
“汪汪,汪汪。”一连叫了四声,这次他们几个恶徒,听得清清楚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已经知道了。
齐晓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近乎疯狂的打开了那个袋子。
袋子再次发出了动静,一只黑白花纹相间的,胖嘟嘟的可爱的小狗狗,从里面慢悠悠的爬出来,两只天真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那几个人。
“啊!天哪!怎么回事儿?”齐晓月惊恐万分,她那两个同伙儿也飞速的伸出手,把那个袋子掀了个底儿朝上。里面的物品全部被抖落出来,几个人彻底傻了眼。
一堆破破烂烂的旧袜子,破内裤儿,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齐晓月捂住鼻子,差点儿哭出声来。她只以为是刘晃捉弄了自己,却不知是钱盈儿早有准备,让飘飘施了法术。那种法术,过了一定的时辰就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