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辛延的手撩起她鬓边一缕头发拨到耳根后,“以后迟早是要看到的,就当是打预防针。”
他沉稳的声音让乔玉莫名地觉得舒服,身心都觉得舒服。
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小幅度地换了个姿势,“我还是觉得不太好.蠹”
“怎么不太好?”他拉起她搁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很大,掌心暖暖的髹。
乔玉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撑着床面抬头看他:“伯母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江辛延笑,又把她拉回去,让她的头贴着他的心口,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如果她说起,你可以告诉她,她儿子才是那个随便的男人。”
乔玉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半晌,她突然问道:“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苏芷桐了吗?”
问出口后,乔玉的脸颊有些微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江辛延摸着她的长发:“以前是喜欢的,但是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回应,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气里,是人都会渐渐心灰意冷的。”
他说话的语调平淡,好似在跟她讨论外面的雨怎么下个不停一般。
乔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到她和江辛延之前跨不去的那些他和苏芷桐的十九年。没关系,那就用下个十九年,更多的十九年去弥补吧。
江辛延抱着她轻轻亲吻,吻从发端一点点向下,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乔玉红着脸按住他的手,推开他钻进被子里,然后背过身裹紧了被子,不再去看他。
下一瞬,江辛延就已经贴上来,从后搂着她:“生气了?”
乔玉闭着眼,没有回头去理会他,只是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
“你看,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盖什么?”江辛延的轻哄声在她耳边响起,他一边说一边又开始动手动脚,把手伸进被子里:“把被子分我一点,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乔玉蓦地坐起来,把被子往他怀里塞,自己则下床开始穿睡衣。
“去哪儿?”江辛延也坐起来。
乔玉瞪了他一眼:“回自己的房间去!”
说完,她就开门走出去,只是刚迈出一只脚,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江老太太站在对面房间门口,穿着哆啦a梦的睡衣,头上戴了个三角帽,眼睛瞪得溜圆……
……
早晨,江家的餐桌上难得的安静,气氛显得格外诡异。
乔玉低头默默地吃着,想到被江老太太撞见的那一幕,吃什么都觉得味同嚼蜡。
吃完早餐,江敏送许凯睿去上学,江海峰把江辛延叫去书房,餐厅里只剩下乔玉跟胡亚岚。
看着胡亚岚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乔玉忙站起来帮忙:“伯母,还是我来吧。”
胡亚岚掀了下眼皮,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用了,你现在还是客人,以后进了门,这些事当然该你做了。”
乔玉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胡亚岚话里的意思,脸一红。
看来,胡亚岚是已经接受她了。
……
江辛延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乔玉一脸纠结地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
他走过去,不由地放轻脚步,从后面搭上她的双肩:“在看什么?”
乔玉正出神,冷不丁听到声音,身体轻颤了下,偏转过头,看到江辛延西装革履,不禁又联想到昨晚他哄骗自己的事,平时衣冠楚楚的一本正经,在床上却是十足的qín_shòu……
“没看什么。”乔玉抿起唇角,从藤椅上起身:“我该回去了。”
江辛延却站在原地没动,他垂眸看着她,双手抄袋,整个人沐浴在早晨的阳光里。
“看什么?”
江辛延:“嘴角。”
“什么?”乔玉下意识地抬手去擦自己的嘴角,难道沾了麻团的芝麻在脸上?
他轻笑,长腿往前迈了迈,从裤兜里拿出一只手,稍俯下身,修长洁净的手指抚上她的嘴角,乔玉的睫毛扑闪了下,他已经直起身,大拇指指腹上是两粒芝麻。
“是想留着当点心吗?”他嘴边噙着一抹笑,温煦地望着她。
乔玉听着这句熟悉的话,想起了秦靳杨,小时候秦靳杨总是摸着她的脑袋,慈祥地替他们擦掉嘴边的饭粒。
秦靳杨这个名字,跟她全部的青春连在一起,只要回想起过去,就会自然而然想起他,她从不后悔爱过秦靳杨,虽然分手的痛苦让她再也不愿意去回忆,但是那些美好的日子也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在想什么?”江辛延的脸在她朦胧的视线里逐渐清晰起来。
乔玉扯了扯嘴角:“在想秦靳杨。”
江辛延突然握起了她的手,温热的手指让她微凉的手转暖。
乔玉不解地看着他。
“小玉,如果可以,我希望见一见他,还有你的养母。”江辛延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
乔玉心跳漏了一拍,自然清楚他口中的“养母”指的是谁。
“你……”乔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提及秦楚。
江辛延微笑:“我既然要跟你结婚,按照习俗不都应该先见见你的家人吗?”
家人?现在,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家人是谁了。
“其实没必要去见她。”乔玉莫名有些抗拒。她不想让秦楚利用他。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的母亲,作为女婿我于情于理都得上门拜访。”
乔玉弯起唇角:“你就不怕她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江辛延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