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手上拿着北辰晔写的请柬,居然是邀她明天去皇家马场,理由是昨天让她受惊了,特意邀她去马场,散散心,压压惊!
压惊?压你妹啊!nnd,不仅让本姑娘丢了那么大的脸,还敢利用她,马场?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场阴谋?
居然能找这种破理由,要是真心补偿,还不如送真金白银来的有实在!
“老爹,你说我这到底去不去!”
您老可千万别说去啊!她现在见了那家伙就发怵。
“还是去吧!他堂堂一个王爷能亲自下帖,你若是不去,只会让人说我们将军府目中无人!”
云战思索片刻,回答道。
沫沫仔细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
不过,一想到要是不小心在那家伙面前露馅了,她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丫丫的,早知道他的身份,打死她,她也不会头脑发热的打劫他,还把他tuō_guāng光。
如果被那样对待的是她,她一定会找到那人,将那人剥皮抽骨!北辰晔那家伙显然不是个善茬,若是被他知道了……
沫沫心里一寒,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满脑子都是自己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画面!
“啊!”
沫沫突然想到什么,面露惊恐的大叫一声,把屋子里的云战和关平下了一大跳。
不顾身后的老爹焦急的喊声,沫沫像被恶鬼追着似的跑的飞快,一路跑回了思沫阁。
“无忧,无忧……”
刚到思沫阁,沫沫就喊起了无忧,见无忧探出了身子,加快脚步,上前一把拽住无忧,将她拖去了内室。
“无忧,那块玉呢?”
沫沫急急地问道。
“当了。”
无忧见沫沫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知道事关紧要,也没有废话。当然她也从来不说废话。
“当哪里去了?”
沫沫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东市东街的吉祥当铺。”
沫沫听完后,立马就要往外冲,却被无忧一把拉住了。
“沫沫,到底怎么了?”
无忧从没见过她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担忧。
“无忧,这下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无忧无法,只好试着安慰她,让她别这么害怕。
终于,沫沫在无忧的安抚下,慢慢地冷静下来。
“无忧,我闯大祸了!”
……
沫沫慢慢地将两年前如何打劫北辰晔的事,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诉了无忧。
无忧静静的听着,当听到沫沫将昱王的衣服扒光,绑在树上,眼角直抽搐,冰块似的脸差点绷不住!
压下暴打沫沫一顿的冲动,无忧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如果哪一天,你暴尸街头,那是你活该!”
“无忧……”
沫沫眨着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无忧。
那天让无忧去当掉玉佩,无忧还说这玉佩是极品和田羊脂玉,价值连城,而且这玉造艺精湛,极为精美,不是出自民间,她当时还不信,愣是让无忧当了。想在想起来,真的很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无忧受不了她小狗似的眼神,软下心来,说道:“现在最好去吉祥当铺,如果玉还在,无论如何也要买回来毁掉;如果被买走了,也要找回来,若是昱王已经知道了……你……你就等死吧!”
听完无忧的话,沫沫真是欲哭无泪!若早知道这玉可能会暴露她,她是绝对不会把它当掉的!
她现在甚至在想昱王邀请她明天去马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就是想让她在马场出意外,最好是在马场摔死,然后说是意外,他就不用承担杀人的后果了……
为今之计,也只好先去吉祥当铺看看了,希望玉还在……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果然是残酷的!
沫沫欲哭无泪的坐在吉祥当铺对面的茶楼里,两眼无神。
“或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无忧见一向开朗的沫沫如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不由得心疼,难得的细声安慰道。
“你也听见那人说了,那玉佩昨天被人买走了,听掌柜的说法,那人肯定就是昱王的人,不然,不会打听的那么仔细!”
沫沫虽然着急,可也没有丧失掉理智,也许昱王现在还没有查到,可是他既然对庆王所做的事了若指掌,身后定然有不小的势力,查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是明天约你去马场吗?你就先试探一下,看看玉是不是到他手上了?如果是,你就再探探他的反应,如果不是,我们私底下再找!再者,他不一定知道那玉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
其实,最后一句话,连无忧自己都不相信。她可是比沫沫更清楚的知道,这昱王有多大的本事!
沫沫闷闷的点点头,知道只能这样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沫沫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的去了安和院,给佟氏请安。
佟氏一见女儿这副无精打采,像是生病的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吩咐夏莲去请大夫。
沫沫见状,急忙地拦住了,只说蚊子进到纱帐中,被扰的没睡好。
佟氏仔细的查看一番,确定女儿身体无恙,才放下心来。
用过早膳,沫沫跟佟氏告别后,就要带着无忧出发。
佟氏早知道这件事,知道是昱王邀请女儿,极力的催促女儿赶快去。
昨天,她也见过昱王,只觉得昱王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又常听夫君说昱王如何的有才能,若是女儿能的到昱王的亲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