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痴,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病因?”
“知道呀!可是现在不能告诉你呀。”阿痴扬手间我眼前一片雪白后,再度昏睡。
“九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呢,还是这个模样,我记得,上一次分离,差不多有三千年了吧!”一道烛火幻化成一位俊美男子的模样,坐在**榻便静静端详**上人儿的脸,上挑的眼角与仟彩十足的相似。
“原来又过了三千年了,鸣轩,这时间过的真快,三千年了,你还是不想留下来么?”阿痴眼角挑着淡淡的忧伤,有些苦涩的问。捧着站起来美男的脸,将唇印了上去,只是刚碰到,凤鸣轩就抽离身体飘到了三丈之外。“鸣轩,爱上你们神仙,都是这么难么?”
鸣轩垂下眼帘,淡淡的开口:“小九需要静养。”
“好,你也休息。”说完离去,掩上了门,坐在蒲团之上,一坛坛的女儿红开封,酒香四溢愁苦重。
手中的酒被夺走,阿痴仰着头看着一脸不爽的阿鼎,仰着脖子将酒大口大口的喝下了肚。戏谑的笑了:“怎么,她又给你气受了?”
“疯子!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说完又是一坛酒下肚,抹了抹下巴上的酒渍,又想起什么似的斜了一眼看戏般的阿痴,“我从不跟疯子置气!”
不置气?你当天下人的眼睛全是窟窿出气儿用的看不明白么?阿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顺手拎了一坛酒,开封,继续喝!
“阿姐怎么样?”
“正睡着呢。”
“阿痴,阿姐的病,能根治么?”
阿痴只是饮着酒,不说话。仟彩的病,是先天的灵魂缺陷。那次长白山山顶被重天兵天将哄下去了半尺有余,白川承担了其中一部分,火光满天中眼中血珠滚滚,从此一病不起,卧**百年不醒。仟彩手腕上的九曲连环锁因为质地极为特殊,竟然没有化成灰,反而留住了仟彩的一缕残魂。
那一天,茹娘跪下,颤抖的手一寸一寸的摸索寻找根本不可能留下来的东西,一粒粒泪如同水晶一颗颗的掉,凤奕鸣抱着自己的爱妻无能为力。三天三夜,他们将整个山头的每一寸焦土翻过来个遍,也只找到了那条没了颜色的恢复成九连环的锁,环环相垒,环径相同,约人大腿粗细。
世上有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在茹娘找到仟彩唯一遗物的时候,青吟诞下了她的孩子,起名,祭雪。
茹娘哭的晕厥,凤奕鸣独自带稳着锁住仟彩那一缕魂魄的连环锁跪在西王母的门庭之外,请她为仟彩补全魂魄。一跪,二十年。麒麟、青龙、朱再雀、女娲一族都来游说,西王母才松口,她说仟彩魂魄散落四海,想要补齐魂魄,只能以花孕育,此花要用凡人家门前枝叶上的晨露滋润,和睦一家的花泥扎根,亲母的血肉为形,再用你凤凰一族最美的翎羽稳座本,方才有一线生机。
只是这种方法尚无人用过,古书上上也再三强调慎用此法。成败,我不能定夺。
凤奕鸣抱着一定成功的决心,真的让翎羽开了花,花苞里却是两个灵魂,一个是仟彩,另一个是白尚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