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说要带着乔丰打理生意,第二天便叫上了乔丰。
乔丰在屋子里养了多天的伤,才好本想出去逍遥逍遥,大清早的却被乔明叫起来,他揉了揉一脸睡衣的脸,不情愿的看着乔明道:“这么冷,我不想去,看铺子有工人不就行了嘛!”
乔明以前也是这种想法,所以他一听到乔丰这么说,当即便一脚踹了过去,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老子我的铺子都快被工人给折腾没了你知不知道!你不想去是吧?好,你回去好了,只是从今儿起我把你每月吃喝玩乐的花费都给你扣了!”
乔丰不怕乔明,只因为他这个爹跟他一样混,他见乔明莫名其妙的动了怒气,马上讨好着说道:“我去我去。”
两人先到的染坊,乔明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乔丰,第一次来这里,想摆出点主人的架势来,便对着那些染布工人一顿指手画脚,说找个应该怎么做,那个应该怎么做。
那些工人刚开始都还 一脸的毕恭毕敬,大概是看乔丰越指划越有劲,便受不了的说:“不能像您这样乱来,若小的照您这样说去做,那染出的布料就毁了,夫人知道会责罚小人的。”
乔丰便吃瘪了,将事情告诉给乔明听,乔明虽然骂他“你没做过就不要去胡乱指划”,心里愈加的气了。
如此又几天过去,乔丰告诉他娘陈姨娘:“父亲现在是非常的讨厌张氏,他已经不打算把铺子交给张氏打理了,就算张氏真的生出个儿子,将来也不会讨父亲欢心的。”
陈姨娘可高兴了,她捂着一张红艳艳的嘴唇笑了几声,对乔丰道:“那你更应该在你父亲面前好好表示,必要时,也可向他告张氏的状,让张氏在他心里彻底的翻不了身,这以后的继承人,也就好说了。”
乔丰道:“这个儿子自然知道的。”
晚上等乔明回府后,陈姨娘拿出早备好的酒菜端去了乔明的书房。
她给乔明捏着肩膀,道:“还在为生意上的事情烦心啊?”
乔明逍遥太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的劳心劳神了,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们染出来的布,以往固定从我们这里订货的合作买家这次却不要了,那么大一批,现在就放在仓库了,卖不出去,那我们投进去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打水漂了。”
“怎么会这样呢?”陈姨娘声音有不解,有可惜,所以乔明没看到站在他背后的女人脸上那一脸计算的淡笑。
乔明哼道:“还不是那个张氏搞得鬼,这些铺子染坊虽然是我这个老爷在打理,现在却变成了给她打理铺子的工人,处处受制,一时间竟拿她没有办法!”
“去找乔婈啊!”陈姨娘突然道。
乔明松开放在额头的手,不解的瞪着陈姨娘:“什么意思?”
陈姨娘道:“老爷,虽然您和乔婈早水火不容,但那张氏与乔婈的关系也是这般子的,你可以去找乔婈,联手她来对付张氏啊,张氏垮了,那下面的人自然是看您的脸色行事了。”
乔明讥讽的笑了一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梦话呢,乔婈她能帮我,只怕太阳只能从西边出来了。找她还不如直接去找司长风!”
“你找司长风,他最后也得去问问乔婈的意思。”陈姨娘道,“你想啊,张氏没了耀武扬威的资本,她能怎么办?!乔婈也不可能错过给张氏落井下石的机会啊!且又说这响水城里,谁家不卖司长风一个面子,那一大批布匹能不能卖出去,不过是司长风一句话的事儿,你说不可能,凡事不去试一下你又怎知结果如何呢?”
乔明可不想拉下脸去求乔婈,他还是想靠着自己收拾了那帮不听话的工人,他想把明显维护张氏的人裁了吧,结果人家拿出张合约,说解雇他可以,但得多赔偿他一年的工钱,你要不给啊,咱官府见去。
乔明险些被气的七窍生烟,再顾不得面子里子,比起钱来,算什么。
……
于美莲来白府里这么久,虽然刚开始的日子不好过,但也没放弃搞好人际关系。像有些丫鬟知道她对少爷有小心思而避之不及,但长久的接触,觉得这个姑娘还是挺温柔挺善良的一个人,于是于美莲来找她们搭话,也不再像往日一个,爱理不理,也会回答几句。
就这么几句几句的说话,便混熟了,尤其是负责厨房这一块儿的姑娘。
她好不容易打听出司长风每日作息之后,便拿着那日乔雯偷偷塞给她的几十两银子,于美莲收买了一个婆子,那婆子是负责厨房小灶的。
这一天,注定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于美莲午饭过后,便动手熬了一盅热热的鸡汤,当然那鸡汤是加了料的。
申时一刻,她端着这一盅鸡汤,与那婆子一同往司长风的书房走去。
申时一刻,天空开始飘着零星的雪花,王鹏独身一人来到了白府,守门人记得他上次来过,便直接引着他进去了,同时差了别人赶去通知白熊。
申时一刻,乔茵练字的宣纸没有了,乔婈便让于阑去司长风的书房里取一些出来,于阑说好,便出了房门,往司长风的书房走去。
他才离去,白熊便来说王鹏来了,乔婈透过开着的窗户看着外面飘起的雪花,说司长风不过 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将王鹏引到司长风的书房里等着罢,上好的炭炉给他点着。
白熊领命下去了,带着王鹏前去司长风的书房。
而平日里守着院门的家丁被于美莲收买的婆子借故支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