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愣了一下,抬头看了花穗一眼。那姑娘顿时满脸火烧云,微微低下了头。
他忽然想起昨日奇葩说,花穗喜欢他。当时他还认为她胡言乱语,难道是真的?可他到花穗家帮忙时,花穗见了他总是低头不说话,他还以为别人见他是哑巴,自然懒得和他说话。
这一人出神,一人羞涩,直看得春婶子笑呵呵,苏换姑娘狗血沸腾。
啊啊啊,话本子里写的天雷勾地火,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于是她一激动,伸手帮霍安接过鞋,笑眯眯道,“花穗,我就说你是好人,以后谁娶了你都是福气。我替我哥谢谢你啦。”
霍安看她一眼,用凉飕飕的眼神问她:姑娘,你入戏太深了吧?
但入戏太深的姑娘不自觉,思维又飞跃到另一个层次,“花穗,你叫我妹妹,你今年多大啊?”
花穗眼风俏丽地瞟了霍安一下,“十七。”
苏换将黄纸包往霍安手里一塞,激动道,“啊啊啊,我也十七。你几月的?”
花穗道,“六月的。”
苏换小脸一垮,“哦,我冬月的。”她坐下来嘀咕,“我还以为我可以当姐姐。”
霍安拿着鞋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女人聊天他是不是该回避?对了,这奇葩十七岁?怎么成天蹦跶得跟十一二岁的孩子似的?
花穗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苏换咳了一声,含混道,“你就叫我妹妹吧。啊对了,这两朵雏菊是你绣的?什么针法呐?教教我。”
她用手一指自己的鞋尖,赶紧转移话题,又讨好地冲春婶子笑,“春婶婶,你好福气,生个又漂亮又手巧的女儿。”
母女俩顿时被哄得开开心心。
霍安摁了摁额角,转身向屋里走去。他很想能对春婶子母女俩说,你们不了解这朵奇葩,最擅长的就是嘴上抹蜜说个不停。
不片刻,春婶子便称有事要走,临走时又给苏换留下一包菜种子,说是霍安来补屋顶时讨的,那晚他忘记带走了。
苏换很高兴,霍安记着她的话的。
花穗原本也要走,但苏换却挽留她。两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唧唧喳喳说了一下午,倒是融洽得很。
春婶子便先走了。
苏换笑嘻嘻地挽着花穗手臂说,“晚上在我家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吃过饭我让我哥送你回去。”
花穗脸嗖地就红了。
苏换飞瞟一眼四周,悄声道,“花是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