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妈……皇上口味还没那般重。可这话又不能跟太后明言,只怕一说出来……这母子间定再没宁日。
“你……”太后再度气结,朱华清年岁本就小,不过将将十三,且身量不足,说不定自家儿子果不好这一口味的,“那那些采女……”
采女们皆是家世寻常,却生得明艳动人的,且各种风韵的皆有,就是为着让皇上挑挑捡捡,喜欢哪口就吃哪口,哪里用得着顾及?
“母亲。”皇上忽的开口打断,“儿子这些日子忙着学习政事,母亲也常嘱咐儿子,再有不足一月,儿子便要登基继位,心下正自忐忑,实没心思去想旁的。若母亲不喜玉芳仪,朕这些日子便先不宣她了。”说罢,甩甩袖子走人了。
太后瞠目结舌的看着大门口,好半晌没回过神儿来。让他去碰别人,他宁可一个都不碰……这……这可莫要再跟早前似的,回头再真个一个都不碰了?!
见皇上提起那玉芳仪时,脸上并没半点儿异样神色,就好像叫她过去不过是抱着睡一觉。寻常白日里头,更没特特的过那玉芳仪的住所,应是未曾被她迷了心智。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去找那玉芳仪的麻烦……
玉簟凉坐在屋儿里,冲着两份赏赐直发愣。一份,是皇上赐过来的。一份,是太后赐下的。平素,太后那里常有赏赐,可皇上除了晚上时不时的叫自己过去伺候,二人间竟没再多说过半句话。
行那事儿时,他喜欢把自己绑成各种姿势,口中也会堵着东西。一开始虽不大习惯,可时候久了,竟觉着似只有绑着行那事的时候才格外舒坦呢。
可……这没头没尾的赏赐下来,到底是为着哪般?
还没等玉簟凉自己想明白呢,园子里头不知打哪儿就传出了个谣言,说是——太后不喜皇上只宠幸玉芳仪,把皇上叫了过去数落了一顿。皇上为着玉芳仪,跟太后赌气,哪个都不想碰了!
赐给玉芳仪的东西,乃是皇上安抚用的。太后知道后,心下气闷,这才送来了第二份儿赏赐,算是堵玉芳仪的嘴巴。
这谣言不知道是打哪儿传出来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不由得旁人不信。
当日晚,皇上竟真个没点人过去伺候,更是做足了这个谣言。
玉簟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下只是着恼。
太后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心中更是懊悔。
只皇上,抱着柳蔓月,把她的脑袋塞到自己的胸口处,一夜好睡到天明。
次日一大清早,再一个传言在这园子里头四散开来。
“听说,青白的一张脸,吐着舌头,两眼血红……当时,就吓死了一个呢!”白香在院子里头,跟几个院儿里的小太监连笔画带说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这算什么,这事儿不是常有的?”一个小太监笑笑,指着另一个太监说道,“我们早些年就在这处,晚上有时出门儿,时常能瞧儿那院儿子边儿上、屋檐儿上头有白影儿飘过呢。”
“啊?!哪里哪里?!”本是这丫头听着了新鲜话儿,回来跟人显摆来的,却没想着在这处听着了更劲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