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斯里斯人甚至因此,举行了快速航行的设计大赛,对优胜者及其方案不吝重赏,据最出色的记录,从当地出发只用了五天,就穿越了浩瀚的阿拉伯海,出现在东非岬角的马多瓦港中。
但代价是,使团中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少数人,才能得到登船的许可。而不得不抛下了我的大部分同胞和随员。
坐在简陋的船舱里,被眩晕和恶心所困扰的我,是如此归心似箭的期盼着回到君士坦丁,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我的所见所谓,汇报给我们的凯撤。
因为通过这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我忽然发现一个潜在的可怕事实,对伟大君士坦丁来,那些塞里斯人已经不再是,遥远的只能在存在美好想象中的神奇国度,而是一个将现实的版图和影响力,已经渗透到了帝国足够近地方的庞然大物。
进而,对于伟大的凯撤继续引进塞利斯人作为帝国外援的政策,我也第一次产生了些许动摇和质疑。
马略日记
疏勒镇治所,伽师城,疏勒王宫内“情形还是不明”
大都护郭昕面沉如水的听取将领部署下寮的汇报,除了军使、镇守使、防御使,这些大都护府直属的军将官属之外,。
在座的还有疏勒王、大都督裴冷,安西四镇都有类似的设置,他们提领的是地方土人组成的番军,以维持地方日常,并在出战时充任官军的辅助部队,此外还有负责管理傍部的藩落大使陈奉朝,驻守高原要冲的葱岭守捉杜廊,驻守姑墨河谷关要的拨换守捉使孙重,疏勒镇在安西四镇中虽然不是辖地最广,却是领州最多的一方重镇,下分达满、耀建、寅度、金等十五州,因此十余位穿朱戴银的各州刺史也汇聚一堂,形成最外围的一圈。
按照唐制,这些都督府府及其下辖的州县,一般都督、刺史之类正官都是当地土族首领,以家族世领之,但真正负责征管地方赋税徭役刑名律话商贸屯务的,却是都护府任命的长史、司马、参军、别驾、判官等唐官。
通常情况下这些刺史都督们,平日只要享受相应身份的傣禄和待遇优养,兼打理自己的领地属民,在需要时应都护府指令率领本部出征而已。
毕竟在地方上,还有属都护府管辖的城、守捉、
堡、戍:烽和驿等一系列有严密组织的军政机构,他们因为资格不够而没能列席。
越疏勒西北的铁列克山口,就是岭西宁远国、拔汗那(今乌孜别克斯坦费尔干纳)的境内,因此得到的消息很多,但是同样也相互矛盾充满混乱之词。
“葱岭山中尽是东来的逃人拥塞于道”
最接近战区的葱岭守捉杜廊,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虽然都是藩国臣民,但由于传统的影响力,一有事都是本能的携家带口往都护府重兵驻扎的辖区跑,以寻求安全感,一味排拒也不是办法。
“须加强甄别,防止jian细混入作乱
作为唐军在拔那汗的最大一处据点和重镇,西键城已经被暴乱者围的水泄不通。
“西键城乃是拔那汗旧都,城高墙坚”
“夺下来,只要夺下西键城,有了城中的储积和军械火器,我们就有了足够立身的本钱”“夺不下来,过些再多的人也逃不过死无葬身之地”
“城中守备正当是最空虚的时候”人群中发号施令的是一名身穿黑袍子的男子,他叫西奈尔,本是前拔那汗宰相塔姆杜罗的si生子,作为暗中交通大食往来的代表,很早就皈依了圣教并且拥有了经师的身份。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作为彻底架空国主的宰相一党核心成员之一,他可以在未来获得宫廷大臣的身份,以及自己的贵族家名和领地。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原本不知所踪的少年王子突然强势归来,在安西都护府的强援下发动宫变,肃清宰相为首国中亲近大食的势力,一夜之间杀的人头滚滚几乎无所幸免,作为远在外地幸存下来的关键人员之一,他也逃到了北方的乌古斯突厥中。
一边以授记经师的身份继续传播宣扬圣教,一边客串盗匪聚集手下和钱财,并与大食去取了联系和支持,企图从部落借兵复仇。
可惜唐人进兵太快,河中几乎没有经过像样的抵抗就接二连三的易手了,眼见唐人势大难当,连带原本包庇并打算扶持他的突厥部帐,也改弦更张将他扫地出门赶了出去。
一路辗转到了河中诸国,利用这些地方的仇怨,兼做了大半年的马贼和雇佣兵,也聚拢了不少亡命徒,唐人军队的到来,再次打破了他们的美梦,作为屈指可数的穆斯林反抗者,在河中之地周旋了几个月后,也不得不带着少量铁杆亲信越过阿姆河,投奔到了新任的呼罗珊总督的麾下,为之奔走驱策,甚至以归化穆斯林的身份,重新拉起了一只人马。
随着木鹿城的沦陷,他最大的赞助人覆亡后,他不得不再次遣散部众,偃旗息鼓,像老鼠一样的躲到了地下。
装成了投军的义从,杀掉暗中收留庇护他们的穆斯林信徒,用这些恩人的脑袋作为邀赏的投名状,总算逃过新占领区的搜拿和清查。
利用后方的空虚潜回到了家乡,发现巨大的可乘之机,并且在当地找到了众多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