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纵横地中海显赫一时的五大舰队,多数时间都基本沦为维持帝国各行省之间流通的运输船队。有个君士坦丁的谚语说道“荣誉属于骑兵,步兵附从于骑兵,辅助军附庸步兵,而帝国的海军,则是步兵们的保姆。。”
而作为从属海军的守备军团出身的军官,其尴尬地位可想而知,他们这些所谓的海上军区士兵,其实就是帝国航线上各个重要岛屿的驻守部队,
当然,皇帝选中他,也是因为他是一个经验丰富而老练的军人,因为常年海岛的生涯,他和他数量有限的部下,要面对的敌人也是五花八门。
从流亡海上的安息人,到北非出发的艾穆哈人和柏柏尔人海盗,从内战中失去家园的法兰克人到动荡不止的伦巴第人,乃至帝国流窜到海上的罪犯、破产者、走私贩子什么的。甚至还有跑到地中海沿海来的维京人,
这次被提拔为将军,仅仅因为他有足够海陆作战的经验,统领已经不存在的拉文纳总督大区的残余军团士兵,和那些帝国各地召集来的杂牌军队,当然这其中也涉及到部分帝国的内部斗争,以及帝国那些年资高深的将军和总督们,不愿意轻易为皇帝一时冲动的局部反攻计划,拿自己的英明和荣誉做代价的缘故。于是他一个海上军区海岛守备联队的,成为最新版本的帝国将军。
当然这个将军暂时还是没有驻地,没有足够的编制,也没有辖区的三无司令官,一切都取决和来自于他的表现。
究竟是作为开拓者甚至是贝利撒留之后的意大利征服者,回到君士坦丁享受民众欢呼和花瓣的迎接,还是就此终老在海岛上直到发霉死去,或者作为君士坦丁贵族们的笑料和皇帝怒火的替罪羊,在某个不毛之地或是幽暗潮湿的底舱,度过自己最后的岁月。
为了这场战役,他动用了自己家族最后一点渊源,从军区的辎重官那里,为自己的部下配备还算精锐的武装,从民间自掏腰包额外准备了一个军团足月的粮草和运输工具。
而让数千名带着武装的塞里斯人穿越自己的国土,许多人都觉得皇帝已经年老昏聩了。或者这是一次为了展示皇帝的武功,在驻军监视下的武装巡游。
按照任务,他和他的军队在靠近海岸的地方给那些经常越境的伦巴第人一个迎头痛击。皇帝似乎没有做好和法兰克人开战的准备,但是又希望通过对伦巴第人的反击,给咄咄逼人的法兰克王国一个恰当地警告。
而这一切仅仅就靠他手上混编罗马人的半个军团,和一个多民族组成的杂牌军团来完成。同时还要代表皇帝,监视和观察那些塞里斯武装的表现,制造他们投入战场的机会。
拜占庭的军队中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其基本的行政和战术单位都是老兵和中士组成的中队。人数在300至400人之间。五到八的中队组成一个联队。而最后再由两三个联队组成了一个纵队,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军团。他实际的兵力,也只有一万出头。
如果古罗马的军团依靠的是训练和纪律,而常年与来自四面八方风格迥异的敌人作战的拜占庭人,则更多依靠的是战略和指挥,尽量避免战争,而通过其他手段最小的代价打倒敌人。比如通过灵活的攻防,将敌人逼向自己坚固设防的山口或者河流渡口。
因此他在河畔摆出罗马人最熟悉和常见的野猪阵。
以色雷斯和亚美尼亚出身骑兵为引导,他们排成惯常的契子形,突击的骑兵在前,分成三道战线,战斗队列、支援队列和预备队列,轻装的匈人和保加尔骑射骑兵和重装禁卫骑士分别排在左右两翼侧应,
安纳托利亚出身的重装军团士兵位于其后,他们身着锁子甲、金属盔、铁手套、胫甲、长衣,手执长枪、盾、剑,排成十六列的纵队,除了第一排竖立外,其他排全部顶在头顶连锁起来,就如古时罗马的龟甲阵,重步兵身后是射手,和保护射手的伊苏里亚轻步兵。
事实上拜占庭的轻步兵也是兼职的弓手,他们往往带着一张弓和四十只箭,只穿布衣背着一面盾和手斧或是短剑,如果在需要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就地取材变成投石手。
而那些独立聚集在军阵外的,则是穿着动物皮毛的仆从军或是雇佣军,他们负责的是前哨、侧翼牵制和骚扰。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让人难以置信,做为一个常年与来自亚洲的游牧民族作战的国家,训练有素的骑兵在这个国度军队序列里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
作为前锋的拜占庭骑兵轻易突破,扰乱、分散了那些伦巴地人挤在一起的大小队列,紧随其后的那些重步兵马上进行短促突击,面对面的投掷长矛将前排举盾的敌人打翻扎倒,然后用剑或是刀斧扑前进行近身的肉搏,弓手对那些敌军盾牌后的长矛手进行压制和掩护,丢光投枪的轻步兵,则从两翼包抄那些慌乱的敌人。
而这时那些塞里斯人才完成他们的整队,排成一个略微凸起的圆阵,不过已经没有人关心他们了。
当近卫骑兵的拉伯兰旗,出现在战场中,罗马军队与伦巴地人的战斗,也迎来了它的最**和尾声,他们像暴风,象闪电,象烧红的尖刀一般切开伦巴第人最密集和臃肿的部位,将那些穿着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