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想干嘛,”王二一笑,猥琐阴险的感觉顿时就破坏了原本还算周正的一张脸,整个一小人得志。
佛曰,“相由心生。”果然一点不假,娶不到老婆真的和你爸妈遗传给你的基因关系不大。
“去,你们去把地窖门打开,”王二用拉上弦的箭头指了指木屋,趾高气扬地呵斥道。
时辰弯了弯唇角,他都多少年没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威胁过了,这王二真是……胆子忒肥。
心里虽这么想着,手上却没有做出反抗,暂且看看这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两人依言被“胁迫”着走进了木屋,然后打开院子里的地窖大门。
“现在,给我下去,两个人都下去,不许耍小动作,当心老子废了你们!”王二的表情真是的特别凶狠,特别吓人!
巧儿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时辰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两人一前一后,乖乖走进了地窖。
然而,等他们一下去,王二便迅速抽走了上下攀爬的木梯,丢到木屋外。
“王二,你干什么?!”巧儿又惊又怒,仰着脖子冲对方大喊。
“嘿嘿嘿嘿,我说你怎么又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亏我当初还觉得你是个聪慧的姑娘呢。”王二走回来蹲在地窖口,俯视着下面的两人,“当初还跟你姑妈说死都不肯嫁给我?哼,就让你嫁给湖神,当个鬼新娘去吧!”
“嫁给湖神?这是怎么回事?王二你给我说清楚!”巧儿再也维持不住原本温和的脾气。
“哟,摆出这么一副嘴脸给谁看呐?嫁给湖神也是瞧得起你啊。”王二一边阴阳怪气,一边抓着地窖口的泥尘烂树叶往下面巧儿脸上扔。
猝不及防之下,巧儿就被丢了灰头土脸一脑袋垃圾,呛得直咳嗽直呸呸。就这样王二还不解气,干脆解开裤绳,掏出家伙,准备往地窖里撒泡尿,当年巧儿拒婚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记恨到现在。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今天可算除了这口恶气,让你这臭婊.子再装清高……啊!哎哟喂……”
“就凭你还敢称‘君子’?这泡尿还是留着你自己照照镜子吧。”少年清亮的声音冷冷道。
隐在墙角,站了一会的时辰随手捡起地窖里一颗类似土豆的东西,对准王二的胯.下砸了过去,不出意外他还得在地窖里呆一会,怎么能让这人把地盘搞臭了呢?
王二被砸得痛呼出声,来不及捂住胯.下,就仰面倒了下去,没刹住阀门的臭尿兜头兜脸浇了自己一身,纯粹叫自作孽。
“巧儿你没事吧?”时辰顺势扶了把巧儿妹子,这妹子相当爱整洁,已经迅速将身上的尘土和枯叶拍干净了。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我只是怕姑父姑母找不到人会为我担心,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
“为你担心?呵呵。”地窖口的王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从地上爬起来,胯.下那玩意儿已经疼到麻木,毫无知觉,也就自然没什么影响了。
还不知道自己子孙.根已经废掉了的王二面露讥讽:“你这蠢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吧,今天就是村子里一年一度的祭神日,咱村这湖神不兴童男童女,就喜欢一对成年的男人和女人,是夫妻最好,情人也无所谓。刚好你今年不就成年了嘛,你的好姑妈好姑父就主动把你给献出来了!嗤——!就你还当他们是什么好人,亲爹亲妈一样伺候着。”
“你,你胡说!我姑父姑母都是难得的善心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用活人祭神的事情呢?再说了我和小辰公子清清白白,断没有你所说的那种关系!”巧儿双目圆睁,里面写满了惊惧、不敢相信还有羞怒。
“你和这小白脸清不清白干湖神老爷屁事,反正他只需要一男一女就行了。至于你姑父姑母,说他们是好人善心人?真叫我王二笑掉大牙,村子里稍稍有点眼力有点脑子的,谁不知道村长家两口子每年干的那些勾当啊?你当他们哄着伺候着那些外面的来借宿的夫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献祭给湖神!这样咱们村子里的果园庄稼才能收成这么好!”
反正认为巧儿今晚是逃不过了,王二干脆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吐露了出来,他就喜欢看别人惊愕、绝望、被背叛的表情,这会让他得到诡异的快感和愉悦感。
“我,我不相信……”巧儿捂着嘴,信念几乎动摇。
以往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刻意去忽视,每次那些夫妇沿着临湖的那条路离开后,第二天她总会村子后山见到一辆被废弃的马车慢慢焚毁,她姑妈偶尔也会拿着些贵重的首饰,避着人悄悄交给尾巷的刘疤子叔,她知道刘疤子叔年轻时是出去混过闯荡过的,到现在还有些倒卖赃货的门路……还有许多细枝末节,现在联想起来现实竟是如此的可怕。
她眼中幸福美好,富足淳朴,恍若世外桃源般的村庄背后,流淌的竟是地狱似的污秽和血腥吗?
“你别不信啊,王二哥今天还告诉你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的亲生爹娘当年可不是被什么山里的野兽吃掉的,要不然怎么连一点断胳膊断腿都没拾回来?他们可是你姑父姑母给湖神献祭上去的第一对夫妻呢!荣幸吧?”王二此刻笑得开怀,看到别人越痛苦,他就越是开心。
“什么?!”巧儿瞪大了双眼,瞳孔骤缩,脸上瞬间变得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今天一天的打击,几乎颠覆了她整个的世界观,就像强行敲碎了一只蜗牛的外壳,将它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