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们的小院,哦,我们现在是住自己家啦,回来那天是暂居罗师兄家里,第二天师傅就带着我们回了自己家,这院是罗师叔修来给师傅住的。
现在家里跟在大荒村一样,就住我们四个,我还是老职位,一点也没给升迁。我日日夜夜盼着师傅快点收个小徒弟来接我的班。
不过呢,这院子可比大荒村的大了好几倍,我住的小院差不多就有以前的院子大,羡慕吧。
这院子太大了,我一个人打理不来,罗师兄送了我们一房仆人,这家人原本就是帮着打理这座院子的。这家人姓杨,两公婆带两小男孩,男的杨强就看院门顺带打扫前院的卫生,他老婆杨大嫂就帮着打扫后院的卫生。两人还得抽空侍弄那些花草,因为这院里有个很大的后花园,有假山、有水池、当然就会有花草树木的。各自的小院还有小花园,这古人就是奢侈。两小男孩,大的十岁,跟着马通屁股后面转悠,做小药童。小的七岁,没事传个话,干点跑腿的活。这是盘剥老动人民的血汗,非法雇佣儿童。
住在这豪华别墅里,呼吸着纯净的空气,不用担心空气污染指数会超标,也不用老想着瘦肉精、苏丹红什么的。尽情享受生活吧!不过多几个仆人就更好了,不用帮我穿衣,只要把我从橱房的油烟里解救出来就行啦。那我的小日子过得胜神仙啦!我很知足的。
我们在豆芽菜的书房里商量条程的事,说是书房跟别的房没什么两样,就多了几本书。
“我来帮你磨墨。”我很狗腿。
“那多谢师妹。”这师妹两字咋听咋不舒服。
“马通,我叫你的名字,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就叫我菲菲,这样你叫得顺耳,我听起来也舒服。”
马通横我一眼,没知声,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呀?叫人一头雾水,故着高深吧——你。
气闷地狠狠磨了几下,不曾想该死的墨汁就飞出来了。飞我衣服上,桌上,地上,脸上好象也遭了殃,我用手一摸,手上有墨汁,完了变大花猫了。我看见豆芽菜的嘴角翘了起来。
“不准笑,快给我弄水来洗脸。”
“哈哈哈”豆芽菜肆无忌惮的笑着跑出了房门,我的毛笔暗器随后就朝他后脑飞了过去,人家二郎神第三只眼是长额头,这家伙第三只眼长后脑,反手一抓就接住了我砸过去的毛笔。
豆芽菜打来水:“墨汁是磨在研里的,你道好,朝脸上磨,哦,你想在脸上写字呀,等下我帮你写两大大的字,左边美,右边丽,你顶着这两字满街晃悠,让大伙都知道你是位美丽姑娘,怎么样?”
气死我啦,我抓起研台就要向豆芽菜砸去。
“别别,这是罗师叔留下的,师傅宝贝得很,砸了我们就死定了。你别生气,我道歉还不成吗?来来来,我帮你擦。”说着就拿布巾朝我脸上抹,嗯,算你有良心,投降得快。我闭上眼任他帮我擦,哦,咋还没好,睁眼一看,死豆芽菜在发呆,脸红红的。
“你找死呀!”我挥拳打他,还不忘扭了一把他的小白脸,调戏小美男。皮肤很光滑,手感不错,想再扭一把,豆芽菜一下子就跳开了。这次机会是太难得了,要不是他发呆,我是见缝插针,趁其不备下手,哪里能得呈。
“动手动脚的,你还是不是女人?”哈,这家伙恼羞成怒了。
“我得意的笑啊,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唱歌庆祝,我就一厚脸皮,你能拿我怎么样?
“……”豆芽菜气得吹胡子瞪眼,哈,他可没胡子可吹,只好吹空气啦!
“我得意的笑啊,又得意的笑,求得人生乐逍遥……”人生得意需尽歌,莫让歌声空对人啊!
“……”豆芽菜真是好忍功,不但不理我,还自己写起了条程,观众没啦,演员还演个屁呀,真没劲。做正经事先,我得紧跟领导投入到工作中去,不然会被炒鱿鱼的。
“还可以开橱师班呀、木工班呀、纺织班呀什么地。”
“开那些做什么,这不是读书练武吗?”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这些为生计的技艺要传承,还要不断的提高,这样生活才会过得更美好呀。”我的表达能力确实不怎么样,我其实想说什么呢?就是现代人常喊的口号: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要大力发展生产力。我如果这样跟他说,他会不会把我当外星人呀?他连外星人是什么东东都不知道,只会当我是妖怪!
“你的意思是说,把所有技艺都系统的用文字写出来,然后再把这些东西教给需要它的人,然后再改进,再写成文字……这样时间长了,这些技艺会变得越来越精,就跟学武一样,几代人传下来,就会创造出更高深博大的武功。”豆芽菜的眼里闪着灼人的光茫,晃得我迷了眼。我还担心他听不听得明白,人家反而比我想得更深层。这人之聪明,拿现代上清华北大肯定没问题,上哈佛都可以。
“那我把这个也写进条程里,还要细分,得找每个行业里最厉害的人来沟通……”豆芽菜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自言自语,很快就写了几大张纸。我拿过一张来看,字写得真好,就跟印刷的一样,很多字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连猜带沽的,明白大半,小半装明白,也就全明白了。
屋里越来越暗,完啦!要死啦,我还没准备晚饭。赶紧冲进橱房,煮了三个简单的菜,一个麻婆豆腐,一个虎皮煎椒,一个蒜炒回锅肉,再加一个鱼头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