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上前,朝虎妞温和一笑,用手在她手臂上擦了擦,那点红色还是如初一般鲜艳。
“虎妞经夜大夫验明后,确实还是完璧之身。秦公子与虎妞是清白的,还望有些人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莫要再惹是生非了。”王博良意有所指的朝大家说道。
春花心知这族长是在说自己呢!可她却有些不甘,好不容易差点,就能将这赔钱拖后腿的丫头送出去了。
她怎能让一个新来的破坏了她的计划,快步上前,捏着虎妞的手臂,狠狠的朝点着守宫砂的地方搓起来。
虎妞被她搓的直喊疼,不一会儿那手臂处就给她搓红了:“嫂子,虎妞疼。”
“你做什么!”
“住手。”岑晗玉出口的瞬间,也同时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来,看向声音来源,却是那个秦涛秦公子。
凤来也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看着春花,这女人真的太过分了,有这么当嫂子的吗?
“你只是虎妞的嫂子,你怎么能这般不珍惜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既然这件事是由我借宿引起,虎妞又很乖巧能干,我即便娶了她,又有何不可?我这就回去,请示家父家母,尽快前来下聘。”秦涛话一出口,有人称赞有人摇头。
那些大姑娘一个个眼泛红星,心里想着好有男子气概哦!
可惜,怎么娶得不是自己呢?这些话,她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好,秦公子如若令尊令堂真的准许的话,这也乃为一段佳话了。”王博良在春花说出那番话后,便想佛袖离开。
没想到,这秦涛竟会说出如此有担当的话,立刻赞扬道。
秦涛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憨厚的摸了摸脑袋,只笑不语。
岑晗玉却在这时温和的笑道:“秦公子真是个好男儿,如若虎妞真能脱离这个苦海,嫁入秦家的话,小妇人便送你一个礼物。还你一个正常的媳妇儿,还望不要嫌弃这份礼薄才是。”
“夜大夫,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家虎妞还有被治愈的希望?那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夜大夫,您就是我们家的福星啊!”大柱听到眼前这风度翩翩,憨厚俊朗的秦公子要迎娶自家小妹,已经开心翻了。没想到,岑晗玉却又说了这话,他都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岑晗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呆立在原处,自顾得意的春花一眼,才道:“大柱,作为一个好儿郎,应该是一个可以撑得起家,在家可以疼宠妻儿,在外可以打拼养家的男人。疼宠妻子是没错,可是该反驳的话,还是要勇敢出口的,不然便是今日这副模样,女儿怯弱胆小,小妹被恶意欺凌。
我这番话,不是教训你什么,而是希望你能稍微反省反省,妹妹与闺女终须嫁人,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从前一直忽视的孩子们吧!孩子的心灵是很弱小的,不要让自己以后徒留遗憾。”
大柱听完岑晗玉的话,呆愣在原处,许久之后,他才回神,看了看一直抓着他衣角的女儿。女儿怯怯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心里一疼,是啊,他一直很忽略这个孩子的存在。
弱小的孩子经常因为某些事情做的不好,被她娘亲吼骂,他却从未为她说过一句话。那些事情有些大人都不一定能做好,她为什么要不同于同龄人?帮忙了,还要被骂?
想通这些的大柱,朝着闺女露出第一个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有些僵硬,不是很温暖。可是,那小女孩却将眼中的怯弱,渐渐散去,往自家爹爹怀中靠了靠。
这一幕感动了不少人,有些带着孩子的村民也仿照着大柱,对自家孩子笑了笑。
他们一直以来,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确实忽略了孩子、娘子的一些情况与感受。可有些时候,往往如此,就在于你去不去努力,去不去做,而不是一味的强调自己有多累,一个笑容能有多累?
看向岑晗玉的眸子,都带上了感激善意的笑。
春花一看这新来的,竟在这短短时间内,收买了自家男人、女儿还有村民们的心,她立刻从虎妞将来的聘礼幻想中醒来。
对着大柱怒道:“你在看什么看?跟我回去!”
“不,我一直以来就是太过于纵容你,才会一直忽略娘和丫丫还有虎妞的感受。夜大夫说要治疗虎妞,我要守着虎妞,陪着她。”大柱却想也没想的回绝了她,春花气的一张脸都白了。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突然就哭嚎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着你吃苦,嫁到你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竟向着那些赔钱货,不顾我这个怀孕的娘子,你,你,我不活了,我带着儿子不活了。”
大柱听到她的哭闹,才想起自家婆娘怀孕的事情,想上前去劝解。
又担心日后还被她拿捏着,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苦恼的将目光投向岑晗玉。
岑晗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便只好再次做那个恶人,道:“春花嫂子,如若真的不想活了,还请不要死在我家院前,那河里也没有盖子,便去那边吧!”
此话一出口,大家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夜大夫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想想又蛮好笑的,河里没有盖子。
噗……好毒的话!
“就是,都还没有生呢!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儿子,要死死远点,不要污了玉儿家门前的地。”凤来也是一脸不屑的看着,惊愕住不再哭嚎的春花道。
“瞧,女人说不活时,往往都是反得,她只想拿这句话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