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浓眉微微皱在一起,全身上下散发出令人畏惧的寒气,似有不悦,一双大手渐渐伸向抱住自己的千阳。
男子身后的随从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嘴里发不出一个字。唯有刚才将千阳救下的男子面色急切,一想到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很快就要变得鲜血淋漓,嗓门不由得提高。
“主子!不可以杀人!”
而某千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目前的啥环境,心里还惦记着刚刚惨死的糖葫芦,满心的悲痛都化作了脸上的可疑物体,一张小脸更是往抱住的衣服上面直蹭呼。
冷冽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抱住自己的千阳,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恼怒。一只手伸向那小小的脑袋,一只手朝怀里伸去。
唐钰心猛的直跳。老天爷!?主子的洁癖是出了名的,那小孩为毛要在主子的衣服上面蹭啊?啊啊啊~要怎么才可以阻止主子杀那小孩啊?
主子伸手,难道是要拧掉她的脑袋?莫非是要把她的天灵盖给震碎?难道…难道…那手伸向怀里难道是要拿出最新研制出来的暗器?还是说主子准备…?
啊啊啊~不可以,我这么善良,我怎么可以让这么可爱的孩子就这么惨死在主子的手下?不行,我要阻止…
“主…子…额?”唐钰瞪大了双眼,张开的嘴巴恐怕连恐龙蛋都能吃下去。而冷冽身后的一干人也丝毫不差,脸上无不布满震惊。
天?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游走江湖,一般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甚是平常,而闹闹人市,却有如此男子如同一块黑色的磁石一般吸引人们的眼球。
他,轮廓分明,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里射出冰心刺骨的寒光,冰冷,孤傲,却是透出与常人不同的冷静和智慧。浑身上下发出震慑人的寒气,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除了一身毫无点缀的黑衣,男子身上别无挂饰,身材伟岸,天生的骨子架,将男子天性的干净、冷漠演绎得淋漓尽致。
刀削的浓眉,高挺的鼻子,淡淡的朱红色染的唇忽然微微张开,磁性的嗓音里透出淡淡的冷漠,“不哭。”
只见冷冽蹲下身来,一双苍劲有力的手抚上满脸泪水的小脸,从怀里拿出的手帕有些笨拙的擦拭着眼角的闪动的点点星光,拿着手帕的手有些微微发颤,看得出男子很少干这样的事,虽是笨拙,冷漠中却泄露出少许温柔。
看着水势更加凶猛的小脸,冷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像是有一把无名的火让他觉得恼怒,更多是是无措。
“不哭。”
“呜呜~哥哥,我的糖葫芦~哇哇~糖葫芦死了,哇哇~”只能说某千实在是太无良,要知道就算糖葫芦没有被人踩在脚底,到了千阳手里最终还不都得弄个支离破碎的下场,最后进她的肚子里去?
小绿显然还没有把眼前发生的一切消化过来,愣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着“相认”的两“兄妹”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
哥哥?妹妹?和小姐“抱”在一起的哪里是她家的少爷?天杀的,有没有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唐钰和身后的手下也相互望了又望彼此,干瞪着眼,他们主子啥时候有妹妹了?况且也这还是他家那个洁癖到了顶点的人么?真想把眼前这个主子的皮给剥下来看是不是被人易容了,当然,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干,众人只能在心中嘀咕道。
糖葫芦?待冷冽斜眼看到强壮大汉脚底的糖葫芦时,一双黑眸越渐低沉,眼射寒星。
“唐钰,杀了他。”冰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对死者的召唤,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说的是那般平常,是那般的不在意。仿佛眼前的生命就是蝼蚁一般渺小,丝毫不值得一提。
“啊?”还处在震惊当中的唐钰忽然被点名,惊呼出声。
“杀了他。”说完,冷冽抱起鼻子吸吸的千阳,走到买糖葫芦的老者面前。
“哦!”唐钰哦了一声,随之走当大汉面前,拍了拍大汉的肩膀说道。“兄弟,我得告诉你,其实我是很善良滴,要知道我平时我是连一朵花都不忍心摘的,看到有蚂蚁要过路,我都要绕道走,况且是人呢,你说对不,所以啊,我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啊~还有啊…”
冷冽的手下们无不无语擦擦额头上的黑线,又来了,又来了,他们堂主咋就…咋就这么丢人来着!要杀你就快点杀啊!没看到别人一脸不耐烦啊?
大汉面色恼怒,他只不过是踩了糖葫芦而已,就有人口出狂言要杀他?居然来了个小白脸想杀他之前还拍着他的肩膀说他善良,靠他娘的!
“小白脸给爷一边呆着去,趁早给我回去找你娘哭着去,省的在这里看了烦心!”
在冷冽怀里的千阳不安分的想转过头来看看唐小白和大汉的对决,却被冷冽别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看了不好。”
于是众人汗颜了,感情这是谁说要杀人的?不好看你还叫人杀人?
小白脸?他是小白脸?这下唐钰是彻底恼了,这叫小白脸?明明这是叫玉骨!玉骨懂不?算了,这些俗人怎么能够明白作为一个比女子的皮肤还水嫩白皙的人的心呢?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大汉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缓缓有鲜血从地上流出。这时才有人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可惜,冷冽等人早已离开。
一间茶楼。
千阳欢喜的抱着冷冽“买的”(事实上根本没付钱)糖葫芦,一张樱桃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