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斗胆问一句,不知皇后娘娘由何得知我与轩辕公子两情相悦?”
原本以为皇后开口,这事情就算告一段落的众人,被东方凰儿淡泊清亮的话语惊得不知所以,东方白更是瞪着一双眼睛似是要将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女儿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大胆,你敢质问皇后娘娘!”
众人还在震惊中时,皇后身边的随行太监庄公公已经尖声嚷嚷了起来。
“臣女只是请问并非质问,只是娘娘尚未说话,公公便这般先声夺人,莫不是觉得自己比娘娘还大么?”
东方凰儿此话一出,原本就寂静的大厅,此刻更是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很多因着今日皇后会来而前来凑热闹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为毛要贪这热闹,念这虚荣,这事儿可还是没完了?
“你,娘娘啊!怒才对您的心是日月可见呐,您可千万不能听着丫头片子的挑拨离间之语啊!”
刚刚还是趾高气昂的庄公公,转眼间就变成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犹如钢叉刮在金属碗具上一般的声音,刺激的许多人都皱起了眉头,也包括首座上的皇后。
“好了,起来吧!”
微微皱眉的慕岚皇后不耐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喊的庄公公,转眸带着审视的视线落在了下首的东方凰儿身上,自从进来她还未曾仔细看过这个最近弄得整个尚书府鸡飞狗跳的女子,现在仔细一看就连作为女人的她都不得不感叹一句此女只得天上有,更何况是男人,这样想来那齐岳墨玉中意于她倒也不意外,但是这一身的傲骨却是绝对要不得的,否则他日必当成祸。
“你的意思是本宫错了?”
“不敢。”
对,是不敢,不是没有。
“哦,这昂儿对你一往情深,你这般的任性他都能忍得,你们又有私下相会,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么?你的心思本宫明白,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谁都惦记的起的。”
慕岚皇后语重心长的对下首的女子说教。
“多谢娘娘教诲,这个道理臣女一直都懂。”
“那是为何?”
东方凰儿的回答倒是让慕岚皇后的语气温和了一些。
“只是臣女不想莫名其妙的就将自己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子,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会认为我与轩辕公子是旧识,但是有哪一位可曾听见我东方凰儿说过我们认识。”
看着厅中那一抹湖蓝的身影,周围响起了纷纷的议论,只是介于皇后场,声音都压得较低,但是对于六阶的东方凰儿来说还是声洪如雷。
“切,放着墨玉世子在身边,是我也不会承认自己与他人有染。”
“这般女子正常男子都想得到,也说不定是轩辕昂的问题。”
“好啊!怎么着见着漂亮姑娘就找不着北了是吧?”
“对,就应该好好教训这些臭男人······”
在场的除了东方凰儿自然还有另一个人也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取,此刻这个人已经濒临暴走的边缘。
原来他的女人平日里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么?
如果东方凰儿知道某人此刻心中所想,定会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你妹啊!姐姐我以前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惬意,这些还不都是你给招的!还有谁是你的女人,姐姐我从来不搞姐弟恋,知道不!
“这个可能当做证据,凰儿,我本不愿如此,但是这次你太过任性了。”
虽然不明白东方凰儿为何之前那么主动,现在又这么的排斥自己,但是这并不影响轩辕昂对她志在必得的决心,原本他只是看中眼前女子的美貌,而此刻这个女子所表现出的聪慧和灵敏,更是让他的决心坚定了几分。
当轩辕昂手中的精巧荷暴露在空气中时,原本开始躁动的众人,忽然再次陷入了寂静,女子的贴身香囊哪是能随便送人的,送了出去就代表连着自己也给予了对方啊!
众男子心中皆不由叹息,这般美好的女子怎会是这种yín_wádàng_fù之流?
众女子心中皆生出一份幸灾乐祸,看吧这般样貌的女子还不就是个婊子!
然而,看见轩辕昂手中的香囊时,有四个人瞳孔骤然一缩,那香囊上用来绣牡丹的金线乃是皇后宫中才有的江南贡品,当初慕岚见东方燕玲乖巧可人,又颇像自己的妹妹年轻时候,便赏了一小扎与她,东方燕玲回到尚书府后还拿到东方白的面前献宝邀功,而这朵牡丹正是慕氏亲手绣上的,用的还是江南织造的上好云纹彩锦。
见到这个香囊的一刹那,慕岚和东方白同时看向了东方燕玲,见东方燕玲目光躲闪,便转头齐齐看向了慕氏。
此时,慕氏只觉得如芒在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原本接着今日姐姐在场就把东方凰儿给处理掉的,谁知到这丫头不但油盐不进,还激得轩辕昂将这香囊给拿了出来。
“我想轩辕公子应是认错人了,这云纹彩锦可是十分名贵的东西,价值千金一匹,我只是尚书府一个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庶女,就是把我那院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当了恐怕也买不起一块布头来,且不说这绣牡丹的绣线,可是货真价实的金线。”
众人皆以为东方凰儿会将香囊扔在地上,然后毫无形象的哭闹时,她却是轻轻的拿起轩辕昂手中的香囊,似是在诉说完全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一般的口吻,清楚的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顺着声源看去,那只停在东方凰儿指间的精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