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里女人软绵绵的身子有些发烫,已经睡着的钟淼被她吵醒,剑眉在暗夜紧皱,动作带着强烈的不悦将床头灯打开。2
颜旸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柳眉纠在一起,紧皱的小脸写满了难忍,一只小手紧紧的捂住肚子,嘴唇似乎是痛的发抖。
“喂,怎么了?”
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微微用力,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视线紧盯着女人苍白的小脸。
“疼!”
一声低低的带着巨大隐忍的声音从颜旸口中挤出。
又疼?记得上次也是这么个字,胃又痛了?
“哪疼?还是胃吗?”
“……”
“上次的药还有吗?醒醒!”
钟淼见她小脸越皱越紧,嘴唇也发白,语气变得有些柔和,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2
“不是,能帮我冲杯红糖水吗?”颜旸的声音很低,“不是胃痛,是痛经!”
大姨妈带着肚子疼来做客了!
钟淼没想到自己也有呆如木鸡的时候,听到她低声的说痛经两个字时,脑子也是转了整整360度才明白是什么意思,面色有些不自然,幸亏不是在白天,否则一定很糗。
*
钟淼在楼下厨房翻箱倒柜的找红糖,只找到了盐和白糖,正犹豫着用白糖可不可以的时候,兰姨披着外套出来了。
这两天的夜里,总是不安静啊。
“先生,这么晚了,在找什么?”
“呃,不好意思兰姨,把你吵醒了,家里没有红糖吗?”虽然钟淼脾气不好,总是一张臭脸,但对兰姨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此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触了下高挑的鼻梁。
“要红糖做什么?家里没有红糖啊。”
又不用红糖做饭,兰姨也是更年期结束的女人了,所以哪里能备着红糖。
“呃,那个,那个她肚子疼!”
钟淼从未预料过这种窘迫的场景,他想按照她的原话痛经来说,但是说不出口,他能当着数万国会选民的面泰然自若的参加竞选演讲,他能当着数十万槟城百姓的面气定神怡的发表就职讲说,独独对这种女人的事情变成了半个结巴。
原本还没明白钟淼话里的意思,当兰姨看到钟淼一脸的不自然时,明白了是颜秀痛经,钟淼要给她冲红糖水。
“我去超市买,兰姨你先休息!”没等兰姨开口,钟淼已经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出了公馆。
待钟淼买回来的时候,兰姨还在客厅里等着,接过他手里的红糖,才低声说,“刚刚忘记告诉你买姜汁的了。”
虾米?还有姜汁的?钟淼去那24小时便利店买红糖的时候,那营业员都在打瞌睡了,听他说要红糖便直接取了普通的递给他。
“家里还有姜,我给颜秀熬一会儿,这样喝了舒服些。”
钟淼此时发现,女人真的好麻烦好麻烦。
*
卧室的大床上,钟淼一手端着兰姨刚刚熬好的姜汁红糖水,一手让颜旸上身坐直倚靠在自己臂弯处,动作有些生硬的喂着痛经的女人。
“唔--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