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身子僵直,唇色全无,闭着眼睛道:“浣纱做出这等事,自知丢了小姐的的脸不敢请求小姐原谅,但求一死。”
落倾颜神色如常,桃红色的唇瓣轻轻一抿,看不出喜怒。
“你若是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跟你一起陪葬?”
浣纱脸色惨白,“小姐…”
落倾颜陡然沉下脸色,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凤目冷凝如冰,面若冰霜。
“你还不说实话吗?说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身子向后靠了靠,神情慵懒恣意,脸色仍旧冷沉一片。
“本妃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当真我眼瞎了耳聋了不管事了吗?竟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
一听这话,浣纱本就惨白的脸色再次一白,堪比外面的雪花。碧影和明珠脸上也有着惊讶,从未见王妃这般生气的样子。
见浣纱虽然害怕,却丝毫不松口,落倾颜眼眸再次一沉。
“你还不说吗?是否我平日太过纵容你了,使得你现在恃宠而骄了是吧。我可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是从丞相府里出来的,现在跟着我到了王府便是王府的人。丫鬟与人私通苟合,并且暗结珠胎。这要是传出去,不旦是我脸上无光,就连整个丞相府和漓王府也将被你和你腹中的孩子牵连。到时候若是王爷知道了这件事,便将你交到大理寺卿主审此案。”
她眼眸如冰,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如雪的浣纱,说话毫不留情。
“一旦事情的真相揭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仅难逃一死,那个男人也照样不会有好下场。大理寺卿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吧,那个男人既然有胆子让你怀孕,那他就得承担这个责任。”她眼眸陡然变得犀利冰寒,“你腹中的孩子已经近三月,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在我大婚那几日怀上的吧。”
浣纱眼瞳陡的睁大,眼底满是惊恐。
“小姐…”
“你若是不说,我自然可以查得到。我倒是要看一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胆敢在漓王府撒野。来人!”她说着就朝门外唤了一声。
立时走进来两个丫鬟,恭敬而立。
“王妃!”
“你们,去查一查,本妃和王爷从大婚那一日起浣纱每天的行踪。她都见过什么人,跟谁在什么地方,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事无巨细,统统给我调查清楚,不得有任何缺陷。我今日就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王府里的主子。”
冰寒冷厉的声音落下,那两个丫鬟齐齐打了个寒颤,连忙垂首应道:“是”
“不要”浣纱一见那两个丫鬟就要出去,心慌的站了起来拦住她们。
“不要去…小姐”她转过头对上落倾颜阴沉的脸色,再次跪了下去,哭求道:“小姐,浣纱求你了,不要…不要…不怪他,是我自愿的…”她将头磕在地板上,殷红的血晕染了地板,看得落倾颜眼神一缩,胸口闷闷的。努力将那股想要吐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自愿?哼!你胆子倒是很大啊,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不是的小姐…不是的…”浣纱用力摇头,眼泪一颗颗滴下,看得碧影有些不忍。
“小姐…”
落倾颜一个冰冷的眼神射过来,将她开口求情的话给堵回了肚子里。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人是谁?”落倾颜心里烦躁,胸口恶心干呕,见到浣纱的眼泪,她更加觉得心里烦闷,不耐烦的说道。
“是…是…”浣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还是没有说出来那个人是谁。
落倾颜眉峰凌厉,眼中闪过一道戾气,抓起茶杯就扔到了浣纱的面前。
‘砰’的一声,茶杯裂成了碎片,如兵刃般闪着冷冷的寒光,直直刺进浣纱的心口。
“说!”
一声大吼令刚踏进门口的一只脚微微停顿了一瞬。
“这是怎么了?”
屋内几人抬眸,见是萧漠漓,几个丫鬟立刻行礼。
“王爷”
落倾颜黛眉轻扬,他今日倒是回来得早。眯了眯眸子,人还不少,凌绝殇,萧宇澈,后面还有一个青衣儒雅的男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他是谁?
“哟,这是干什么呀?”萧宇澈走进来,看着屋内的情景,有些讶异。
“四嫂,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火了。”他笑嘻嘻的坐了下来,眸光瞥了瞥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的浣纱,眼中掠过一丝探寻。
凌绝殇走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浣纱,眼神微微闪了闪。那微微不自然的眼神恰好落到了落倾颜一双透彻冰清的凤目里,眼眸霎时一寒,眼底冷光乍现。
萧漠漓坐在她身边,看了看屋内的情景,有些讶异。
“落儿,这是怎么回事?”
落倾颜此刻正怒火中烧,也不管这屋内有客人了,她冷笑一声。
“正好,今日该来的都来了,也省的麻烦。”她抬眸看着被她唤进来的两个丫鬟,冷冷吩咐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查,顺便去熬一碗红花来,既然她不说,就是不打算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了。那我就成全她,反正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没有爹,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她这番话刚落,屋内所有人都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落倾颜,萧漠漓等人是从原来的疑惑到了解事实的惊讶。凌绝殇的脸色变了变,眼瞳扫向跪在地上的浣纱,眼底涌动着波涛诡谲的光芒。浣纱早已煞白了脸,一脸的惊慌和恐惧。几个丫鬟是震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