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旸望着周越已经消失的背影,站在原地微愣,思绪有些飘远,直到王露走过来将她拉走。
“颜旸,你痴呆了啊?”看着颜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王露晃了晃她的胳膊。
“没事儿,有点累了而已。”
“想不到孙议长这么平易近人,这次咱们的独家一定很赞。”
“……”
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念着,颜旸没开口回应也没反对,人面兽心的老sè_láng丑恶的嘴脸和威胁的警告还未在脑海中挥散,她是不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晨曦媒体公司
上午发生的事情一直让颜旸心有余悸,右眼皮一直跳动,可她明明才是受害者。
“颜旸,总编传召!”同事给了颜旸一记同情的表情,刚刚更年期又发作了。
“奥。”该来的总会来,她已经习惯每次出访回来必定挨批的惯例。
做好各种思想斗争后,颜旸耷拢着脑袋敲门进了总编办公室。
一场血雨腥风的批斗完全在意料之中劈天盖地的袭来,只是这次的后果有些严重。
“颜旸,你有几个胆子敢得罪孙议长,整个公司都要跟着你遭殃。”
“总编,是他无礼在先,我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那你就敢拿整个公司的前途来防卫?”
“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回去跟他道歉不会连累公司的。”
“你自己承担,你承担的起吗?上面摆明了要严惩晨曦,公司的损失至少有一百万。”
“我——”颜旸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一个防卫,就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一百万对她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她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啊。
“你先休假一段时间吧,一旦真的无法弥补我也帮不了你。”更年期略显疲惫的用手托住额头,示意颜旸出去。
原本张了一半的唇又紧紧的闭上,她该怎么办?
从公司出来,颜旸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为什么最近她总是霉运连连,一连招惹上两个议长,逼迫的她快要窒息。
可是,她还有乡下的母亲,她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着的。
手机铃声就在此时响起,将颜旸所有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许多年后,颜旸时常在想这通电话,或许就是一场灾难的结束和另一场劫难的开始,如果没有这通电话,她的生活又会是一副怎样的面貌。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略显迟疑后,颜旸便接了起来。
“您好,颜小姐,我是周越,先生让我提醒一下三天的期限就要到了。”
“我说过了,我不会——”
颜旸听着电话里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声音,顿时火气大窜,都看她是小绵羊好欺负吗?只是,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周越依然平静的话语打断。
“颜小姐,先生说如果还没有考虑清楚,关于孙议长的事情可能会更不好摆平。”
“什么意思?”
“颜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先生的意思,如果还有疑问可以直接问先生,今晚七点,先生在美孚私家菜馆等您。”
电话挂断,颜旸垂着的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而站在行政大楼窗前的钟淼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青芒。