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混乱,终于引起了里面那些伤心哭泣的一众妃嫔,看到荣惠粗鲁地扯了乌云珠往外搡,大家目瞪口呆。
德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啊?
皇上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这些个妃子却开始内讧了吗?
恪妃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她也很生气,尤其听见是从这个乌云珠嘴里说出来的,但她比起荣惠,显然要沉稳许多,回神来,就赶忙上前拉住她,提醒道:“跟这个贱人纠缠什么,那些侍卫真往永寿宫去了,还是让人去拦住吧,要不然静妃一个女人家面对这么多侍卫……”
荣惠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招来贴身太监,吩咐道:“传本宫懿旨,任何人不得去打扰静妃,如有违令,本宫必不轻饶。”
那太监得令,连忙出去了。
乌云珠委顿在地上,肋下的伤口,经过连番撕扯,又开裂了,顿时有血水流了来,将外面的衣裳也染湿了。
“原来皇上的命,在皇后眼里还不如一个静妃。”她讽刺说道,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
都是静妃的错,她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的伤口也白受了。
抬手摸了摸肋下的伤口,心里划过不甘与怨恨,顺治竟然就这样死了么?
不,她不允许!
她挣扎着爬起来,随便抓到一个人,大吼道:“快去宣太医啊,皇上不会有事的!”
荣惠看疯子似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真的令她感到厌恶,就好像是宿命的敌人般,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就心情不好!
永寿宫。
如歌刚将黑衣男子褪下的血衣处理掉,还没喘口气,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大内侍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心道竟然来得这样快?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黑衣人躲在这里的?
瞧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如歌若无其事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侍卫首领上前,抱拳揖了一礼,神急肃穆道:“卑职奉命,前来缉拿静妃。”
竟然不是来抓黑衣人的,而是来抓她?
如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指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侍卫首领却不愿再多说,手一挥,身后十几名侍耳立即涌上前来,就要去捉如歌。
如歌退后一步,看着眼前这样的阵仗,怒道:“你们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侍卫首领有些不耐烦,“皇上遇害,众妃嫔娘娘全都指认是你干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说完,朝一干属下喝道:“带走。”
如歌懵了,顺治遇害了?那就是死了?不是吧,刚才还好好的,还想对她做不轨之事,怎么一下子就翘辫子了?
她没听错吧?那家伙真的死了,难道是被她气死的?
想到这里,她身形微微踉跄了下,险些站立不稳。
顺治才几岁啊,离他挂掉,不是还有好几年么?怎么提前了?
如歌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了一丝心痛。回过神来,大喊一声:“不,不可以的——”
然后伸手推开上前来捉她的侍卫,朝外拔足狂奔。
侍卫首领见状,吃了一惊,连忙命令道:“追。”
如歌跑到乾清宫的时候,果然听到里面有哭声传来,当即面色大变,冲了进去。
看到她的到来,站在最外面的荣惠与恪妃,就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她却恍若没看到般,径直冲向顺治的龙床。
将挤在床边的众妃嫔推开,被她们的哭声扰得头都晕了,立即大喝一声,“哭什么哭,哭丧呢?”
众妃嫔被她一喝,就不约而同地暂时停止了啜泣。
看着紧闭着眼睛的顺治,如歌伸出有些颤抖的手,直接探向他的鼻间,当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时,顿时松了口气。
但见满屋子乱糟糟的声音,顺治也依旧没有醒来,心里沉了沉,猛然跳上龙床,想也不想就骑在他身上,将他就是一阵猛力摇晃,“顺治,别给我装死,快点起来。”
众妃嫔不可思议的瞪着她,有妃子忍不住说道:“静妃你干什么呢?你这是大不敬啊!你……”
“敬你妹啊敬!”如歌抓了抓头发,没好气的朝那个妃子吼道,见顺治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变本加厉,又是对他一通摇晃,还伸手在他脸上用力往两边扯了扯。
众妃见状,敢怒不敢言。
德全实在看不下去了,上有劝道:“静妃,你就别再折腾皇上了,死者为大……”
“滚开,狗奴才,居然敢诅咒你的上司,等皇上醒来,我就让他炒你鱿鱼。”如歌一个枕头砸过去,顺利堵住了德全的嘴。
德全抱住枕头,郁卒的看着她。
静妃是在说什么啊?都语无伦次了她,这跟炒鱿鱼又有什么关系啊?
在如歌又一次的摇晃之后,顺治终于低低的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头顶上方,媲美河东狮般狰狞的如歌的脸时,不禁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呢?”
如歌本还要摇晃的手,看他醒来,就垂了下去,在他脸上拍了拍,凶恶骂道:“没事装什么死啊?”说完,就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nnd,刚才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这个家伙真挂掉了!
顺治莫名其妙,看着肆无忌惮坐在自己身上频喘气的女人,满腹疑惑,这个女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目光落到她狼狈不堪的脸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