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宿良在季悠然突然爆发出来的惊天气势中灰溜溜的爬上风历国的马车滚蛋了。
萩岚长公主和云飞城啼笑皆非,纷纷和他们告别后离开。
等回到王府,宫里又传来消息:太后娘娘把太子妃叫过去,让她随她一起礼佛,并吩咐她将东宫事物都交给侧妃去管。这就是变相的夺权。太子妃哭过求饶过,但都无事无补,反倒被太后斥责了一通,还遭了皇帝皇后的脸色。
第一次玩这么大的,而且就成功了,季悠然心里有些惴惴的,当他晚上缠着凤煜铭厮磨到累极才睡去。
而第二天一早,她便接到了季叔送来的消息。拆开一看,她心底的些许愧疚立即烟消云散。
“爱妃,你冷笑什么?”看她嘴角翘起的一抹渗人的冷笑,凤煜铭悄悄揉揉胳膊。季悠然笑道,“父亲大人写信来骂了我一通,说我不顾姐妹情谊,陷害自家妹妹。如今趁着事情还来得及,限我赶紧去找皇祖母说清楚,好让太子妃妹妹重新入主东宫,他们也好跟着鸡犬升天。”
“放肆!”凤煜铭当即怒了,“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挥你?”
而且,在她和云飞城跟前吃了太多排头,他老人家现在人都不敢出现在她跟前,现在就想凭着一封洋洋洒洒的信就让她听话?到底是他们太天真还是他们觉得她太傻?季悠然都好笑了。
眼珠一转,她拉上凤煜铭的手:“王爷,我给父亲大人回封信骂他一顿好了。”
“好啊!本王给你磨墨!”凤煜铭连忙跳起来道。
当季悠然的回信到了季相府,季叔自然被气得半死,小张氏本来就哭得不行了。如今又看到这封信,顿时人都晕厥过去。
“劣女!劣女!我怎么会生了个这样的女儿!”将她的回信揉成一团,季叔怒骂不止。
小张氏掩面低泣:“王爷,现在容儿她怎么办啊?太后都已经关了她三天了,皇后娘娘也不帮她说话,我……本来太子就同她不甚亲近,如果这段时间,又有狐媚子爬上他的床,让他忘了容儿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容儿怎么说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那些女人不过是玩物而已,太子知道分寸的。”季叔冷声道。心里却有些发虚。
小张氏也不信,便继续抽泣。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偏偏此时,又一个小厮飞奔进府,扯着嗓子大叫。
季叔将脸一沉:“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小厮连忙跪地:“老爷,实在是事出紧急,小的也顾不了太多了啊!”
季叔马上沉下脸。“什么事?”
“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子妃昨天晚上妄图从太后寝宫逃脱,半路被人抓住,已经被皇后以不孝之罪打了二十板子了。”
“啊,容儿!”
闻言,小张氏不负众望的再次白眼一翻昏死过去。季叔也没心情管她,连忙一把抓住小厮:“你说得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宫里的人今早出来采买的时候无意中透露出来的,现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外面的人都说,咱们家二小姐的太子妃位置堪忧啊!”
啪!
狠狠一个巴掌将他扇到地上,季叔厉声喝道:“胡言乱语,来人,将他拉出去掌嘴!”
不听小厮的求饶,他双手背在身后,在房中走来走去,心情越来越焦灼。
“这可怎么办?容儿……现在真的危急了。都是那个死丫头干的好事!”恨恨咬牙,他看一眼天外,用力闭闭眼,“看来,只能找人再去说说了。”
于是,没过几天,逸王府里迎来了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还有一个打扮粗俗的妇人。因为是从后院领进来的,所以王府里的人大都不知情。带路的是一手将凤煜铭带大的李嬷嬷。领着这对母子,他们选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穿过王府花园来到后院。
“娘,这个院子好大啊!如果我能有个这么大的房子就好了!”
“娘,这里居然还养花了!好漂亮的花!一会我要采几朵回去!”
“娘,这屋子里的东西好漂亮,很值钱的吧?”
“娘,桌子上有点心,我要吃!”
……
从头到尾,只见男孩左顾右盼,叽叽喳喳看见什么都兴奋得不像话。李嬷嬷在前头眉头暗皱:这就是季相爷养在外面的儿子?比他曾经名冠京城的大儿子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只可惜……哎!
好歹是做过大家奴婢的,蔡氏表现得还好点。但逸王府肯定比相府要富丽堂皇的多,所以她也禁不住偷偷看看。虽然也小声约束过自家儿子了,但那声音小得李嬷嬷都几乎听不见,这个在他们家里当惯了小霸王的小子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等到了偏殿,她好容易将把手伸向糕点盘子的儿子。“琛儿,你先等等,你王妃姐姐马上就来了。”
这话得到的是自家儿子一个大大的白眼。
“呵呵,既然悠琛弟弟想吃,那就让他吃吧!一点糕点而已,可是我特地叫人给你们准备的呢!”季悠然笑嘻嘻的进来,蔡氏连忙行礼,季悠然虚扶了一下,便各自落座。
男孩自然是拿着糕点吃了起来。
见儿子如此,蔡氏不自在的笑笑:“老爷给的银子实在不多,他们兄妹也就逢年过节能吃到点好东西。那也不是王府里的东西能比的。”
“我明白,没事的,他想吃尽管吃。如果不够,我再叫人端点来。一会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再叫人装点带回去给两个妹妹也尝尝。”季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