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震愕。
南宫镜反应灵敏的闪身,可是还是来不及,滚烫的红茶泼到西装上,瞬间烧得皮肤沸腾。
“妈——”方红大叫一声。
元红也知道自己做过火了,但是……“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去死!”
“妈,你别这样……”方红含泪抓着母亲的手,抱歉的看南宫镜一眼,用浓浓的鼻音说:“对不起,请你快点把衣服脱下来吧。”
元红不知悔改,再次拿茶几上另一杯红茶要泌南宫镜。
“妈——”方红觉悟呼唤,抓着母亲的手,结果滚烫的红茶便泼到她身上。
“嗯,”方红闷哼一声咬牙忍住。
元红一见茶泼自己女儿身上,于是着急道:“怎么样,没事吧???”
方红含泪摇头,泼她身上,总比泼南宫镜身上好,南宫镜已经被泼一回,不能再被泼。
“快把衣服脱下让妈妈看下,”元红伸手向方红湿掉的腹部,却被滚烫的茶水烫得缩回手。
南宫镜紧抿双唇,这一点疼痛算什么?到是方红身上,她叫他去换,那她自己呢?不也应该换一换?
火辣的疼痛瞬间窜遍全身每个毛孔,令方红脸色涮白。
“过来!”南宫镜不悦出垢。
方红摇头,她不能放着这样的母亲不顾。
“一句话不要让我说两遍!”南宫镜紧握双唇,削尖的脸霸道刚硬。
方红摇头。
南宫镜直接冲过去抓人。
“不要……”方红回头看着元红,她不可以放下这样的母亲不顾。
南宫镜扣住方红手腕,任由方红怎么摇头,拖着她就走。
“女儿女儿女儿……”元红又恢复成手足无措,乱抓空气的状态。
“不要……”方红乞求的看向南宫镜。
南宫镜咬牙,怎么看他都像活活拆散人家孤苦无依的母女的坏人。
南宫镜拿起手机,叫秘书进来照顾元红,现在他要出去一下,说完挂掉电话,不给秘书一丝机会。
集团停车场里,南宫镜将方红挤进车子里。
方红依旧不肯听话,想要逃出车门,于是他锁上车门,直到车子扬长而去,公司大厦消失在后视镜中,方红才停止挣扎。
“镜……镜……”方红抓着开车中的南宫镜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可以的,我不可以这样丢下我母亲不管的。”
“难道就任由伤口疼痛发炎不去处理吗?”南宫镜忍不住咆哮。
泪,一下子涌上来,方红泪汪汪的看着南宫镜,感激他如此顾念自己,可是不可以,身为子女,怎么能将精神错乱的母亲放置不顾?那她还佩为人子女吗?
南宫镜抓着方红的手,一前一后。
方红含泪楚楚可怜的望着南宫镜的背,不敢吱声。
南宫镜无视所有人怪异的眼神,将方红带进皮肤烧伤科。
南宫镜霸道道:“先处理她的!”
掀开湿掉的衣服,直见腹部红通通一片,满是水泡,医生再看向同样身上湿湿的南宫镜,看着他将西装外套脱掉露出结实臂膊的烫伤,错愕不已。
他们这算是同患难吗?医生忍不住窃笑。
“我去买更换衣服,”南宫镜说完掉头就走。
“……”感动,在胸口漫延,方红默默低头。
南宫镜拿着两袋东西进入诊室,速度之快,都令人错愕。
“虽然说烫伤相对比较严重,但擦一些外伤药就没事了,切……”
医生话没说完,就被南宫镜打断:“不须要换皮吗?”
医生紧抿双唇,很想发笑:“这位先生,你紧张过头了,擦些药,这些天伤口不碰水就没问题,还有你的胳膊也是。”
“嗯,”南宫镜沉闷的应了声,将视线调开。
虽然南宫镜表现得不明显,但方红还是看出南宫镜紧张,清楚知道这一点,令方红即高兴又难过。
终于令南宫镜改bt度了,可是她跟外公一样得了胃癌……不得不放手,真是舍不得,想到这点,方红的心纠痛起来。
换好衣服,来不及休息。
方红的手机响起。
白绪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响起。
“方红我跟你拼了,我要跟你拼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哪怕赔上我这条命!我也要跟你拼了……”
那撼天动地的悲伤,令方红不由动容:“发生什么事?”
南宫镜站在一旁,注视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方红。
直见手机从方红手中滑落,苍白的方红无力的跌落在地,泪,滚落地面,“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