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落倾颜哭够了,抬起哭红的双眼,吸了吸鼻子。
“好了”她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在萧漠漓眼里却更让他心疼。
“落儿,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假装坚强的”他不希望她把所有的苦都埋藏在心里,他希望,可以分担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痛…
落倾颜眨了眨眼:“我没有啊”她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我弟弟了”自八岁起,她们二人相依为命。她们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妹还亲。如今,她突然离世,夜儿该有多么悲痛啊。
“夜儿他…从小就很依赖我…爸爸妈妈和叔叔婶婶去世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神色悲戚,眼神黯淡:“我真的很想他”
萧漠漓重新拥她在怀,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他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人生,他会过得很好的。因为,他有你这个姐姐在无时无刻的想着他,惦记着他。他一定会很幸福的”他轻声
安慰。
“恩”落倾颜拭去眼角的泪水,抬头:“对了,刚才你说摩珂喝盗窃的那一株雪莲是假的。你真的那么容易放过他?”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萧漠漓伸手敲了敲她的头,宠溺道:“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痛哭流涕,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怎么,你不满意啊”落倾颜没好气的道,别过脸:“女人是变脸快,也比不得你们男人变心快”
厄?萧漠漓愕然的看着她似赌气的表情,这个样子,好像…
他从身后抱住她:“落儿是怕我会对你变心吗?”滴很磁性的嗓音响在耳边,他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粉颊上。白玉般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胭脂的红霞。
“哼!谁知道”她故意板着脸,眼中却闪过黯然之色。
“落儿,你看着我”他扳过她的身体,让她正对着他。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直直的对上她清亮妖娆的凤眸。
“你听着,我,萧漠漓,今生认定了你。哪怕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我也绝对不会负你”
他的眼神,坚定,饱含深情。如海一样的深邃,深深的将她包围。那样的浓情,融化了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一层冰冷,化为潺潺春水,四处蔓延。她呆呆的望着他,表情沉静,看不出什么变化。
“你不相信我?”见她没有反应,萧漠漓又是恼怒又是心急。抓住她双肩的手,也紧了几分。
“落儿,你还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吗?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他既是无奈,又是苦涩。难道就因为一个苏浩然,她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吗?或者说,她还想着要回到她那个世界吗?一想到她要离开他,他的心,就似被刀割一样的痛。
他眼底那一抹深切的痛楚和害怕看在落倾颜眼里,她垂下双眸:“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
萧漠漓的眼睛一下子亮堂起来,璀璨如星辰。
“落儿”他激动的把她抱在怀里,喃喃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落儿,我的落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某人存心要破坏这难得的气氛,萧漠漓哭笑不得的放开她。
“好,我告诉你”他看了看天色,月儿都几乎躲到云层里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边走边说”
“哦”她任由他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回走。
“那株雪莲,我确实在里面放了一点东西,一种可以控制人心智的药。不,应该是蛊毒。你又没有听过蝉蛊?”
“噢…就是那种黑黢黢的虫子?”
“对”他宠溺的笑笑:“这种蝉蛊分为公母,我在他体内中下的,是母蛊。还有一只公的,在我手上。只要我利用这一只蝉蛊,催动他体内的那一只母蛊,他就会受到锥心刺骨的疼痛”他说得毫不留情,也毫不同情。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本来就想着该怎么给他下蛊。那个时候,刚好逮上这么个机会?”果然是只小狐狸啊!
“恩”萧漠漓脸色有些阴霾:“他上次伤了你,本来我该直接杀了他。”他眼神狠历,语气冷漠:“可是那个时候,的确不易再生事端”他漠然良久:“不过我已经告诉五弟,到时候
一定要活捉塞摩耶,要怎么处置他,交由你决定。”
“我?”落倾颜眨眨眼:“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交给我处置,合适吗?”
“当然合适”萧漠漓笑了笑“反正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要报当日之仇?”他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落倾颜歪头看他:“说得我好像很小气似的”
“呵呵呵…”他低笑:“不小气,不小气”
“小气也好,瑕疵必报也罢。孔子不都说了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只是一个区区小女子而已,记仇也是应该的,我不觉得丢人”她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换来萧漠漓宠溺的轻笑。
“接下来,是不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他已经回来了,那帮人怎么可能还耐得住性子?只怕,这天朝的江山,又要有一场风暴了。
“恩”萧漠漓脸色淡然而沉重,侧眸看她:“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呆在家里好好养伤即可,等到你的伤好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好啊,反正这些政治上的斗争我也见多了,没什么新颖,我也没兴趣参加。这些日子都没安心的睡过一个好觉,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了”他们皇家的争斗,她实在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